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量很谨慎。
两刻钟之后,唐臻将剩下的半壶酒水泼在岑威的脸上,倨傲的抬起头,冷斥道,“看你做的好事!”
岑威猝不及防的抬起头。
唐臻惯常苍白的脸上盈满醉酒的潮红,眼中水雾交织。
主家夫妇立刻起身,神色略显慌张,“陆郎君醉了,让大郎扶他先去空房歇歇?”
唐臻嗤笑,眼中只能容得下岑威,因为药力翻涌,嘴唇血色浓郁,语气却格外冰冷,“蠢、货。”
岑威立刻意识到不对劲,舔了下唇边的酒水,果然与他喝的酒水细微的区别。他脸色骤变,几乎是扑到唐臻的身边,顺利的接住喘着粗气软倒的人。
“唐......”手指因脖颈处的灼热,下意识的蜷缩,突如其来的变故,终究不至于令岑威彻底失去理智,他临时改口,“甜甜?”
唐臻垂目,彻底挡住眼底势在必得的色彩,“先、走。”
第128章 一合一
岑威抱起唐臻,在主家夫妇满脸急切的围过来时,下意识的将染上春潮的脸按入怀中,杜绝任何被窥视的可能。
脸上残存的甜腻液体,如同凶狠的巴掌,无时无刻的告诉他,这里不安全,怀中的人正被觊觎。
这让他心中罕见的生出烦躁,平日里看上去不算贫瘠的耐心,瞬间消耗干净。
岑威看向不知不觉间挡在他面前,眼角眉梢难掩贪婪和警惕的主家夫妇,深沉的眼底几乎看不到任何亮色,如同凝视战场的敌人。
没有立刻撕碎阻碍,给敌人逃命的机会。
这是将军最后的仁慈。
视线被挡住的瞬间,唐臻的其他感官立刻变得前所未有的灵敏,即使没有亲眼看见,他也知道,岑威在发怒。
这是目前为止,唐臻第一次在岑威的身上感受到怒火。
去年也是在这个季节,他甚至在怀疑,岑威究竟有没有名为‘愤怒’的情绪。时隔整年,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答案。
思维因为药物的影响逐渐变得混沌,唐臻在笑,可惜已经忘记为什么笑。好在这只是不重要的细枝末节,真正重要的事,他从不会疏忽。
因为下药的村民,岑威不再信任牡丹村的任何人。他没有带唐臻回昨夜暂时落脚的地方,径直赶到村北,专门以高昂的令人肉痛的价格,供给外地人居住的小院,那里有陈玉和梁安早就安排好的人。
唐臻听见有人小声的喊岑爷,忽然抓住岑威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血肉,咬牙切齿的道,“不许让别人知道。”
岑威既没有挣脱他的手,也没有回应他。
没过多久,他听见岑威对别人道,“只是醉了,不用担心。”
虽然岑威和唐臻昨日没来找他们,但是小院的正房始终干净整齐的为唐臻空着,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岑威放下唐臻,担忧的低下头,同时伸手,想要触碰唐臻脸侧颈间的温度,从而判断唐臻目前的状况是否能支撑尊严。
如果是烈性的药,无论太子是否愿意,今天都得找个愿意做这种事的姑娘来......
目光相撞,岑威愣住,手掌也迟迟没有落下。
或许是因为屋内的阳光没有外面明显,白净的脸上虽然依旧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几乎完全被春情沾染。但是唐臻并非失去理智,波光潋滟的眼底冷漠锐利,明明正处于身体失控的边缘,只能寻求岑威的庇护,此时却是高高在上的俯视岑威。
这令岑威心中忽然生出难以抑制的烦躁,无暇分辨,无法忽略。
他匆忙的将其归结于愧疚和自责,因为他的疏忽,唐臻才会经历这番痛苦。
事到如今,最好的解决方式莫过于找个能让唐臻看着顺眼,不至于委屈的姑娘。只要别留下孩子,这件事就只是小小的意外。
然而他张嘴数次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岑威再次将难以启齿,归结于愧疚和自责。
仿佛暂时失忆,忘记他从不是遇事逃避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发现唐臻中药之后,立刻想到能够解决这件事的最佳方式。
“过来,近一些。”唐臻漫不经心的朝即将落网的猎物招手,抓住对方的衣领,猛地用力,双眼亮得惊人,“怎么缓解,你教我。”
热气喷洒在脸上,莫名甜腻。
岑威的垂下眼睫,不去看那张忽然变得陌生的脸。
只有比平时沙哑的嗓音,暴露他并非表现出的那般平静。
“殿下不必这么委屈,喜欢什么样的......”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尚未说完的话。
岑威闭上嘴,看向刚从他脸上离开的手,白皙修长,养尊处优,见不到半点瑕疵,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
侧脸挨打的地方不算疼,只是热度惊人,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存在感。
唐臻眼底的倨傲不变,嘴角又扬起嘲笑,“在你的眼皮下闹出的疏忽,凭什么让我随便找个人将就?”
