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男的不重要,反正雁椿这么多年,也就惦记荆寒屿这白月光。
“支队兄弟要是介意,我回头打个报告,调回研究中心。”
叶究对同性恋不大能接受,尤其这搞同性恋的还是自家顾问。
但雁椿这么一说,他马上不干了,“调什么调,你就是支队的人!”
雁椿淡笑,“不是怕你们不能接受吗?”
叶究那利弊权衡得飞快,心里虽然还有点拧巴,但嘴上立即就接受了,“这有什么?不就是谈了个男的吗?什么年代了还计较这个?你就好好在我这儿待着,别想着回去。”
雁椿好脾气地点点头,“行。”
荆寒屿的嫌疑就此洗清,但新的问题接踵而至,真凶是谁?
贺竞林这人十分会经营关系,面上得罪的人不多。
荆寒屿的嫌疑被排除之后,案子就得从其他方向寻找突破口。
叶究却忽然想到荆寒屿说的话——“有人想给我们来一个双输。”
杀死贺竞林,嫁祸荆寒屿,一举除掉两个障碍。
荆寒屿和雁椿一起回到顾问办公室。
门关上,雁椿就被抵在墙角。
荆寒屿在他脖子上轻轻嗅了嗅,“雁椿,你很热,有汗味。”
雁椿腰一僵,想把人推开,但荆寒屿抱得很紧。
春夏之交,气温一天比一天高,雁椿马不停蹄从研究中心赶回来,确实出了汗,但荆寒屿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难免难为情。
没人喜欢汗味,尤其是像他这样爱干净的人。
“但我喜欢你的味道。”
“我赶回来证明你不是凶手。”
两人异口同声,说完雁椿愣了下,荆寒屿却挑了挑眉梢。
雁椿趁机脱身,去饮水机接水,吨吨吨灌下去,试图将升起的那点温度也浇下去。
荆寒屿说:“为了我才这么着急。”
雁椿差点呛住,也拿话嘲讽,“你最近和索尚的人混,好处没捞到,倒把自己给混到坑里去了?”
荆寒屿斜倚在宽大的办公桌边,拿眼睨雁椿,“多谢雁老师证明我的清白。”
“清白”两个字他咬得挺重,雁椿下意识别开视线。
荆寒屿也去饮水机接水,雁椿盯着他的肩背,觉得他从容得过头,就好像他知道贺竞林会被杀死,自己会被陷害,最终又会安全脱身。
雁椿一下子站直,有些毛骨悚然。
荆寒屿转过身时,正好对上雁椿探寻而怀疑的目光。
“怀疑我?”
雁椿摇头,“你好像一点不意外?”
荆寒屿沉默了会儿,“我只是在被当做嫌疑人时,第一时间想到了最可能的幕后策划者。”
“谁?”
“贺竞林拉我入局,是想掰倒荆飞雄。”
又听到了这个名字,雁椿满眼警惕,“他想吃掉荆飞雄,却被反吃?”
荆寒屿放松地坐在雁椿的靠椅上,小幅度左右转动,“贺竞林拿我当他的招牌,四下散布我要回到索尚的消息,如果我是荆飞雄,我也会警惕。
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贺竞林的死和荆飞雄有关。”
雁椿说:“除非恢复监控数据?”
荆寒屿笑了声,“不管这个人是谁,他小看屿为的核心技术了。”
停顿两秒,荆寒屿又朝雁椿招了下手,“来。”
雁椿迟疑了下,“怎么?”
“这是你的办公室,还怕我吃了你?”
