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椿起初由着荆寒屿玩,但后来荆寒屿玩着玩着就伸到他衣服里面来了。他也不是不给摸,但这正点外卖呢,就把荆寒屿的手打开了。
荆寒屿开始跟他算账,“你今天和许青成见面了?”
雁椿终于点好两人份的蟹肉煲,转过来看荆寒屿。荆寒屿顺势抓住他的领口,拉向自己。
这动作看着很粗鲁,其实没怎么用力。
“我在桐梯镇遇到他了。”雁椿想了想,“不过他应该是故意在那里等我。他知道我在查案。”
荆寒屿摩挲雁椿的喉结,气息越来越近,“怎么不主动告诉我?”
他们说好了一切向对方坦白,和许青成见面显然是需要坦白的事。
但雁椿有点委屈,他单纯就是忘了,而且害他忘了的罪魁祸首正是荆寒屿。如果不是荆寒屿闹他,他一回来肯定就说了。
喉结被摸得很痒,雁椿也不是没办法反击。
他抓住荆寒屿手腕,摸到空荡荡的无名指,眼中含情地亲了下。
平时他们都戴着戒指,是做蛋糕才临时取了。
“屿为是你和李总的孩子,你怎么不给我说?”雁椿假装生气,但他的演技显然远逊荆寒屿,像个玩蹩脚把戏捉弄人的小朋友。
荆寒屿怔了下。李江炀今天声情并茂地说屿为是他们的孩子,但雁椿并不在场。
雁椿注意到荆寒屿的惊讶,心里舒坦了,“李总想帮你,又怕你不接受,苦恼得跑来找我。”
荆寒屿眉梢抽了抽,“说屿为是我们的孩子?”
雁椿抱过靠枕笑,故意说:“你居然和别人有孩子。”
荆寒屿欺压过来,雁椿还在他胸口点点点,“我生气了。”
荆寒屿说:“那你再生气一点。”
这反应出乎雁椿的意料,“啊?”
“雁椿,你这算是吃醋吗?那就吃得像一些。”荆寒屿低头亲吻,“我喜欢看你吃醋,喜欢你用吃醋来讨好我。”
雁椿卡壳了,有点笨拙地迎合荆寒屿。
他们吻得轻而缓慢,几乎不像亲吻,只是嘴唇碰来碰去的游戏。
“你从来没有因为我吃过醋。”荆寒屿声音很轻,大约是情绪上去了,眼尾有些红。
雁椿将他抱住,“我有。李总说屿为是你们的孩子时,我真的有点不舒服。”
荆寒屿轻笑,“他净胡说八道。那你怎么回他?”
“我说要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害屿为。”雁椿又说:“其实我还吃过一次醋。”
荆寒屿饶有兴致,“嗯?”
“就你和李斌奇决定联手的时候。”雁椿盘起腿,“我想,这两人怎么这么默契啊?打哑谜一样就明白对方的心思了?去老宅那回我明明也在,我就什么都没听懂。”
荆寒屿笑得很温柔。
雁椿挺直腰杆,“我坦白完了。”
荆寒屿却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雁椿咳了声,荆寒屿贴近他耳边,用气声说:“雁椿,你使劲哄我的样子可爱又性感,让我很想狠狠地……”
雁椿稳重地说:“你刚才已经狠过了。”
·
屿为和尚讯的争斗仍在风暴中,并且因为荆寒屿和李斌奇各自放了狠话,加上索尚高层纷纷站队,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但两边心态截然不同,屿为这边大多是陪伴公司一起成长的自己人,起初被资本打压,都憋着一口气,现在荆寒屿亮出态度,大家自是士气高涨,恨不得将尚讯按在地上摩擦。
反观尚讯,却纯粹是资本堆出来的临时人马,大牛虽多,但都是李斌奇用钱买来的,毫无忠诚度,争锋之初还斗志昂扬,现在一见李斌奇可能失势,尚讯也并非索尚的重点项目,很难不起临阵脱逃之心。
李斌奇一方面要应对尚讯的困局,一方面要在索尚的派系漩涡中周旋,简直焦头烂额,渐渐连脾气都控制不住。
他在索尚向来是以低调、谦逊、温和著称,如今却当着众多下属的面发火,训斥一位经理。这事飞快传播,很多人背地里奚落,说他这私生子要栽了,豪门权力洗牌,被献祭的就该是他这种养肥了的猪。
李斌奇不是没有尝试自救,他找过荆重言。但荆重言似乎不想管,荆重言那一脉的老狐狸也个个缄默,集体退缩。荆彩芝的根须已经蔓延到索尚的各个角落。
当然,这本就是他与荆寒屿预判到的发展趋势。
接到荆彩芝秘书的邀请后,李斌奇从繁忙的工作中脱身,匆匆赶到荆彩芝的住处。
