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相拥着,直到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后,靠在陆政安怀里的宋淮书才轻声说道:“天黑了,我们回家吧。”
闻声,陆政安应了一声这才放开宋淮书。
从坡上下来的时候,陆政安紧紧拉着宋淮书的手,生怕他一脚踏空从上面摔了下来。
此时已经入秋,山里的风还是有些凉的。等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宋淮书的手都有些凉了。
好在两人出门的时候,特意烧了一些开水放着。陆政安忙倒了一杯给宋淮书,让他先喝一口暖暖身子。
“你先喝口水歇一歇,我去把院门锁上,顺便看看圈里的鸡鸭,免得有黄皮子过来。”
闻听此言,宋淮书捧着手里的杯子乖巧的点了点头。见状,陆政安轻笑一声摸了摸他的头,抬脚走出了门。
然而等陆政安再回来的时候,宋淮书已然兑好了洗脚水等他,看到他进来,忙起身说道:“累了一天,烫烫脚,去去乏吧。”
陆政安心下一软,伸手将宋淮书重新按回到凳子上,“这木盆装水重的很,你搬着太费劲,以后我自己来就行了。”
待陆政安洗漱好后,卧室里宋淮书已经把床铺铺好了。看着并排放置着的两床棉被,陆政安并没有说什么。
反倒是宋淮书看着陆政安反应平淡,一时间心里既放松,有感觉有些失落。
正当他准备脱掉鞋子上床休息的时候,只见陆政安将原本已经熄了的龙凤烛又重新点燃了。没等宋淮书反应过来,陆政安执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两杯水端了过来。
“洞房花烛夜,哪能不喝合卺酒。不过,我晓得你沾不得酒水,那咱们就以茶水代替,可以么?”
宋淮书着实没有想起还要喝合卺酒这一茬,低头看了眼陆政安手上端着的水杯,抬手接了过来。
陆政安待宋淮书取走自己手上的杯子后,便贴着宋淮书坐了下来。两人比划了一下,随即找了个各自方便的角度手臂相交,仰头将手里的水杯的水一饮而尽。
“行了,仪式完成了,赶紧上床休息吧。”陆政安说着,将宋淮书手里的水杯接过来,起身放到屋内的桌子上。
回身准备脱衣服的时候,看到床边的宋淮书正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陆政安一边解下身上的外衫,一边朝着宋淮书走去。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看,陆政安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是想家了么?”
闻言,宋淮书缓缓地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后,猛地咬了一下嘴唇似是下定决心般,对着陆政安勾了勾手。
陆政安看着宋淮书的动作不明其意,欠身坐到床边正准备问他到底怎么了的时候,忽然宋淮书抬起手臂勾住了陆政安的脖颈。而后用仅能两人听到的声音,对陆政安说道:“要不,要不我们试试吧?”
一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裂了,就连呼吸都变了节奏。感受着脖子里宋淮书纤细的手臂,陆政安动都不舍得动。
“方才我说的不是骗你的,我可以等到你准备好的……”
宋淮书垂眸并不敢去看陆政安的脸,只是轻声道:“可万一我一直都准备不好呢?政安,趁着我现在不那么害怕,我们试试吧。”
陆政安是个身心都健康的成年男子,乍一听到这话哪里还能忍得下去。就这宋淮书勾着他脖子的动作,陆政安直接掐着他的腰身将人压倒在了床上。
在各种混乱中,陆政安在宋淮书身上好像碰触到了一个正常男人没有的地方。在那一刻,陆政安感觉到怀里的宋淮书好像有些不一样,更软,更热,更让人无法自拔了……
一个时辰的狂风骤雨,云雨终于停歇。此时,宋淮书已经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陆政安帮他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水,起身去外间用洗脸的木盆倒了半盆温水端了进来。
“淮书乖,先别睡。我帮你擦一擦身子,这么睡不舒服。”
说罢,陆政安绞了帕子顺着他的脸颊帮他擦拭起来。
因为方才的亲密,加上身体上的疲惫,宋淮书已经没了之前的害羞。只是帕子擦到那处他一直无法正视的地方时,宋淮书心里猛地一沉,翻身便想躲了开去。
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动作,只听陆政安突然感叹道:“造物主真的是很神奇,竟然创造出这么完美的你。”
宋淮书闻言,眼神紧紧盯着陆政安,声音喑哑的问道:“你心里真的不嫌弃我么?”
此言一出,宋淮书只觉得脑门一疼,却是陆政安屈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如果我真的嫌弃你,我们还能走到今天么?以后别再说这样的傻话了,再有下次我就不是弹脑门儿了。”
宋淮书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那要什么?”
闻言,陆政安看着宋淮书突然咧嘴一笑,“打屁、股!”
宋淮书没想到陆政安竟然这般语出惊人,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将自己紧紧裹了起来,连一丝头发丝都没有露。
看着眼前蚕蛹一般的宋淮书,陆政安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拍了拍宋淮书屁股的位置,随即便弯腰端起床前的木盆走出了房间。
等到陆政安倒水回来的时候,将被子卷成一团的宋淮书已经没了动静。
陆政安担心他在里面闷坏了,忙走上前帮他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而后将桌上的烛火吹熄了才在宋淮书的身边躺了下来。
许是累的狠了,宋淮书睡得极沉,就连陆政安将他的被子扯开,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都没有任何反应。
陆政安借着月光看着怀里酣睡的宋淮书,心中软的如同一滩水一般。低下头在宋淮书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
这一夜,两人睡得极为香甜,就连圈里的鸡叫都没能把两人吵醒。直到日头偏移到正前方,睡梦中的两人这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彼此,陆政安和宋淮书有过一瞬间的失神。而后,这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昨日事毕后,陆政安并没有来得及给宋淮书穿上衣服。宋淮书感觉被子里的两人竟然是赤诚相待的,一时间脸上的红色不受控制的蔓延到了全身。
“我,我没穿衣服……”
陆政安看着怀里红通通的宋淮书,慵懒的应了一声。“嗯,没关系,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闻言,宋淮书当即忍不住了,整个人猛地缩进了被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陆政安怀里钻到床尾,悄悄掀开一个被角摸到了昨天混乱中扔到床里的里衣,在被子里套在了身上。
陆政安单手撑头看着宋淮书如同小老鼠般的动作,不由得忍俊不禁。待他摸到衣服钻进被子后,便也坐起身拉过自己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而等两人穿戴好走出房间时,时间已经是辰时末,太阳都快升到正头顶了。
按照村里的规矩,新婚头一天新人要带着祭品去祖坟烧纸拜祭,告诉列位祖宗家中添丁进口,祈求他们庇佑。
陆政安对此事并不怎么看重,不过既然风俗如此,便也提前请了陆铁栓与陆铁柱两人九月初七这天过来帮忙抬要上供的祭品。
因两人昨夜的荒唐,起身时已经很晚了。等两人刚刚收拾好,陆家兄弟便已经到了。
好在家里东西都是现成的,四人大致收拾了一下,又拿了一挂鞭炮便一路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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