荆寒屿的轻松越发衬出雁椿的紧绷,他并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较劲上露怯,走了过去。
荆寒屿分开腿,双手环住雁椿的腰,右手手掌在脊椎底部不轻不重地按压。
雁椿双手抵着荆寒屿的肩膀,皱眉说:“你……”
荆寒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温柔,“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赶回来。”
雁椿不看荆寒屿,但这样的姿势,他看哪里都对劲,眼神飘来飘去,最终还是落回荆寒屿瞳孔。
“你自己也可以提出不在场证明。”
荆寒屿笑着摇头,“我知道拍到了什么。”
说着,他已经掀起雁椿衬衣的一个角,手指贴在忽然收紧的脊背上。
雁椿不由得提起呼吸,“但叶队他们最后肯定会查到。”
荆寒屿似乎已经对案子失去兴趣,他贴在雁椿腹部,隔着衬衣嗅了嗅,“雁椿,你能调到其他日期的监控吗?”
腹部的动静让雁椿心猿意马,反应慢了半拍,“啊?要其他监控干嘛?”
“我想看。”
荆寒屿'm'm嚯ge氵夭艹冫欠松开他,却又拉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弯腰。
荆寒屿在他唇边说:“你家附近的,我家附近的,全都收集起来,下次你不在我身边时,放着视频,()()给我看。”
作者有话说:
明天周四,休息一天
月光沉没
第21章 你老婆抓到了没
贺竞林的死很快在索尚集团引起轩然大波,荆彩芝亲自来到骊海,荆寒屿时隔多年又见到了这位雷厉风行的姑母。
荆老爷子退休后,索尚集团在荆彩芝和荆重言手上强势发展,如今已至鼎盛。
俗话说一山难容二虎,荆家兄妹倒是合作融洽。
不过坊间仍有猜测,说荆彩芝之所以和荆重言没有太大的矛盾,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一视同仁对待家族中的所有小辈。
“竞林前不久还跟我说,你长大了,懂事了,愿意和我们这些长辈和解,回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荆彩芝年轻时长相明艳,如今虽然已有几分老态,但气质仍旧华贵矜持,“可惜啊,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这事你也被牵扯,有什么需要姑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顿了顿,荆彩芝又道:“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
荆寒屿不为所动,但面上露出客气的笑容,“有心了。
不过我与表哥遇害无关,相信警方自会还我公道。”
荆彩芝点点头,起身时,一个高挑白皙的青年走上前来,恭敬地搀住她。
荆寒屿将荆彩芝一行人送至支队楼下,车开走了,才转过身。
雁椿站在他后面,这下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支队门口人来人往,荆寒屿十分正派地问:“雁老师,有什么事?”
雁椿无端想到他不久前说的话,耳尖一热,“你们聊了什么?”
荆寒屿走近,“自然是案子。”
“她没有为难你?”
“你很担心我被她为难?”
雁椿噎住。
他见过荆彩芝,印象十分不好,所以才在得知荆彩芝来了时,立即赶来。
高二下学期,荆寒屿的爷爷在长时间卧床后,终于离开人世。
老爷子过世之前大约一周,雁椿就发现荆寒屿不太对,经常走神,话变得很少,也不监督他刷题了,下午一放学就离开,晚自习几乎全翘了。
雁椿问怎么了,荆寒屿只是摇头。
那时雁椿已有荆寒屿家的钥匙,有时过去蹭蹭电和热水,荆寒屿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早上来上课时显得疲惫不堪。
雁椿猜也许是荆家出什么事了,但愣是没有往爷爷出事的方向想。
荆寒屿不说,他也不好问,毕竟谁没有几件不想说的事呢。
可后来有一天,荆寒屿直到下午也没来学校。
雁椿终于忍不住了,冲去荆寒屿家里一看,人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眼睛是红的,显然不久前哭过。
雁椿马上就心痛了,跑过去将荆寒屿抱住:“荆哥,你到底怎么了?难受就告诉我,我陪你。”
荆寒屿没有推开他,反倒埋在他肩头,紧紧圈住他的腰。
他感到荆寒屿正在发抖,不久单薄的校服被泪水浸湿。
“爷爷走了。”
荆寒屿终于开口,声音又低又哑,“今天早上走了。”
雁椿一怔,旋即暗骂自己的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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