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立马被没来及擦的水珠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勾勒曲线,透出若隐如现的肤色。
夏澈意识到不妙:“关灯!”
裴燎眸底一片戾气,还有几道不易察觉的红血丝,睫毛几簇几簇聚集在一起。
如此大肚量的人竟然气哭了。
“关什么?”他反手锁了浴室门,朝夏澈走过去,“不可以给我看?”
夏澈下意识后退,想把湿透的衣服月兑下来:“不是,我……”
裴燎把拇指探入他口中,修长的手指卡在舌根,用力压下。
喉咙传来的异物感让夏澈生理性眯起眼,一手撑在淋浴房冰冷的瓷砖墙面上,一手虚虚握住对方肌肉紧绷的手腕。
裴燎腰胯撞到旁边淋浴开关,热气腾腾的水瞬间把两人浇了个透顶,旁边浴缸也逐渐放出热水。
夏澈理智尚存,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舌头艰难地在他虎口舔了一下,趁裴燎走神,快速瞥向他另一只手里的手机。
果然是那些没了上衣的男演员。
看来今天这事儿不能一了百了了。
夏澈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闭上眼。
“睁开眼。”裴燎又走进一步,本就没什么距离的胸膛狠狠撞在一起,被口腔温热包裹的手指退出稍许,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出好话的双唇。
夏澈费力地隔着那根手指和他亲吻,还要忍受指腹上薄茧不合时宜地在舌头上逗弄。
花洒打下来的水珠从裴燎脸颊滑落,模糊一片,连纵横轨迹都分不清,但夏澈还是精准吮走了那几滴咸涩眼泪,心底怅然。
哪有这样一边哭一边凶神恶煞的?
搞得被胁迫者都生不起气,真是流氓行为。
流氓面无表情问:“看他们可以,看我不可以?”
夏澈掀起眼皮,胳膊圈住他脖子,口齿不清迅速解释:“不能扫兴,拍两张应付一下,拍完后没看。”
“这样……”裴燎手上动作轻柔不少,沿着衣服扣子的轨迹擦到衣摆下分明瘦削的月夸骨,“我的衣服好像有点大了。”
夏澈这才发现随手拿的白衬衫属于裴燎。
他挑起眉,也不着急月兑了,带着人一起倒进温水半满的浴缸中,水花噼啪溅落满地。
他没有压住裴燎,仰躺在水中,把裴燎前额刘海全部撩起,满意道:“知不知道你右边眉毛上那颗痣有多……”
夏澈稍一停顿,无声比出两个字的口型,一个s开头一个q开头。
裴燎握住他手放在那颗痣上:“比起他们呢?”
夏澈爱不释手地来回摩挲,将其眼角余下泪渍全部抹掉,仅留泛染水汽的余温:“他们怎么能跟你比?”
“想要我?”
“想疯了。”
裴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膝盖给了他彰显存在感的地方一点奖励:“是真话?”
夏澈以为这是暗示。
“当然是。”刚撑起上半身要吻过去,下巴忽然被卡住,整个人被翻过去趴在了浴缸边缘。
他膝盖一滑,惊呼道:“会摔!”
“不会。”裴燎说,“我抓着你呢,摔不了。”
夏澈都不想吐槽了。
你抓着呢?你抓哪儿呢?那是随便能抓的吗?
裴燎显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将显示男演员照片的手机摆到夏澈面前的水龙头上靠着,道:“我要个证明过分吗?”
“什么?”
“证明给我看,你说的是真话。”
裴燎把他凌乱散落的头发理到肩膀上,在蝴蝶骨上轻轻一吻:“看着手机,我可以帮你。”
夏澈低下头,脖颈弯成漂亮的弧度,猜测对方话没说完。
果然,裴燎说:“但是转头看我之前,不许出来。”
“……”
夏澈心道:混账。
裴燎:“好不好?”
夏澈手指摸了摸颈边人头发,颇感无奈:“那能消气吗?”
