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酒力还行,但这酒似乎度数不低,没多久就有点儿上头。他眯起眼,慵懒地往椅背上一靠,半仰着下巴观察窗外的城市风景,“刚刚在咖啡厅你还很健谈,怎么换了个熟悉的地方反而不说话了?我有这么吓人么。”
“No.”小男生扭头扫了他一眼,觉得他这样微醺的样子非常迷人,举手投足也格外有男性的吸引力,长着雀斑的脸不禁一红,但是一想到自己对他做出的事,立马表情又哭丧下去。
“快到了。小提琴在后备厢,你留在车里我去拿。”
吹着河风小酌一杯,此情此景的确是挺浪漫的。章寻望着他,微微点了下头,“去吧。”
结果他下车就按了锁门键,并且半天还没拿回来。
把客人一个人撂在车上,法国人待客还真是热情奔放。章寻自己坐里面,身体莫名开始发热,脖子周围也开始出汗。
这酒也太烈了。
他把剩的一点儿打开盖闻了闻,蹙着眉轻微打量。从车里往后面看,法国男生不见了,但后备厢还开着。
不对。
他推门,但门完全就打不开,只有车窗是开着的。那法国男生其实就在不远处盯着,一见他要逃跑立刻现身,根本就是在替人看守他。
“你干什么?”章寻厉声喊道,“快把门打开。”
对方不仅不放人,还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给摁回去,激得章寻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想要什么?钱我给你。”自己这是遇到专门洗劫外国人的强盗了吗,偷不了就把人关进车里硬抢。没想到男生根本不理会他,也不搜他的钱包,反而左顾右盼好像在等什么同伙。
“听到没有,放了我!”
喊完章寻突然感觉头晕目眩,缺氧一样呼吸急促,试图开门的手也使不上劲。
酒里有东西?
用不着问了,一定是。
就因为在国外,又是自己买的饮料,所以自己才会放松警惕,没多想直接喝了。章寻狠狠盯着对方,问他是不是给自己的饮料里加了什么,那男生立刻一副被拆穿的表情,磕磕巴巴地说了个单词,还说:“你不会有事的!”
aphrodisiac
章寻眼前一黑。
催情药。
这时后视镜里猛地停下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中国人,法国男生如释重负,接过钱立马转身逃走了。
看到这一幕章寻简直陷入绝望。赵晓波这人渣能不能别老用同一招?上次在KTV就下药,这次竟然跑到法国来故技重施,难道不遂他的愿就誓不罢休?自己上辈子到底造过什么孽,这辈子碰到这种甩不掉的小人!
眼看那两个中国人朝自己跑过来,章寻想纵身从车窗跳出去,他用尽全力钻出身体,但身上一阵阵冷热交缠,所剩无几的力道根本不足以强行逃走。
药效已经开始发作,并且劲还不小,身体温度正迅速升高。章寻用力咬了咬舌尖,想用疼痛来保持头脑清醒,但太阳穴的血管突得像要爆开。
他撑在车门上的双手青筋暴起,痛苦不堪地咬牙垂低头,想用尽力气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给挪出去。可是头还没抬起来,上半身就突然被一只强健的手臂给搂住,接着往外一抱直接抱了出去。
变故来得太快,章寻上一秒还觉得穷途末路,这一秒人已经倚着门站在车外。他抬起头,只见闻锐鸣站在自己身边,眼神锐利地盯着前方。
章寻闭了闭眼,向后扶车门的手发白发抖,闻锐鸣侧目:“老板你怎么样?”
快疯了。他死咬着唇摇摇头:“赶紧带我回酒店。”
那两人被闻锐鸣杀了个措手不及,齐刷刷地愣了好几秒,然后才犹犹豫豫地不知道应不应该冲上来。毕竟他们也不傻,首先这是光天化日之下挨着大马路,其次,他们事先做过调查,不仅知道眼前这男人是章寻的保镖,还知道这人有多身手不凡。
“他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现在怎么办,撤还是一起上?”蹲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蹲到章寻落单,机会难得,但谁想蹲大牢啊,再说二打一胜算真不好说……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退回到面包车附近。
闻锐鸣当然可以暂时不管章寻,把这两个人拿下再说。但他转头看向章寻,见章寻脸色异常潮红,发丝被汗打湿了大半,喉结不安地上下滑动,嘴唇轻微发抖但又绷得极紧,仿佛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抬头盯视着眼前那两个人,短暂的几秒钟停顿之后,闻锐鸣搂着章寻快步回到大道去拦车。章寻整个人重量靠在他身上,下面某处地方清晰无比地磨着裤子,每走一步都难受得要命。
“能坚持吗?”