岑威沉默良久,眼底的晦涩越来越浓,反问道,“殿下想如何?”
唐臻松开因为过于用力已经僵直的手指,向后仰躺,拉开与岑威的距离,漫不经心的道,“这里的人,唯独你尚且能看得过眼,你帮我解决。”
虽然素日无聊,难得有新鲜又感兴趣的事,但是唐臻只是有兴致而已,不至于让他费尽心思,非要将岑威带上床榻。
机会来了,他顺势把握,至于最后成事的概率......唐臻愿意给岑威个选择的机会。
换句话说,懒得费心,更不想因为还没咬到嘴里,无法预料究竟是甜是涩的果子,担当与岑威闹翻的后果。
很麻烦。
唐臻讨厌麻烦。
所以被下药的人是他,如今处于被动的人也是他。
如果岑威不同意,他就自己解决。
以岑威的大度,唐臻至少能笃定,岑威不会与因为遭遇暗算,脾气突然变差的太子计较,更不会计较那个玩闹似的巴掌。
有恃无恐的感觉......委实令人愉悦。
明明还没尝到任何甜头,依旧面临热潮的冲击和折磨,唇边几不可闻的喘息却陡然变得愉悦。
厚重的床帐悄无声息的落下,岑威再次抱住唐臻,动作稍显生疏的取出最令唐臻难受的东西,小心翼翼的进行安抚。
唐臻靠在越来越灼热的怀抱中,眼角眉梢的红越发鲜明,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得意,享受他凭本事得到的愉悦。
“不......”骨感纤细的手掌颤抖着覆盖在布满伤痕和粗茧的手上,惯常黑白分明的眼底满是欲色,仿佛随时都会因为无法承受的快感崩溃。总是苍白的唇色,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变得水润,嫣红,引人注目。
可惜如此美丽的唇,偏偏要说话,“不够刺激,你平时就是这么糊弄?”
话音未落,嘲讽的笑声已经顺着喉咙溢出。
岑威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如同惩罚似的狠狠的揉搓水润的唇瓣,使其更加艳丽夺目,另一只手的指腹也更用力的摩挲。
虽然手上的动作,耐心尽失,他语气中的温和却更胜平日,像是回到去年刚成为太子伴读的时候,谦卑至极,“殿下想怎么刺激?”
唐臻不客气的在冒犯他的手指上留下清晰的牙印,抬起眼皮,恶狠狠的瞪着岑威。报复似的举起手,顺着紧抿的薄唇插进去。
柔软细腻的脸侧、坚硬的牙齿......每处细节都没逃过好奇的指腹。
岑威低头凝视唐臻,任由对方肆意妄为,心中却在走神,莫名庆幸,唐臻的指甲圆润平滑,否则弄疼了他......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唐臻又睡了个好觉,全程无梦。只是醒来之后,浑身上下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舒服。
他掀开被子,动作粗鲁的拉开有些陌生的衣襟,白皙的胸膛遍布红痕,依稀能看出覆盖着薄薄的药膏。再往下看,小腹之间、大腿难以启齿的地方......连脚心都蔓延着绯色。
除了两张嘴,不,舌尖也被咬出细密的伤口,反而依旧红肿的臀间,藏着唯一没有被沾染的地方。
唐臻的记性不错,每看到一处红痕都会想起当时正在发生的事。
岑威的手很像是他上辈子的手,能带给他恍然间不知今夕何夕的怀念,这是他变成太子殿下之后,鲜少会有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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