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宋兰氏看到他如此表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是酒瘾又犯了。得,索性今天晚上没外人,也不赶着回家,你喝就让你喝。”
家里多了两个长辈在,瞬间热闹了许多。四人趁着陆星沂呼呼大睡之际,吃了顿清净的中午饭。
因为有宋家两位长辈在,陆政安和宋淮书难得有了一会儿的二人空间。想到之前勾的宋淮书把头都磕破的那棵柿子树,陆政安跟宋兰氏打了声招呼,便拉着宋淮书一起背着背篓往后山走去。
宋淮书见陆政安出门还背着背篓,还当是他要下山,然而当他跟在陆政安身后沿着山道一路往后山走,不禁有些疑惑了。
“你这要要去哪儿?不是要下山么?”
走在前面的陆政安伸手帮宋淮书拨开挡在他面前的灌木丛,转回头对他说道:“先前不是馋柿子么,今儿正好有空带你去摘些回来。”
一听‘柿子’两个字,宋淮书立时想起了去年和陆迎春上山的糗事,脸色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陆政安,说道:“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陆政安见他这等表情,立时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拉着他的手,一起来了后山。
后山的那棵老柿子树还在,不过下面一些的柿子被人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靠近树梢的一些。眼下已经是八月中旬,树上的柿子都已经长熟了。从下往上望去,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宋淮书手搭凉棚往上看了一眼,有柿子的地方位置都不矮,而陆政安身高又高,体魄又壮,若是爬上去怕是有些风险。
“这树不一定能经的住你,你真的要爬上去么?”
闻言,陆政安从背篓里拿了一个成人拳头大一圈儿的布袋子,而后在旁边找了将近三米长的木棍,将布袋口子用一根小木棍撑开后,绳子拉紧固定在木棍顶端。
等到一切做好之后,陆政安将绑着布口袋的木棍竖起来,对着树梢的柿子戳了一下,柿子便落到了口袋里。等到陆政安把木棍放倒,伸手将柿子从布袋子里摸出来,在宋淮书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还是我聪明吧,不用爬树是不是也够下来了。”
看着陆政安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宋淮书一时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接过他手里的柿子,态度极是敷衍的对陆政安点了点头,道:“是是是,就你最聪明。”
有了陆政安的家伙式后,没一会儿两人便够了大半筐的柿子。眼见着日后开始偏西,陆政安这才背上背篓牵着宋淮书一起回家。
待两人回家的时候,陆星沂已经醒了,因为没看到陆政安和宋淮书,陆星沂委屈的撇着嘴直哭。那模样看的宋兰氏又心疼,又好笑。
听到院子里陆政安和宋淮书的说话声,宋兰氏忙抱着陆星沂从屋里走了出来,对着正在洗手的陆政安和宋淮书说道:“你俩可回来了,赶紧过来哄你家宝贝闺女吧。这睁开眼睛没看到你俩在身边,那个委屈劲儿,好像我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听到宋兰氏的‘抱怨’,宋淮书不禁笑了出来。走上前将陆星沂接过来,转头忙催促陆政安下山去请陆长根一家过来吃饭。
见状,陆政安也不敢耽误,应了一声便在宋希仁期待的眼神里出了门。
原本该是冷冷清清的一家三口,眼下多了宋家两位长辈和陆长根一家,小院儿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陆政安把桌子支到了院子里,怀里抱着陆星沂坐在一旁看着几位长辈说话。宋淮书见陆政安抱着自家闺女不方便夹菜,就帮着夹了几片牛肉放到了他的碗里。
一旁的陆迎春啃着鸡腿儿,看着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伸出手对两人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见陆政安抬手往她脑门上敲,吓得陆迎春忙起身跑到了一边。
陆杨氏看着陆迎春泼猴一般,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让人拿她没办法了。”
宋兰氏反倒觉得陆迎春活泼可爱,“我觉得迎春这性格蛮好的,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搁,以后定是个有福气的。”
“什么福气,以后能懂点儿事儿我也能省不少心。”
另外一边的陆长根则对宋希仁说起了,前几日陆政安提议他跟陆政安一起跑生意的事儿。宋希仁早已经料到陆政安心里有了主意,眼下听他竟然拉了陆长根一起,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不过,宋希仁随即想到陆长根是战场上下来的,而且为人赤诚,不是个爱耍心眼儿的,心里也能明白陆政安的用心。
“老弟你还年轻,多出去跑跑没坏处。而且政安这个生意,自己干确实也有些吃力,身边能有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帮他再好不过。你也知道政安那孩子是个知恩图报的,日后也绝对不会薄待了你。”
闻言,陆长根放下手里的酒杯摆了摆手。“说句托大的话,政安是我看着长大的,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让我跑跑腿儿不是什么大问题,我就是没做过生意,担心会给孩子搞砸了。”
“人嘛,不都是从无到有么。跟着出去跑一趟也就知道了。再说了,前面有政安顶着呢,你就帮着操操心就成了。”
听宋希仁这么说,陆长根心里虽然依旧忐忑,可比之前心里已经定了大半。执起酒坛为自己倒了杯酒,双手端起来举到面前,对着宋希仁抬了抬,说道:“既然大哥这么说了,那我就大着胆子试试!”
见状,宋希仁也将酒杯端起,跟陆长根碰了一下后,将酒杯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中秋节的这个晚上,可谓是宾主尽欢。等到散场的时候,都已经戌时末了。
陆政安陆长根夫妇送到山下,等到回到家的时候,宋淮书搂着自家闺女都已经睡着了。
轻手轻脚的脱去衣服躺在父女两人身侧,陆政安没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等到一觉醒来的时候,宋兰氏已经起身就连早饭都已经快做好了。
陆政安揉了揉眼睛,在门口同宋兰氏打了个招呼,正准备洗漱的时候,宋希仁笑眯眯的背着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啊?”
听到宋希仁的话,陆政安提着手里的木盆点了点头。“昨晚父亲喝了那么多酒,怎么也没多睡一会儿?”
宋希仁抬头看了眼天空,伸手从月季上揪了片叶子下来,回道:“昨晚我也没喝多少,倒是你长根叔心里有事,多喝了几杯。”
说罢,宋希仁抬脚往陆政安面前走了几步,继续开口问道:“先前你说想把家里这些桃干都卖掉,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再过一两个月就该下雪了,家里丫头还小,等落了雪你就不好往外面走了。”
闻言,陆政安应了一声。“嗯,等落了雪就不打算出去了,以我打算过了中秋节就往外走。到时候淮书和星沂,可能得由您二老多费心照顾一段时间了。”
宋兰氏对于陆政安的客气有些不满,放下手里的勺子,怪道:“都跟你说了八百次了,一家人没必要这么客气。不过是照看几天孩子,我们求之不得呢。以后你再这么说,我们可就真的生气不帮忙了。”
面对宋兰氏的‘训斥’,陆政安老实的道了歉,听到里屋陆星沂似乎醒了,陆政安忙跟宋家两位长辈说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听到陆政安的脚步声,宋淮书弯着腰把陆星沂翘着的小脚丫塞进裤管里,而后头也不回的问陆政安道:“方才好像你同母亲道歉,发生了什么事?”
陆政安走到床边在陆星沂身边坐了下来,伸手晃着她的小脚丫,讪笑道:“也没说什么。过几日我不是打算出门卖桃干嘛,就想让他们两位长辈照顾一下你们父女。哪成想客气话一说,就惹得母亲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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