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安看着陆长根离开,并没有开口阻拦。毕竟选择是自己做的,断没有再反悔的道理。
……
之后的几日,陆家的小院儿依旧忙碌个不停。
为了将这上万斤的桃子制成桃干,陆政安门口的两口大锅日夜不停,不过两日的功夫,陆家小院已经铺满了竹帘,帘子上晒着的全都是干湿程度不一的桃干。
除此之外,就连旁边原本一人多高的柴垛也消下去了大半。
好在这几日天公作美,接连几日的炎炎烈日让陆政安收获了不下千斤的桃干。而剩下的两三千斤鲜果,估摸两日的功夫也能彻底结束了。
在赶工的这几日,宋淮书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帮衬。也曾有不少好奇的乡亲私下打听宋淮书的身份,但陆政安怕宋淮书害羞,不敢同众人讲的太明。但熟悉陆政安的人,见两人言行举止甚是亲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猜测。
饶是如此,不过几日的功夫,陆政安可能与一个男人结契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陆家村。众人再看宋淮书的时候,眼神便有些不一样了……
好在来陆政安家帮工的乡亲,都不是难相处的。见宋淮书来陆政安家帮衬的这几日从不多话,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政安身边像个小媳妇儿一样,众人心里对他的不太好的看法也就消失了大半。有几个爱说笑的大嫂,甚至还开起了他和陆政安的玩笑。
宋淮书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让众人更是觉得陆政安找的这个小夫郎更加的可亲可爱。
好在每当宋淮书被众人调笑的时候,陆政安总是能及时的帮他解围。这让宋淮书松口气的同时,心里对陆政安越发的依赖。
不过,人都是适应性极强的动物,被调笑几次的宋淮书也渐渐地适应了小院儿的氛围。面对众位婶子大娘的调笑,宋淮书虽依旧会面红耳赤,但至少不再会手足无措了。
而且,在这期间的时候,宋氏夫妻也曾来过一次。看着陆家小院儿忙的热火朝天的模样,心里对陆政安也越发的放心。
只是,在想到陆政安到现在为止,对宋淮书身体情况的事情仍一无所知,心里也觉得发愁。想要找机会向他坦白,可却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害怕陆政安接受不了身有残缺的宋淮书……
眼下宋淮书与陆政安感情极好,若陆政安知道真相后,真的狠心抛弃宋淮书。那对宋淮书的打击,恐怕将是致命的!
然而这件事情却是拖不得了……
对于宋家老两口的异样,忙的脚打后脑勺的陆政安并没有发现。好不容易将所有鲜桃制成桃干,紧接着抢种秋粮又开始了。
陆政安将提前预留好的玉米种子从库房里扒出来,等到院子里的活计忙活的差不多了,陆政安便扛着玉米种和锄头下了田。
因为先前的那场大雨,田地里的墒情正好,点种玉米的时候不用再另外挑水浇灌。
此时,田里到处都是抢种秋粮的人。陆政安在同众人打了声招呼后,便数了自家的麦茬,按趟开始刨坑丢种子。
这种活儿两个人配合倒还可以,只是一个人又刨坑又丢种子,速度着实有些慢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陆政安一亩地都还没种完。
眼见着日头已经升到正中央,周围的人越来越少,饥肠辘辘的陆政安也打算鸣金收兵。不过,刚等他收拾好锄头从田里出来。
远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陆政安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再次仔细看去,见对方竟然真是宋淮书,当即丢下手里的锄头迎了过去。
“家里的钥匙你也知道在哪儿,来了怎么不先回去歇歇,大热天的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陆政安接过宋淮书手里的东西,皱着眉有些心疼。
倒是宋淮书笑了笑,回道:“知道你这几日要种秋粮,我就过来看看。见你果真不在家,就问了路边的一位婶子,我就顺着她指的方向找过来了。”
宋淮书在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聚焦在陆政安身上,见他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滴也不曾察觉。犹豫了一下后,最终鼓起勇气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伸了过去。
陆政安忙活了那么久,确实有些渴了。见宋淮书带过来的有一大壶水,正要掀开盖子灌上几口,却忽然一阵风吹过脸颊,随即一方带着皂荚香的帕子便落在了他的脸上。
陆政安下意识的侧头看去,只见宋淮书正拿着手帕一脸认真的帮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然而不知道为何,在宋淮书帮着陆政安擦汗的同时,陆政安只觉得口更加干了,就连这周围的气温似乎都升高了不少。
陆政安抬手握住宋淮书在自己脸上动作的手,见对方一脸诧异的看着自己,陆政安觉得更加的燥热,拉着宋淮书的手,身体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探了过去……
……
虽然陆政安觉得自己已经快像一列火车头那样憋得呜呜冒烟,但考虑到害羞的宋淮书,只能浅尝辄止在他唇边啄了一下也就罢了。
而宋淮书又何曾同人这般亲密过,在陆政安吻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身体僵硬的犹如一根木头,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直到陆政安见他许久没有反应伸手拍了拍他的脊背,宋淮书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反应过来的宋淮书羞的一张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一双眼睛更是不敢去看陆政安。在听到陆政安招呼他起身准备回家的时候,宋淮书甚至慌张到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了。
见状,陆政安不由得觉得搞笑,一手扛着锄头,一边拉着满脸通红的宋淮书,无比期待眼下的活计能尽早结束,这样的话,他也能尽快去宋家提亲了。
宋淮书抬眸瞄了眼陆政安,见他眼睛冒光,嘴角带笑,看着颇有些傻气。
想到方才两人在地头时的举动,脚步顿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方才被陆政安吻过的嘴角。
“定亲的话,你们镇上有什么特别的规矩没有?我到时候提前准备,免得到时候失礼,闹出笑话来。”
宋淮书还当自己被抓包了,顿时吓得一个激灵。
回想了一下陆政安说的话,宋淮书一时间有些语塞。
倒是陆政安啧了一下嘴巴,继续说道:“这种事估计问你,你也不一定能知道。算了,等我抽空去一趟镇上问问蒋婆婆,看看别人是怎么操办的。”
宋淮书见陆政安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不由得松了口气。“下定一般也就是两家人家在一起吃顿饭也就行了,没什么太繁琐的规矩。”
闻言,陆政安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就只吃一顿饭是不是有点儿太敷衍了?好歹是下定,总得要操办的热热闹闹的啊。”
宋淮书:“男子结契毕竟是少数,一般选择同男子成家过日子,大都是家境贫寒,食不果腹的。饭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大操大办的。”
陆政安知道宋淮书说得都是事实,不过他总觉得一生一次的婚礼这般操办太过寒酸了。“跟有钱人家我们是不能比,不过穷也有穷的办法。”
说到这里,陆政安停了下来,见宋淮书脸色微红,晓得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瞧你,只是讨论一下我们的婚礼,这周围也没有别人你脸红什么?一辈子就一次的大事,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说出来。”
沉默片刻,宋淮书这才开口说道:“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想把日子定在明年春天,你看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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