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不在宫里好好待着咋也来了鸭???
生活不易,醋铺少爷落泪。
装没看到。结果转了一圈以后,居然又看到皇帝一回。
一个金发的大胡子外国人支了个摊子,正在那叫卖一种闻所未闻奇怪食物,叫什么烤玉黍的。皇上和岚王也真敢就去吃!
不仅吃,还一堆问题:“堪舆国平日里就吃这个?可以大量种植?这个一年熟几次?那种地可以种?耐寒吗?耐旱吗?真的还耐贫瘠?产粮如何,除了烤还能怎么吃?我们想订购,回头怎么再找你?”
就买了人家两根吃的,却至少在那跟大叔唠了半个时辰。
还好外国大叔热情好客,普通商贩只怕要被唠哭了!
……
宴语凉跟岚王逛了一个时辰,收货颇丰。
吃了好多好吃的,又买了不少纪念品,此刻是每个指头上都拎着东西。
岚王更是抱了一整包他买的鸡零狗碎小玩意儿。
“真开心!”
“岚岚,你觉得刚才那烤玉黍如何?咱们要不要试着在大夏种一种,说不定军粮就种出来了。”
“回头去抓一个胡璐擅农业的师兄出来,嘿嘿嘿。”
岚王:“阿昭,咱们去那边放个河灯好不好?”
“好哇好哇!走!”
岚王经常说自己性子没趣,可经过这一晚,宴语凉可要严正反对这说法了。
岚岚明明一晚上都十分有趣!会带着他走街串巷,进了不少蜿蜒有趣的小巷口。会在遇到有趣的招牌时拉着他停下来看,跟他说各种新修建筑的典故。
还会时不时的看到一些新奇玩意:“阿昭,我想吃那个,你请我吃。”
宴语凉:请请请!
岚王嗜甜,宴语凉袖子里的金豆子又花不完。各种桂花糕、樱草糕、豆沙糕、小糖人……全部恨不得都买来给他尝尝。
买着买着,不禁又想起小时候。他小时候是真瞎,面对着委屈巴巴的可爱小岚王就知道笑人家,他那时怎么不把一整把糖葫芦全部买给他!那么可怜的小人就该狠狠宠他!
而宴语凉又怎能知道,今晚岚王这一路的心路历程其实是:
远远的看见了奚行检和徐子真,两人今天都打扮得十分光鲜,还推了个轮椅美男子。啧,心烦,装作没看到战术买糖,阿昭也不准看他们。
又远远看见了狐狸荀长和宇文长风,继续装作没看到,战术带阿昭逛有趣的小巷子,跟他说各种好玩的事情,不让他有空想别的。
远远看见了师律,这个没事,阿昭根本不记得他。
戴了面具直接冷漠脸路过。
直到远远看见了胡璐。
老老实实的青年原来也没那么老实,带了那么多漂亮姑娘出来玩,这场面得让阿昭见识见识!
庄青瞿:“阿昭你看,是胡卿。咱们去打个招呼。”
胡璐傻乎乎认不出戴着面具的皇帝。
宴语凉和庄青瞿只能暂把面具摘了。
一时空起安静,只有烟花声。
岚王一摘面具,在常人眼里简直就是有名小话本里那个美将军摘面具的名场面。
胡璐的师姐妹已在偷偷互掐中,没想到他们的小师弟太过老实:“皇、皇上也来看灯啊?”
天边烟花一时又全炸了一遍,师姐妹们全傻了。
宴语凉赶紧对他背后的姑娘眨眨眼:“嘘!”
姑娘们看看他再看看他旁边那位人间绝色。这一位是皇帝的话,另一位那不就是……
寒暄了几句,岚王拉着皇帝走了。
师姐掐着胡璐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绝了绝了,这辈子值了。”
“真人是比我画的好看啊……没事儿我以后知道该怎么画了!”
