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见有出租的,你怎么找到的?”
“可能……”夏澈摸摸下巴,“因为裴燎吧。”
京城没有裴燎,所以他的好运来了!
祝亿鹏对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表示不解,但没多问。
吃完饭,他把人送去要看的房区,就去上班了。
夏澈先去看了距离公司最近的一家,因为下午采光不够好,直接pass。
第二家还行,但房东是个有钱的冤大头,装修时被骗,不少家居都是售价虚高的劣质品,入住买东西估计会费劲,他跟人交换联系方式,去了第三家。
第三家房东迟了五分钟才到。
“夏先生是吗?抱歉抱歉,有点事耽误了。”房东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家庭条件普通,房子是离婚后女方给的赔偿,算是几个房东里最朴实无华的了,“我带您去看房子。”
“没关系,不急。”夏澈把手里暖呼呼的茶饮递过去,“不知道您喝什么,随便点了。”
“谢谢,客气。”房东赶忙接过,“我先为您介绍一下啊!咱住的是南栋五单元顶楼,就是三十五层。不算公摊二百七平,采光起码小区前三。”
夏澈点点头,跟着他一圈看下来,越来越满意。
是理想中的房子。
“月租六万,租房信息您应该有看,我就不多说了。养狗或者带人住都没问题,水电物业需要实名,我来交,管够。”房东态度非常好,“您还有什么需要了解吗?”
夏澈听到房租,轻轻抽了口气。
不愧是京城,寸金寸土。
他买房子最快也是年底,加上装修,起码要租一年。
百十万说没就没,果然还是有点心疼。
本着该花花该省省的理念,他诚恳问道:“要是租的久,有优惠吗?”
“肯定有。不过您要真想省钱……”房东嘿嘿一笑,“合租,您看行吗?房租减半哦,其实咱这个价格,大多数都合租的,一个人有点划不来。”
但夏澈眉梢一挑,毫不犹豫拒绝:“不用。”
和陌生人相处不自在,如果为了三十来万就勉强自己,这些年白混了。
房东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叹道:“实不相瞒,前几天有人问我能不能接受合租,我寻思着先答应了您,还是要优先您的选择。”
夏澈拧了下眉:“租这种房子还缺钱?”
“嗐!我估计那是个破产的有钱人,说是房子什么都没了,手里就只有点小钱苟活。”房东感慨,“我这就让他另谋出路。”
夏澈垂眸:“接受不了身份落差吧。”
没钱还想住好的,确实是那些少爷小姐们能干出来的事。
可他不是慈善家,没有义务迁就高傲落魄富二代:“我还是想一个人住,钱不是问题,没问题的话我们先签半年……”
“那个,夏先生。”房东尴尬地打断他,举着手机,有些不好意思,“那个人说想跟您聊聊。”
夏澈心道麻烦,刚想直言相拒,余光就瞥到他举着的手机屏。
【。:我是真的很喜欢这套房子,您放心,我只住三个月,我在试着打工了,三个月后我绝对搬出去走人,拜托您帮帮忙,给我个联系方式行吗?】
屏幕上,不知名少爷给房东拍了张资产余额证明,刺目的十万令人咂舌,图片左下角还露出了一块凉拖的局部特写。
没看错的话,拖鞋有个硕大的豁口。
“……”
大夏天穿豁了口的凉拖,就算卡里只剩十万,也不用那么寒酸吧?
不过要是住几个月高档公寓,那确实没有闲钱。
夏澈头一次恨今天带了散光加持的隐形眼镜,怎么看得那么清晰?
可这跟他没有半毛线关系,谁care?
但对方说在打工。
……万一,他是说万一,落魄富少真是个上进努力的白痴呢?
他把手机推到一边,有些不耐。
抗拒动作太明显,房东讪笑一声:“懂了,我这就——”
“XC2000510。”夏澈嗓音有种四大皆空的颓,“我的微信号。”
此时,瑜檀别墅区。
于瑎从沙发上跳起来:“回了!回了!”
裴燎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因为边牧咬烂了鞋而跟狗沉默对视生闷气。
闻言猛地抬起头,也不管被狗重新叼走的爱马仕纯皮拖鞋了,伸手接住抛来的手机。
这些年夏澈在公司群里的号都是廖助帮忙运营的工作号,私人联系方式虽然很多人有,但他不方便问,而且夏澈很多账号,谁知道最常用的是哪个?
看完聊天记录,他极轻地抿了下唇:“你打的字,好没节操。”
于瑎宽慰道:“目的达到不就行了?对面是房东不是别人,没节操就没节操,又没有别人看到,慌什么?”
裴燎点点头,复制了那行微信id,点开搜索框。
于瑎好奇地凑过去:“你想方设法要的微信究竟是谁的?他欠你钱不还?”
裴燎不答,手指停在申请界面:“我该说什么?”
于瑎死死盯着他:“你先回答我,你的目的是什么?加上好友,还是……真为了合租?”
裴燎缓缓伸出两根手指。
“懂了。”于瑎以拳击掌,“你信我吗?”
这问题把裴少难住了。
他其实不信,但想到对方成功要来了微信号,又有点犹豫。
半晌,迟疑地略一颔首。
“那交给我吧!”于瑎一把抢过他的手机,噼里啪啦戳键盘,最后一敲定音,“好了!”
速度之快,裴燎根本来不及阻止。
只隐约在发送前看到申请语写了——
【哥哥,合租,求求OwO】
于瑎:“怎么样?姿态!语调!话术!拿捏!”
裴燎:“…………”
裴燎平静站起身,招呼来边牧,又指了指于瑎,轻声道:“咬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俩是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啊。
第10章
下午逛完,夏澈基本就确定了这套房子。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接不接受破产富二代的合租请求。
他需要自己先想想,便没急着通过对方好友申请。
京城这趟不能白来,夏澈先去KL总部见CEO,顺便一起吃晚饭。
CEO姓岑,两人在M国有过接触,彼此知根知底,聊起来没什么顾忌。
“前段时间你跟厉文闹掰,我还以为你要跳槽去渡盛了。”许久不见,岑总请客,订了方便谈话的法餐厅。
洋人餐馆上菜太慢,夏澈百无聊赖拖着下巴:“怎么会想到渡盛?跟渡盛有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吗?前段时间圈子里都传疯了。”岑总解释道,“元旦那天申城不是有个交流会吗?渡盛总部的副董事亲口说要挖你,大家都默认你后面靠山是渡盛了。你不知道,厉文当时那个脸色,啧啧啧。”
这插曲夏澈还真不知情,摇头道:“估计是客套话。”
毕竟传言,厉氏用脏手段抢了枫御好几次生意,枫御和渡盛一家亲,两拨人自然逮到机会就使坏。
而他夏某人,应该正好成为了那个“机会”。
他长叹道:“逃不过被有钱人拿去打狗的命运。不想努力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富二代包养我?”
“你要真愿意,还能缺人上赶着养?”岑总乐了半天,好奇问道,“你回国后要是直接留京城,也不至于受厉文两年的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夏澈按着太阳穴,再提起这件事,语调还是不可抑制地发冷:“他儿子给我实习生下药。”
他刚任职申城KL的总监没多久,正好遇上空降关系户,也就是厉文亲儿子。
这位富二代成日迟到早退,工作经常出错,嗓门大脾气也大,满口脏话黄腔,难伺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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