夏澈闻言,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有眼光。”
他也最喜欢帕加尼和大G。
“是吧是吧,澈哥你懂我!”裴铭得到支持,瞬间有底气了,“哥你看……”
“不行。”裴燎不容置喙道,“再啰嗦一辆车都不留。”
裴铭:“!”
呜。
怎么这样?!
看着裴燎和夏澈上车,裴铭望眼欲穿,心都碎了一地:“哥哥……”
裴燎冷漠:“闭嘴。”
裴铭贼心不死:“澈哥哥……”
裴燎凶狠:“滚。”
裴铭:“?”
我喊我澈哥,关你什么事?
这话他万万不敢说,只能目送柯尼塞格“嗖”得离开,心里古怪更甚。
没看错的话,刚刚澈哥坐进副驾驶的时候,他哥是不是还伸手帮忙挡门框来着?
……啧,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后视镜中,裴铭身影呆愣杵着,夏澈有些不忍。
“价格都差不多,怎么不给他留个喜欢的?”
裴燎把车里的流行乐切回古典乐,叹道:“你不是也喜欢吗。”
夏澈差点没系上安全带,指尖涌上一股热意,烫得发麻。
他愣了会儿才说:“因为我?”
裴燎抓紧方向盘,不自在地“嗯”了声。
他什么高消习惯,其实这些车都是工作后依照夏澈喜好托人买的,只有玛莎和保时捷出国前就有,留给裴铭也无所谓。
某人倒是毫无所觉,也不动脑子想想,世界上豪车和配饰那么多,怎么偏偏喜欢他的每一辆?
夏澈对车不了解,只觉得好看就行,暂时还没想到这点。
他用了两个红灯时间,才从那一声“嗯”中挣脱禁锢,佯装轻松地托着下巴道:“怎么办,有种欺负小孩的愧疚感。”
“喜欢就要,管他干什么?”裴燎不赞同道,“能得到就不要让出去,任何人都不值得。”
他的所有物只为一个人准备。
夏澈从来不是第一顺位,是唯一选择。
裴燎打开导航,问道:“去你家住吗?”
夏澈还没从上一个话题反应过来,没察觉到裴燎问话中,已经默认了两人这几天会住在一起。
“我家都盖上防尘罩了,就待一个星期,不值得重新打开。”他说,“去你家呢?”
裴少的房产遍布各个一线城市,真正意义上实现了四海为家。
“可以。”裴燎说,“但是我家比较……”
夏澈:“什么?”
裴燎:“总之,进去后不许多做评价。”
夏澈的好奇心彻底被吊了起来。
裴燎在申城的房子是自己买的,一套不算太大的平层,去掉公摊不到两百平,当年和夏澈一样走的国家人才补贴政策,价格比较便宜,裴博瞻也不知道他在这边的房产。
他习惯请保洁打扫卫生了,就算出远门或者许久不回来,保洁也会定时上门打扫,以便随时入住。
楼是一梯两户,他家门口就挂着保洁来过的次数时间签到表。
夏澈进门前看了一眼,好奇道:“你都不住在这儿,保洁来的次数是不是太频繁了?”
“不算频繁。”裴燎给他拿了双新拖鞋,“家里需要打扫的地方很多。”
夏澈刚想追问,进屋开灯后,说不出话了——
偌大的客厅沙发前铺着厚重地毛绒地毯,沙发旁还有几个两米的熊猫鲨鱼等身毛绒玩具,在往旁边看,到处都是软软的、暖呼呼的装饰,从进门就让人感觉到了……
温馨。
夏澈:“……”
确实相当难打扫啊。
夏澈终于明白,为什么提前警告他不许评价了。
这要放开了吐槽,裴燎得被他气哭。
他抚掌而叹:“学弟,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裴燎喜欢吃小蛋糕就很不符合人设了,谁知道私下还喜欢毛茸茸的东西?
“我不是很喜欢这些。”裴燎辩解道,“但是它们真的很舒服,你把鞋脱掉。”
说着,拉住夏澈的手走到毛毯上,又把他轻轻推进毛绒大狗熊的怀里:“感受一下。”
夏澈没骨头似的躺着,促狭地眨了眨眼。
是很舒服,他之前也考虑过要不要搞这样的装修,但卫生难打扫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要考虑负面影响,要是像现在这样,躺进去就不想起来了,那会非常影响工作效率。
幸好现在不用工作,想躺多久就躺多久。
夏澈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胳膊搭在狗熊胳膊上支着头,抬起一条腿,搭在裴燎小腹上,脚趾用力一踩,轻佻地吊起眼尾:“蹲下来,亲一个。”
裴燎吸了口冷气,握住他脚踝,不让人继续为非作歹,随后单膝跪在他腿间,小心地完成一个浅吻。
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回虽然还是简单的啄吻,但明显没有之前两次那么紧张了。
夏澈很满意,没有引导对方深入的打算,亲完就丢,盘腿坐起来,相当无情:“我等会儿去一趟KL,你没事的话帮我去医院预约一下体检呗?我等会儿把医保卡给你。”
“好。”裴燎也盘腿坐下,跟他面对面说话,“约明天的?”
“后天吧,明天回去跟他们说一声,今天事情很多,晚上想早点睡。”夏澈心不在焉玩弄他喉结,“你什么时候给我当裸模啊。”
裴燎:“……”
裴燎快气笑了:“还没死心呢?”
“你先se诱我的吧?好意思说我?”夏澈懒洋洋抬眼,“让我画一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裴燎面无表情:“你以前怎么能装得那么像人?”
“很混账吗?”夏澈不以为意,“我还可以更混账。”
裴燎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夏澈说:“你让我当1上一下怎么了?又不会怀孕。”
裴燎:“…………”
OK。
Fine。
You win。
他自暴自弃道:“你是真的很想画,对吧?”
哦?
有戏?
夏澈眼睛肉眼可见地亮起来:“嗯嗯嗯!”
裴燎认命道:“只许画上半身。”
“这么苛刻?”夏澈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至少到胯骨,好不好?”
“不好。”裴燎捏住他脸颊,“夏澈,适可而止啊。”
适可而止是人类发明最有道德的词。
然而夏澈并不打算遵守道德。
他选择用缓兵之计:“好吧,那等回去画。”
这几天迟早说服你。
裴燎天真地松了口气:“嗯。”
不是不能当,就是怕这人真撩拨起火,又做不到最后,自己会炸掉。
这几天得想个办法,说服夏澈不要执着于当1。
两人肚子里各怀鬼胎,开始收拾行李。
裴燎推着夏澈的行李在客房和主卧之间犹豫半秒,果断选择后者。
夏澈看在眼里,哼笑一声。
德行。
倒是继续装矜持啊?
不过说真的,他们好像从未一起好好睡过觉,不管是同房,还是同屋。
同居的时候井水不犯河水,前几天住酒店的时候还因为较劲儿在房间里加床……为数不多的几次相依而眠,都还出现了或大或小的意外。
他无端开始期待今晚了。
时间不等人,两人收拾完,很快就各干各事,分道扬镳。
夏澈跟负责人许久未见,中午多喝了两杯,饭没来及吃几口,下午胃有点烧。
幸好这边熟人多,廖楠等人知道他的老毛病,开会的时候及时递来胃药。
等晚上再问要不要聚餐,几个老总带头婉拒。
有的要回家看孩子,有的要回去陪父母,甚至廖楠也说要回去陪女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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