裴燎说:“应该可以。”
“好。”夏澈膝盖稍拢,警告道,“别进来,其他怎样都可以。”
第61章
“夏总,今天又加班啊?”奚珠轩下班的时候好奇地敲响总办门,“您这周工作很忙吗?”
夏澈主动加班是KL堪比天下红雨的现象,此前谁都没想到,这个奇观会出现一周。
夏澈面不改色叉掉电脑屏幕上的消消乐,淡声道:“有些事在公司处理比较方便。”
奚珠轩很有分寸地没多问:“您太敬业了,正好我等会儿下楼给您买杯咖啡让人送上来,夏总辛苦了。”
辛苦的夏总很惭愧。
他加班哪里是敬业?只是为了躲避家里发q的狗东西——不是绝了育的小龙虾。
自从一周前被折腾了一番还没生气,尝到甜头的裴燎就变本加厉了,晚上怎么都不愿意回自己卧室睡,把他赶出去他就在卧室门口坐一晚,这让夏澈怎么办?
可把人放进来,就是自找操劳。
仗着他不会生气,天天晚上手脚不老实,有时候回家早就提前在饭桌上不老实,明明没做到底,裴燎愣是有了食髓知味的瘾。
别看平时又乖又好哄,到床上简直变了副模样,德行好比无赖牲口。
真是把“恃宠而骄”四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借口加班躲了几天,现在看到办公室都想吐。
好在明天裴家家宴,终于不用再加班了……那货总不至于当着爸妈面为非作歹吧?
次日晚,夏澈提前半小时下班,到隔壁商场提货。
不管以什么身份参加宴请,礼节都不能少,了解完裴燎父母后,他给卓女士订了一套调香用的试管和收集瓶,又给裴董买了副某奢侈品的国际象棋棋盘——裴燎说裴董最近爱上了修养内涵,家里买了各种琴棋书画需要的东西,还都是顶尖配置。
夏澈还没来及给面子地称赞几句,裴燎就说:“差生文具多,我赌他买来一个不用,倒时候我偷来给你。”
因为这句话,夏澈买棋盘的时候是很愧疚的。
总有种把人家儿子拐走了的错觉。
刚拿到东西,裴燎的车准点停在商场门口。
他今天没开库里南,开了辆宾利,据说是前两年跟他爸打赌赢来的,名正言顺见过家长、入了籍贯、得到认可的车。
裴燎下来给他开门,夏澈顺手把奶茶递过去:“喏,你叫唤了一周的。”
一周前开的新店,不外送,最近天天排长队,裴燎当时点外卖的时候抱怨过一次,后来一直没来及买。
裴燎唇角上浮,开了吸管递过去:“你先喝一口。”
夏澈对甜甜的东西兴趣不大,给面子地尝了一小口,裴燎这才心满意足咬住他喝过的吸管回到驾驶座。
“今天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人。”裴燎边开车边给他说了家里的情况,“虽然裴家亲戚很多,但都不亲,每年也就这时候聚一起吃个饭,算是传统,硬要说起来,也就裴铭和他爸妈跟我们走得近点。”
“裴铭的爸妈你喊什么?叔婶还是舅姨?”夏澈对家庭关系之间的称呼着实不了解。
“二叔二婶。”裴燎说,“没事,他们会主动来认识你的。”
这话说得不错,虽然裴家家宴常有朋友到来,但裴少带人还是头一次。
半小时后车子刚抵达江城水岸,大门还没进,就有人在门口翘首以待了。
比起这些人,夏澈的休闲西装一点都不正式,v领衬衫休闲裤,显得比自家人还随意。
但这不是他挑的,是卓女士听说他要来,专门让人送来的。
两人都没想到,下车后第一个过来的竟然是裴博瞻。
裴博瞻直直走向夏澈,被裴燎横插一脚拦住:“爸。”
“嗯。”裴博瞻抬眸看他,不动声色的脸上隐含期待。
裴燎蹙眉:“你歪嘴干什么?”
裴博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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