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燎点头,“年底可能会有一笔大收入,我打算买套房子。”
“还买?不是已经有很多了?”夏澈不太理解有钱人的打算。
“不一样的。”裴燎说,“目前只是计划,如果计划有变,可能就买不了了。”
他没多说这个“计划”是什么,揉着眼睛起床去洗漱。
夏澈挽留未果:“大周末的起这么早做什么?”
“给你做早餐。”裴燎边刷牙边看食谱,“不能再吃外卖了,我看到你放在床头的胃药了,最近是不是不舒服?”
夏澈轻轻“啧”了一下。
观察这么仔细的?
确实,最近天气转暖,他有点贪凉,每天晚上都要喝冰啤酒冰饮料,昨天早上胃疼到爆炸,差点没起来床,吃了苦头才收敛。
裴燎:“公司那边我挂的假到下周二,这几天看着你吃早晚饭,午餐我让人给你送去公司,嗯?”
夏澈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真是头回有这种迫不得已被人管着的体验。
……感觉,还不错。
他翻了个身,抱住裴燎枕过的枕头,漫不经心欣赏卫生间里正在换衣服的人。
裴燎腰上真是一点赘肉没有,放松的时候平整精瘦,稍一用力就能显出分明的肌肉,人鱼线一路纵伸到裤腰里。
夏澈蜷缩起腿;“裴燎。”
“嗯?”裴燎刚洗完脸,水珠顺着面容轮廓往下滴。
夏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水:“你是不是,非1不可?”
裴燎:“……”
裴燎反问:“你呢?”
我吗?
要换个人问这个问题,夏澈的回答肯定是“对,我必须1”。
无关尊严面子,就是个人癖好,他不喜欢太被动,比起被玩更喜欢玩别人。
可这是裴燎哎。
是生气了会哭、委屈了会哭、疼了也会哭的小裴公主。
夏澈承认自己有点恶趣味,有时候看到裴燎哭会很兴奋。
但这种“时候”绝不包括在床上疼到哭。
啧。
在下面好像也不是不能主动?
他纠结地拿出手机,百度搜索:
【0刚开始有多疼?】
第64章
一中开放日前两天,夏澈飞了趟海城谈业务,走之前跟方逾拾聚一起吃了顿饭。
“枫御近些年正在转型往国际走,以后可能少不了请澈哥帮忙了。”方逾拾嘿嘿笑着,殷勤地给他倒酒。
毕竟在人脉资源和国际平台上,夏澈绝对是圈子里最有话语权的,交际网包含各行各业的顶尖人士。
夏澈跟他碰了杯,打趣道:“方总这么客气啊。”
两人也是老交情了,说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随便聊了几句公事,就开始扯天扯地聊八卦。
“我听说你们公司一个副总出轨助理的老婆?助理的老婆还是岑总秘书?最后发现自家女儿跟助理有一腿?”方逾拾吃瓜吃得很开心,“真假的?”
夏澈压低声音:“真的,前段时间在办公室闹,岑总气疯了,第二天就在公司群里发了禁止办公室恋爱的通知。”
“禁止办公室恋爱?”方逾拾一惊,脱口而出道,“那你跟裴总怎么办?”
夏澈:“?”
方逾拾说完,心里就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那个,不是,我……”
“小拾,”夏澈笑得温和,“你知道些什么?”
方逾拾:“……”
夏澈威胁起人来很可怕,方逾拾心虚得像太平洋,最后含糊道:“当年裴总去申城是梁寄沐帮的忙。”
聪明人点到即止,何况夏澈知道的信息远比方逾拾以为的多,小拾总以为自己说得模棱两可,实则就差把正确答案写在脸上了。
夏澈眼尾轻扬,把酒水推开换了可乐:“我知道了。”
“你一点不惊讶?”方逾拾了然,戏谑道,“要我说恭喜吗?”