第51章 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赏灯游乐,不知不觉已近午夜。
女孩子们忙着放掉河灯许好心愿早早回家,一时河畔聚集了不少人。其他游人则多往茶馆、糕点铺、酒肆一坐开始宵夜。湖面上的游船来来往往,姑娘们轻曼的歌声琴声悠扬传来。
宴语凉却反其道而行之,牵着岚王往往人少的地方去:“朕带你去一个景观特别好的地方。”
午夜的钟楼上没有人。
高处风景独好。从楼上能清楚看到小半个京城条条街道、的点点灯光,远处小秦湖上的河灯与画舫倒映着璀璨星河。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灿烂。
“好看吧?”
“嗯。”
夜风微凉。岚王从背后抱住皇帝,用胸膛帮他暖着。宴语凉则靠在他温暖的怀中,静静看着这热闹街市。
这平和而美好,属于他的京城万家灯火。
他以前一个人时,是不是也常来这里。
一个人看着这些繁华时,是不是其实很寂寞……
宴语凉摇摇头。难以想象他这种闹腾的人居然也会寂寞感伤,太不适合他。
赶紧掏了掏袋子:“岚岚,饿不饿,吃点宵夜?”
他们一路买了很多糕点和糖,宴语凉贪奇,每个总要尝两口。
“嗯,这个好吃!岚岚尝尝。”
“这个咱们一人一半。来,啊~”
“呜!好甜,这个松子糖也未免太齁甜了些……”
庄青瞿眸色微深:“是吗,我也尝尝。”
近在咫尺,宴语凉那一刻的想法就只有啊,岚岚闭上眼睛时睫毛好长。唇齿间,浓郁的甜腻变成浅浅甜的在两人口中流转,宴语凉终于尝到了松子的清香。
腰背搂紧。岚王这人成天喜欢摆出一副一本正经又清心寡欲的模样,可每次亲人时,却又像极了饿坏的狼。
沉溺亲昵,不亲够了绝对不放开。
而好容易亲满意了,往往依旧不放人,就爱从背后抱着皇帝安安静静的抱着他不说话。
夜色中。有他这么抱着,宴语凉彻底不寂寞了。
何其有幸,遇到了一个愿意陪着他宠着他的人。不用孤零零地看过这万家灯火,高处不胜寒。
这是多少帝王万人之上却求不来的福气。
宴语凉继续看风景,吃手中的吃糕,吃各种点心,间或喂岚王一口。
吃多了,不免有点干渴。
可这钟楼一百多级台阶爬上来一趟还挺累,他又懒得下去买。
庄青瞿:“我下去帮阿昭买,我不累,想喝什么?”
宴语凉在桂花米酒和乌梅汤之间犹豫。
庄青瞿就笑了:“都给你买。”
话音未落,一阵大风。宴语凉:“啊——”
他的面具被吹了起来,飞出好几米,飘落在不远处翰林院高塔的屋瓦上。皇帝还没来得及惋惜,就听男人咬着他的耳朵道:“我去给你捡。”
岚王轻快地翻过朱漆栏杆。
“岚岚!!!”
那么高的钟楼!宴语凉都傻了,岚王那边却已稳稳落在了隔壁翰林院的屋顶。
宴语凉看得心脏砰砰跳,一边惊艳一边又万分担心:“岚岚,你别捡了,当心摔着!”
香风扑面,岚王一跃而返。隔着朱栏,鼻尖几乎蹭到宴语凉的鼻尖:“不会。”
“阿昭放心。”
他微微笑,背后是一弯新月与大大的小秦湖,他把自己的嘤如面具摘下轻轻戴在宴语凉头上,就这么在星夜中温柔地看着他。
岚王温柔起来,是真温柔。
如果他此刻能不是这么惊险,整个人都悬空地挂在钟楼外的话!
宴语凉发誓他以后都再也不敢嫌弃岚王一本正经了,这人还是一本正经时好些!瞧瞧这疯起来成什么样子?
“阿昭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宴语凉恨自己没一把抓住他。岚王转身又跳鬼隔壁屋顶去了。而那面具已经被一阵风又吹到了更隔壁下面的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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