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提二十多斤的东西还没什么感觉,怎么抱这丫头一天,感觉胳膊都要脱臼了。”
宋淮书见状,颇有些心疼,让陆政安做到凳子上轻轻的帮他按摩了一遍。见陆政安眉头慢慢舒展开来,这才松开了手。
“你干活儿的时候累了就歇歇了,今天一天星沂都在你身上挂着,能不累么?”
听到宋淮书这话,陆政安不由的叹了口气。“还好咱家这丫头车子也坐得住,否则你一直抱着也着实累得慌。她现在大了,也能慢慢走了,以后你能不抱她还是别抱她,慢慢锻炼着来。”
说话间,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晓得是客栈的小二来送热水了,陆政安让宋淮书歇着,自己起身去开了门。
客栈到底不比家里方便,两人草草的洗漱了一下这才躺了下来。
这个时候陆星沂已经睡得极熟了,趴在床里挤得嘴巴都嘟起来了。
看着她的模样,宋淮书不由得笑了一下,伸手帮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让陆政安把桌上的烛火熄了。
借着窗口的光亮,宋淮书看着陆政安来到床边,忙往里挪了挪给他腾了个位置出来。待陆政安上床之后,想起云祥斋的马老板,宋淮书忙问道:“明天可要去马老板那边看看不?”
“不用去,我实话跟你说,这才我带你俩出来,散散心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看看林州有没有合适的铺子。”
陆政安一边说,一边将宋淮书揽进怀里。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后,这才继续说道:“我有预感,这才咱家桃干能赚不少银子。今年年景不好,估计有不少铺子可能会经营不下去。我想趁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若是找得到,待货款拿到之后我就准备入手。”
“自己做铺子要比以前麻烦许多吧?你一个人能顾的过来不?”
闻言,陆政安凑到宋淮书颈间蹭了蹭,低声说道:“这不还有你么?长根叔是个靠得住的,家里有他守着我放心。你能写会算的,铺子让你管着我也没什么可操心的。”
一听陆政安有这般打算,宋淮书不免有些胆怯。“我,我恐怕不行吧,我从来经营过铺子,别搞砸了呀。”
“有我在呢,你不用担心。那马云涛不是个靠得住的,咱们同他合作一两次还行,时间久了,这人心里肯定要起歪心思。与其那个时候被动,不如咱们自己扎摊子。”
“那也一定非在林州吧?若是让马老板知道你自己立铺子,会不会不太好?”
听着宋淮书的顾虑,陆政安点了点头。“嗯,但是林州距离咱们化龙镇近,我们也只是先过来看看情况。至于买在哪儿,现在肯定不能直接拍板。”
两人聊完这些,眼皮已经有些睁不开了。迷迷糊糊的互道声晚安,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辰时了。
陆政安起身洗漱好,去楼下让小二送了两人份的早饭上来。
……
今年的年景虽然不好,可合适的铺子更难。
两人带着陆星沂逛了小半个林州,合心意的也只有一两家。不过,陆政安看人家生意都做的好好的,倒也没有上去自讨没趣。在林州又住了两日,一家三口热热闹闹的看了场中秋节的灯会这才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因为答应了季老夫人从林州回去的时候去看她,陆政安在头天下午特意在街上买了些东西带着。
许是头天晚上刮了场风,一夜之间气温下降了不少。好在两人出门的时候有所准备,感觉天气一凉就给陆星沂过上了厚外衣。
陆政安让宋淮书带着陆星沂在客栈等着,自己去了城门口叫了辆马车过来接他们。然而,就当陆政安走出客栈的时候,正准备乘着马车去铺子里的马云涛看到他后,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
让车把式往前追了几步,看清路边走着的确实陆政安本人后,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害怕陆政安看到自己,马云涛在确定是陆政安后,唰的一下将车帘放了下来,一连声催促着车把式赶紧往店里赶。
待马云涛仔细问过店里的伙计,确定这几日上门来的都是熟客,这才放下心来。
“店里桃干存货还有多少?”马云涛翻着账册拧眉问道。
“莫约还有不到两百斤,前两日孙家的官家过来,说是要预订五十斤后日来取,小的已经应下来了。”
闻言,马云涛合上手里的账册深深呼了口气。“应下来就应下来吧,你这几日的账拢一拢,过两日我去化龙镇一趟。”
见老板起身要走,掌柜的立时追上去,问道:“那给陆家的分成?”
听到这话,马云涛的脚步顿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握了一下后,无奈的说道:“有多少给多少,今年收不上来货,咱们还指望陆家手里的这批桃干撑门面呢。不值当的为了这点儿小钱儿砸了自己的招牌。”
说罢,马云涛招呼了一下随行的掌柜一起出了云祥斋。
陆政安自是不知道马云涛看到他,并误会他的事,在城门口租了辆马车就往江安镇走去。
季老夫人早两日就算着陆政安一家就该到了,如今连个人影都没有,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叫人寻了长子季云磊带人去巡着林州至江安镇的官道去迎一迎。“林州又不大,政安和淮书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带着个孩子定然不会玩太久。这都去了几天了,按理说早该回来了。但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我这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季云磊想说陆政安是个心里有数的,而且林州到江安镇这一路很是太平,大可不必这么担心。但看着老母亲因挂念外甥一家坐立难安的模样,唯恐她再急出个好歹来,立时应了下来。
“母亲别急,儿子这就带人去接,您在家且安心等着就是。”
扶着自家母亲坐下,季云磊嘱咐张嬷嬷好好照顾老夫人,自己则出去叫了几个随从跟着他一起出了府。
陆政安和宋淮书在坐着马车离开林州城没多远,租的马车便坏了。陆政安见车把式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加上他们也不着急往家赶,索性听车把式说,这附近秣陵镇的风景不错,而且杏花酒远近闻名,想到岳父极爱这一口,便带着宋淮书和陆星沂在去周围逛了逛。
秣陵镇多坡地,并不适宜种庄稼。加上周围秀水河环绕,镇上的百姓便将坡上全都种了果树,家家户户多以卖果子为生。
陆政安和宋淮书来到秣陵镇的时候,当地的果期已经过了。不过街上仍是随处可见摆摊卖苹果和秋梨的摊位,看到陆政安抱着孩子和宋淮书打从街上路过,路边的摆摊的果农们,纷纷向他们推荐自己家的果子。
看着各家板车上的苹果和秋梨,宋淮书跟在陆政安身侧低声问道:“他们街镇上这么多的苹果和秋梨怎么不去城里卖?”
“进城做生意是要收税的,而且收的还不低。若是没把握能卖上价格,老百姓哪敢进城。”
陆政安想起去年他和陆长根带着桃干进城交了那么多入城税,心里不免一阵感慨。
“苹果和秋梨能不能做成果干?咱们若是自己开铺子的话,只做桃干的话,种类也太少了。若是不喜欢吃桃干的,估计就不会再进来了,还是得想办法多寻摸几个品比较好。秣陵镇以果树为生,若是能将他们的果子收过来制成桃干,不光成本能低一些,而且货源也不用再担心。”
听宋淮书这么说,陆政安赞赏的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没错,既然要开铺子的话,东西太过单一确实不行。我本来打算像马老板一样,从一些货商手里收一些干货过来。你这么一说,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对了,那苹果和秋梨能不能做成果干?要是可以的话,收一些咱们回去做个试试。”提及做果干,宋淮书的眼睛里都冒着光,看的陆政安一阵心痒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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