“欠着吧,下次见面再说。”夏澈笑完才想起回答他一开始的问题,“我们俩公司都不一样,应该不算办公室。”
“那少了好多乐趣哦。”方逾拾替他感到可惜,“有上头管着,办公室play肯定别想了。”
夏澈:“?”
夏澈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他是对自己欲望比较坦然,但在此之前,从未把这种欲望和办公室牵扯在一起——毕竟他连口肉都没吃到,认识探索实在有限。
方逾拾浑然不觉自己给对方带来了怎样的震撼,临走前还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澈哥,我之前给你寄的那些东西用之前别忘了看说明书,有几个锁链很难打开。”
夏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之前把裴燎弄哭后,不靠谱学弟寄来的一箱东西。
他嘴角一抽:“小拾总啊……”跟梁总玩得挺花啊?
方逾拾乐了半天:“明早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九点。”夏澈看了眼手机,好巧不巧,裴燎发了个消息过来。
【P:什么时候回?我去机场接你。】
【P:小龙虾很想你。】
【P撤回了一条消息】
【P:我很想你。】
夏澈看了会儿,抬头对方逾拾说:“现在路上堵吗?改签八点的飞机能来及吗?”
方逾拾笑得更欢了:“你这是给航空捐改签费的钱啊。改吧,我抄近道送你。”
方逾拾玩过赛车,开车很野,兰博基尼踩着限速差点飞起来,夏澈成功赶上八点半的飞机。
即便如此,他回到家也已经快十二点了。
屋内静悄悄的,小龙虾又没回自己房间,在沙发上睡得很安稳。
夏澈开门的动静很小,捻手捻脚放下行李,给小龙虾盖了张薄毯,随后发现自己卧室亮着一盏小夜灯,裴燎的卧室却冷冷清清。
鸠占鹊巢,好大的胆子。
夏澈心中腹诽。
说起来,裴燎好像确实很久没回卧室睡过了,而他竟然一直没意识到,某人温水煮青蛙的本事还挺大。
他用裴燎房间里的浴室洗完澡,小心翼翼回到自己卧室,没有脱上身睡衣,躺床上之前,抬手熄灭了小夜灯。
这是裴燎前几天给他说的小习惯。
因为从小就一个人睡觉,所以会习惯性开着小夜灯以便入眠,但这个习惯在后来改了,为了住宿和合租的时候不影响别人。
夏澈说过自己无所谓,想开可以开着,但被裴燎摇头婉拒。
他说:“关灯就说明你在我旁边,睡得更安稳。”
话到这个份上,夏澈还能说什么?
以前倒是不知道,狗东西说起情话那么讨喜。
裴燎四肢抱着鲨鱼玩具,仰面朝向天花板,被子鼓囊起好大一坨,脸还被鲨鱼嘴压在下面,实在是睡姿届的奇观。
夏澈默不吭声用闪光灯拍了好几张照,去夺取对方怀里的鲨鱼。
裴燎睡觉也不忘反抗,四肢逐渐用力,跟要把鲨鱼嵌进自己身体一样。
夏澈耐心告罄:“裴燎。”
裴燎含糊“嗯”了声。
夏澈冷然:“鲨鱼和夏澈选一个。”
“夏澈。”裴燎想都没想,口齿不清地含糊回答。
夏澈暗觉好笑:“那就松开鲨鱼。”
这招果然有效,八爪鱼利落松开可怜的鲨鱼,委委屈屈抱住自己。
夏澈把裴燎耳边碎发理了理,找到个舒服的位置侧躺下,额头抵在这人肩膀上,矜持地将手放在这人臂弯中取代鲨鱼的地位,感受到回握后,沉沉睡去。
失去意识的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抱在一起的,总之,裴燎醒过来就发现怀里多了个人,手感很熟悉,但没睡醒的脑子反应不及时,直接把人推了出去。
力气大到夏澈差点从掉下床。
“你丫有病吧?”
夏澈起床气爆发,毫不留情地回他一脚,力气比裴燎大很多,直接把人踹到了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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