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安和陆杨氏将陆长根搀扶下马车,将陆长根安置好,跟陆杨氏说了下大夫的嘱咐后,便就回家去了。
此时宋淮书正领着陆迎春在门口摘花生,看到陆政安回来,这一大一小同时扔掉手里的花生秧朝他迎了过来。
宋淮书:“怎么样?长根叔没事吧?”
陆迎春:“政安哥,我爹没事吧?”
听到两人同时问话,陆政安笑了笑对两人点了点头。一手揽住宋淮书的肩膀,一手摸了摸陆迎春的头。“没事,已经送回家了。”
闻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那我先回去看看我爹,晚点再过来给小宋哥帮忙。”
见陆迎春抬脚就要走,陆政安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叮嘱道:“你爹这几日不舒服,你这丫头可莫要淘气。在家听话着点儿,否则你娘真的揍你。”
知道陆长根没事,陆迎春心里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听着陆政安的嘱咐,小丫头摆了摆手不耐烦的回道:“哎呀,知道知道,我指定不淘气了。”说完,便飞奔一般的下了山。
看着陆迎春的背影消失在山道上,陆政安揽着宋淮书的肩膀回到了小院门口。见门口堆着的花生秧,知道宋淮书定是把园子里的花生都扒出来了。忙把宋淮书的手拉过来看了看,见他掌心并没有水泡,这才放下心来。
“不是说等我一起扒的么?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听到陆政安的话,宋淮书将手缩回来,对陆政安笑道:“拢共也没多少,跟迎春那丫头一会儿就弄好了。就是地里可能还有落的,晚一些你再用抓钩扒一扒吧。”
“嗯,剩下的我来弄就行了,你不用管了。把这些摘一摘,你回去的时候给伯父伯母再带一点儿,煮个粥吃着正好。”
宋淮书也不跟陆政安客气,应了一声后,便侧头看向了陆政安。“长根叔真的没事吧?怎么会受伤呢?”
陆政安坐在凳子上拉过一棵花生秧,一边摘,一边跟宋淮书说道:“被刀砍在了肩膀上,伤口得有七八寸长。估摸着这几个月是干不成活儿了。至于怎么受的伤我也没仔细问,听长根婶儿说,好像是四伯跟他儿子吵架,一怒之下动了手,长根叔上去阻拦就被四伯给砍了。”
听陆政安提及‘四伯’这个人,宋淮书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陆铭那个脾气不太好,身形干瘦的老头儿。
只是,没想到对方不光看着脾气不好,竟然还是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都是同族的亲戚,这种被误伤,估摸着也就帮着治治伤赔个不是。这马上就要秋收了,长根叔这个节骨眼儿上受这么重的伤,可真是倒霉。”
宋淮书说完,见陆政安并未言语,抬眸看了看他的表情,忍不住问道:“政安,你怎么了?”
陆政安听到宋淮书的话,看了下他关切的眼神,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宋淮书说道:“那日,我送你回来的时候,下地遇到了件不光彩的事。”
“什么事?”宋淮书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陆政安不是个爱扯老婆舌的人,可陆政平这件事在他心里就跟个疙瘩一样。知道宋淮书也不是个多话的人,陆政安便忍不住跟他把那天看到的事说一遍。
“我发现不对的时候,本来想绕开的。但是他们那个时候正好完事儿要走,我就在蹲在玉米地里躲了一会儿。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个男的就是四伯的儿子。那个女人我不认识,但听她说话应当是个寡妇,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宋淮书没想到陆政安说得‘不光彩’的事竟然是这等事,心里不禁有些尴尬。
不过,宋淮书的尴尬终究是抵不过好奇心,继续问道:“现在你是不是怀疑这个四伯家的儿子跟四伯坦白了,四伯一气之下两人便动了手,然后长根叔拉架被误伤?”
陆政安点头,“我心里确实是这么怀疑。不过这事儿我也没办法跟别人说,也就只能给你叨咕两句。”
宋淮书听着陆政安的话,心里极是赞同,这种事情确实不好对外人道。人家信不信且先不说,毕竟也都是姓陆的,这边揭人短处总归是不好的。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
宋淮书把手里摘好的花生扔进篮子里,想起受伤的陆长根,嘱咐陆政安道:“长根叔受伤你虽然去了,但长根叔和长根婶儿对你那么好,这两日你买些东西再去他家看看。等秋收的时候能帮一把就尽量帮一把。”
“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儿,反正明天也没什么事,到时候我去镇上买些肉蛋之类的过去看看。”
知道陆政安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听他这么安排宋淮书也放下了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面前的一堆花生也都全部摘完了。
陆政安将装满花生的背篓提到院子里倒出来摊平,看宋淮书已经洗好了手,晓得他喜欢吃西红柿便扬声说道:“篮子里有我早晨刚摘的西红柿,都已经全红了,你拿出来洗洗吃了算了。”
闻言,来到灶屋从篮子里找到两个拳头大小的西红柿,舀水洗干净便拿着出了门。看到陆政安已经在洗手了,宋淮书在一旁等到他洗好,这才把手里那个稍大点的递给了陆政安。
“之前一天过去溜达几次都没看到,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吃完,估计晚饭都吃不下了。”
陆政安甩了甩手上的水,把宋淮书递过来的西红柿接过来却没有吃。
“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下不是还有我的么?都是一些水东西,吃完过会儿上个茅厕也就没了。”
宋淮书听到陆政安这么说,不由一阵好笑。不过,到底还是抱着西红柿啃了一口。把里面的汁水洗干净后,跟在陆政安身后拿了自己上午提过来的篮子,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然太晚的话,我父亲娘亲要担心了。”
陆政安将宋淮书提着的篮子接过来,把手里的西红柿放进去,这才对宋淮书说道:“走吧,我再去长根叔家看看,正要也把你送到山下。”
……
陆政安来到陆长根家的时候,此时的陆长根已经醒了。许是麻沸散的药效过了,陆长根一直眉头紧皱,就连脸色都有些不太好了。
看到陆政安过来,陆长根也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长根叔,你感觉怎么样了?”
陆长根深呼吸了一口气,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水,这才对陆政安说道:“就是一些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陆杨氏恰时端着鸡蛋茶进来,听到陆长根说这话,脾气顿时上来了。
“皮外伤,皮外伤,你还当你是小年轻,什么事情都往上撞!他陆铭平时提起他家那个宝贝疙瘩,就跟眼珠子似的。他能舍得真拿刀往政平身上招呼?!偏生你傻的跟头驴一样!这下好了吧,白挨了这一刀不说,折腾的全家老小担惊受怕不说,就连政安都跟着担心。”
闻言,陆政安忙开口劝道:“婶子说这话就外道了,寻常我有事的时候,您老二也没少跟着操心。再说了,长根叔毕竟当着村长呢,这村里有了事儿,他不出面也说不过去啊。”
说罢,陆政安见陆杨氏脸色稍霁,接着说道:“婶子可做晚饭了?今儿我不想开火了,要在婶子家蹭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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