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寻皱起眉:“章浩你又找事是不是。”
“我饿也不行?让不让人说话啦,外卖那是人吃的东西吗,上面一层地沟油,恶心死谁啊。”
这种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放以前闻锐鸣应该会操练得他趴地上喊妈,放现在闻锐鸣只能抽动两下太阳穴的血管。
忍字头上一把刀,有人已经快被扎成筛子了。
章寻转过头:“你不用管了,我让他自己煮碗面。”
“我不吃面,我要吃炒饭,加俩蛋。”
“我加你XXX!”
章寻骂起脏话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带感,尤其眉心还那么皱着,冷若冰霜的脸上薄薄愠怒。
章浩立马噤若寒蝉:“不吃就不吃呗,至于骂人嘛,还骂得这么狠……”
“以后再过问我的事就自己滚出去。”
没憋住多久章浩又从沙发弹起来,走到他跟前没好气地撒火:“我真服了,哥你不会真跟这人好了吧,你有病啊,你知道他什么来路脏不脏?”
章寻脸色微变。
“花钱雇这么个保镖,然后跟他往床上滚……服了,这跟花钱找个鸭子有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闻锐鸣突然一伸手,章浩的手腕被钳住,人被摁在了流理台上。
“你他妈干啥?”
章浩屁股向后撅,鼻梁紧贴台面,脖子被一只手牢牢卡住,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捏得咯吱作响,疼得他惨叫一声,脸憋得青紫。
沉默了至少十来秒,闻锐鸣看向章寻,眼神隐隐的肃杀。少顷他把目光收回,对上章浩的后脑勺:“不是人人都喜欢你哥。而且我跟你哥什么关系,上不上床,不需要你来发表意见。”
章寻面沉如水,安静回视。
等了数秒,闻锐鸣冷着脸松开手。章浩差点儿当场跪地上,手脚并用爬起来逃到他哥身后:“我操你妈!你几把什么东西啊……就骂你怎么了?傻逼!死癞蛤蟆!”
“章浩,再吵就滚到国外去上大学,我好眼不见为净。”
这话一出章浩立马不吱声了,小蔫儿菜似的站在原地。
空气有无言的紧绷。
少顷,闻锐鸣生硬地说:“我走了。”
章寻轻微颔首。
到门口闻锐鸣看了眼表,时间是十点二十分。这个动作被章寻捕捉到,问他:“有急事?”
“多多今天做检查,我过去一趟。”
“那你开我的车。”
章寻把车钥匙抛给他,他接住,目光却缺少温度:“谢谢老板。”
结果钥匙被搁在了鞋柜上,意思也相当明确——不需要。
这人哪来的情绪?
章寻走到门口,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你确定不用?”
闻锐鸣摁完电梯也没回头,“不用。”
“明天再开回来就行。”
“明天我有事。”
“你要请假?我记得我说过,临时请假算旷工,其实你——”
“我他妈乐意!”转身回视,他额前青筋都隐隐在跳,怒火压了又压。
电梯到了,他大步迈进去。章寻望着他:“闻锐鸣你……”
电梯门缓缓合上,闻锐鸣沉下脸。他冷厉又复杂的目光扫过来,盯着章寻那双错愕的眼睛,低声骂了句“去他妈的”。
第19章 得寸进尺
不出所料,剧团给了章寻不大不小的惩处。接下来五场演出他都不用登台了,改由B角上场。对外说是让他充分地休息,其实就是让他去坐冷板凳,团里其他人也都长了眼睛,看得出来,有些人替他惋惜还有些人暗想机会来了,搞不好自己能趁机上位。
连着两天章寻在家休息,他的保镖就旷工了两天,丝毫没把自己这个老板放在眼里。
第三天上午谢炎闲不住给他打电话:“喂,章寻,我跟珠然去医院看多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你们认他当干儿子了?”
“啥,啥干儿子,说什么胡话呢你。来不来,正好晚上一起吃饭。”
打开冰箱,看到满满当当的菜,全是那天从超市买回来的,偏偏章寻是一样也不会做。
“嗯,也行,我就不开车了,你顺路捎上我吧。”
“哪顺路啊,一点儿也不顺行吗,您那位特种部队出身的全职司机呢?”
“我怎么知道,他签的又不是卖身契。”章寻关上冰箱门,“觉得麻烦就算了。”
“不麻烦,接接接,小的马上就到!”
另一边,闻锐鸣也刚走进医院大门。
闻敏催促的电话打来,他接起,仰头看向住院楼:“在楼下。”
“那快点儿上来,包子都要凉了。”
病房里四张床位,多多在最里面那张,床尾架着小小的折叠桌。多多盘腿坐床上,眼巴巴地盼着他来。
“舅舅!”
“嗯。”闻锐鸣把路上买的水果递给闻敏,“今天精神状态看着还不错,医生来抽过血了?”
“抽过啦,抽了好多走啦。舅舅,再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干尸啊。”
“呸呸!”闻敏赶紧拍儿子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小小男子汉还怕抽血?”
闻锐鸣:“先吃饭。”
闻到肉包子的香气,多多终于不纠结干尸的问题了,乖乖等待妈妈分配粮食。闻敏边舀粥边观察弟弟的神色,“你怎么看着好像有点儿累?是不是这两天太忙了没睡好。”
“还行。”
“你啊还是应该注意身体,以前在部队那是没办法,现在都退伍了,身体一定要保养好,年纪轻轻的别熬出什么毛病,婚都还没结呢。”
隔壁床一位大姨笑道:“小敏你弟弟一表人才,怎么还没成家呐?”
“他啊,整天让人操心,个人问题不好好解决,净知道忙工作。”
“哟呵,那好啊,人上进。我有个侄女刚读完研毕业,也还没对象呢,过两天她来看我,我让他们俩认识认识得了。”
闻敏瞧了弟弟一眼,要笑又忍笑地点点头:“就怕他嘴笨又没钱,到时候您家姑娘看不上。”
“这哪儿的话……”
闻锐鸣一言不发到走廊上透气。
不一会儿,闻敏也出来了,姐弟俩一起去取多多的检查结果。
“昨天医生怎么说?”
“还行,蛋白尿的情况控制住了,之前的治疗有点儿效果。”
多多得的是Alport综合征,属于遗传性肾炎的一种。自从查出这病闻敏就没再上过班,这两年一心一意照顾多多的生活起居,但这病也是反反复复。
“还是照我们原计划,你们娘俩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不用急着回。”
“别的我倒是不急,就是住院费用太高了。之前你给的十万块钱虽然暂时够用,但我也不能把它们全花了呀,那不是成吸血的蚂蟥了吗。”
闻锐鸣顿了几秒,说:“过段时间应该还有一笔钱。”
“啊?什么钱?”
“这你别管了。”
“你不会是……”
闻锐鸣眉眼微抬,只见姐姐犹豫地看着自己:“打算找章老板借吧。我看得出他人不错,可你也别老麻烦人家。”
“我算什么,”闻锐鸣淡淡道,“他怎么会借给我。”
他语气有点儿古怪,闻敏感觉不太对,问:“你们吵架啦。”
“嗯。”
“?”
难得弟弟这么直接,闻敏噎了下,目视远方好几秒,又转回视线:“喔对了,你猜我昨天看见谁了?吕小雅也在这儿看病,你跟她联系过吗?小雅,咱们老家那个小雅,你当兵那天她还来送过你,老家那么多孩子也就她不嫌你闷。”
闻锐鸣没仔细听,他在想对付赵晓波的办法。
“琢磨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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