荆彩芝先是以长辈的身份和他寒暄了一阵子,再说起工作,将一份内部报告放在他面前。
报告上没有显示出具方,但罗列了他近期不少工作问题,有的是不实捏造,有的是他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缺点和疏漏。
荆彩芝摆弄着茶具,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李斌奇满头冷汗,着急辩解,荆彩芝却笑着让他冷静。
“年轻人犯错是难免的事,这份报告送到我这儿来,就算到终点了。我今天叫你来,一来是想提醒你,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被很多人盯着,寒屿毕竟是荆先生的独子,他一回来,很多事情都有了变数。”
李斌奇虚心受教。
荆彩芝继续道:“二来呢,你也知道,我最看重年轻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及时告诉我。兴许我能帮你解决。”
荆彩芝的视线落在报告上,“有人不希望你留在尚讯,你也知道集团的重点从来不在科技领域,你继续做,不仅是大材小用,还容易引人诟病。我这边也有不错的机会,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李斌奇感恩戴德地离开,上车后却换了副面孔。
别墅里,万尘一将刚从花园里采摘的月季拿进会客厅,对荆彩芝唤道:“妈妈。”
荆彩芝走到桌边,拿过月季,一支支放入花瓶,右手托住万尘一的脸摩挲。
她看向万尘一的视线有种古怪的慈爱,掺杂着贪婪、怨恨、愤怒,但那确实是慈爱。
“我的都是你的,荆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孩子。”
·
在这场酝酿多年的动荡中,荆重言像是隐身了。起初所有人都认为他会出来主持大局,至少扶李斌奇一把,但他没有。
此时,他正待在一处不常住的庄园中,像雕塑一般盯着湖边的钓钩。
他的身边放着水桶、饵料篮,篮子里面竟然有一张面具。
这面具古怪,是一副长寿老人面孔。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在我这儿他却是宝贝
荆寒屿待在屿为的时间越来越少,媒体多次拍到他出入索尚、和荆家的实权人物同框。屿为在舆论和研发的双战场渐渐压过尚讯,尚讯那边还传出荆重言对李斌奇非常不满,李斌奇马上就要被调职。
这些消息对屿为来说原本是利好,但不知从谁开始说,荆总如果回到索尚,那势必抛下屿为,更严重一点,屿为说不定是荆总和索尚交易的筹码。
荆寒屿自己毫不介意这些空穴来风,倒是李江炀着急了。荆寒屿见他急匆匆地赶来,满脸焦躁,正在心里盘算得怎么安抚一下,李江炀就粗着嗓门说:“你放心,我不回家了,我一天24小时就在公司守着,一定把人心稳定下来!”
荆寒屿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有些惊讶。他现在的重心的确在索尚,传出流言蜚语是意料之中的事,李江炀又是直肠子,不大会转弯,离开实验室机房,就显得脑子不大够用,听到传闻不来问个明白才奇怪。
但李江炀什么都没问,上来就让他放心。
荆寒屿反而不知道怎么接了。
他没反应李江炀也不适应,左思右想觉得荆寒屿肯定是又累压力又大,都没词语来损自己了,遂一阵心酸,“你别这样,你现在情场不是挺得意的吗,能量守恒,职场遇到麻烦咱齐心协力克服就是。你可千万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跟你说压力大了会英年早秃的!”
荆寒屿:“……”
李江炀还在叨逼叨,“秃了老……秃了人雁老师不跟你好了,老婆又跑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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