抬起湿透的眼皮,章寻目光里全是煎熬,“快走。”
他那张总是冷冰冰的脸此刻烫得要命,总是出言冷淡的嘴里也吐不出更多的话,四肢更是完全感觉不到力道。闻锐鸣一手搂着他一手拦车,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章寻感觉圈住自己肩膀的手臂瞬间收紧,“车来了。”
等上了出租车他就靠到车窗上,牙关轻微打战,忍耐力已经快到极限。
“老板。”
“我现在、没力气说话。”
“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章寻艰难抬眸,神经灼烫脸皮发烧,“别问了行不行。”
“你脸色很差。”
“我知道!”章寻深吸一口气,尾音轻微战栗,“我说了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没事?闻锐鸣皱起眉盯着他,刚想再继续问,司机用法语问他们是不是要打架,严肃提醒他们不要在车上生事。
章寻转开脸,对着玻璃用力地呼气吸气,但依然能感觉到血液在往下涌,那地方已经迅速硬得跟铁一样。
他现在只想保持住最后一丝清醒,如果在车上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那他真的能把自己的牙咬碎,事后把自己手砍了都说不定。
很快,闻镜鸣就察觉他在夹腿。他双膝并紧,腰绷得像张弓,大腿根难耐、缓慢地不断收紧……
四目相接的瞬间章寻颔住下巴,在玻璃车窗上死死抵住脸,闭上眼粗重地喘息。
闻锐鸣手腕微僵,收回目光正襟危坐。
漫长而煎熬的十分钟。
车里像炸药桶一样,但凡有点火星子就能立刻爆炸。
到酒店门口,刚一停章寻就推开闻锐鸣仓皇下车,进电梯以后颤抖着按下按钮。
那地方的弧度已经隐藏不住,薄薄的布料下隆起明显。他满额都是汗珠,指腹反复按关门键,但酒店不止他一个客人。
闻锐鸣跟五六个外国人一起进了电梯。
角落狼狈不堪的身影无疑引起大家的注意。有人好奇地盯着章寻看,章寻侧过身,然后被闻锐鸣用后背挡住。
他身材比章寻大一号,往前一站其他人就看不到章寻了,只能听到艰难又浑浊的呼吸。
其他人陆续下电梯,最后就剩他们俩。章寻闭了闭眼,汗渍流到眼睛里咸湿刺痛,眼中氤氲水汽更盛,嘴唇内侧咬出了血,眼底也通红。
要不是他长年跳舞,忍耐力本来就强于一般人,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到房门外他拿不稳卡,闻锐鸣接过替他刷,指尖触碰到的一瞬章寻背脊过电,带着耻辱的神色艰难侧开脸。
门一关,章寻抖着手,进浴室以后连脱衣服的理智都不剩。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欲望烧成灰烬,器官突突地胀痛。明明每一次皮肤摩擦都灼痛,但走路已经没感觉了,反而想磨得更狠,好让快感来得更直接猛烈。
不知道那个法国人到底下了多少药,具体又是什么药,但毫无疑问比上回在国内要狠得多。上回他起码还能保持清醒下楼,这回不到半小时已经成了这样。
进浴室以后他蜷到墙角,修长的双腿折叠着,背部弯曲,背肌紧紧牵扯,两侧肩胛骨高耸。
后颈汗湿的头发贴着皮肤,他咬着牙,半跪半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右手不由自主伸到腿间,没揉几下又蓦地停住,静止了几秒,然后才收紧下颌继续。
从这时开始他的背就一直在抖,肩膀微微地耸动。他整个人被欲望和屈辱折磨得失控了,脸上水渍湿湿的反着光,分不清是汗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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