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布料已经被弄得很湿了,黏在身上本来就很不舒服,遑论被这样连续不断地蹭来蹭去,晕开不属于我的痕迹。
被做这种事情,远没有被服务时舒服。
我不喜欢。
可贺子潇强压着我,摩擦得都发热了也不肯停一下,逼迫我接受现在的一切。
我气炸了,又委屈极了,红着眼睛不停挣动,脑袋恨恨顶上他的胸膛,用尽力气去冲撞反抗:“你弄痛我了!”
他怎么敢这样?!
祝羽书欺负我也就算了,谁让我需要祝羽书的庇护,避免纪骅收拾我。可贺子潇一个跟我没什么区别的废物二代,凭什么也这样做啊?就因为大哥不在国内,随便谁都能欺负我了?
我真的给气哭了,张开嘴咬在贺子潇的肩上,闻到血腥味也不松开:“王八蛋……”
贺子潇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无论是平日吊儿郎当笑着的模样,还是刚才异常冷淡的模样……都在此刻荡然无存。
他死死盯着我,完全不在意开始渗出血珠的伤口,撞击的力道一下重过一下。
我被撞疼了,报复性地换了地方继续咬,留下一排断断续续的咬痕,指甲也颤抖着挠上他的后背,抓出又长又深的印记。
可我越抓,贺子潇就越来劲。
到后来我手都酸了,没力气了,羞愤地瘫在他怀里,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差不多一个钟头,然后被强制弄在腿间,衣服狼藉得根本出不了门。
我不要他当朋友了!
第十九章
贺子潇做的唯一一件人事,大概是完事后替我向酒吧要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不是我平常穿的牌子,材质普普通通。
但至少……没有被弄上那种东西。
我嫌弃地换上,踉跄着站起来时两条腿都在抖,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扶着沙发,腰部酸得快要散架。
贺子潇知道我在气头上,没敢凑上来扶我,只轻轻叹了口气,提出送我回家。
他这时候看起来比较正常了,像一条烦人的金毛,跟平时给我的感觉没有区别。
但我心有余悸,不愿跟他待同一辆车,宁可自己去街头打出租。
所以我冷着脸,让他带着沈溪那冒牌货的头发滚得要多远有多远,DNA检测报告什么时候出结果,我什么时候见他。
……
这当然是骗他的。
等他带着报告过来,我只会收下检测结果,绝不会再跟他和好。
我离开酒吧,在外面随便找了个餐厅,先坐下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然后点开大哥还是没有任何回复的消息框,出神地看了好久。
会议真的要开这么长时间吗?
期间就连简短的一句话都不能回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把嘴里的吸管咬得扁扁的,然后食指指尖点按左上角的返回键,切换聊天对象,给备注为小心眼还设置了免打扰的那人发去一条消息——
你还会管我吗?
对面倒是回得很快:发什么神经。
怎么又凶我啊?
我来了脾气:你就说管不管!
正在输入中的提示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我才看到祝羽书发出来的新回复:要不是越山叫我照顾你,你当我想管?
我接着问:那他有说接下来不用了吗?
祝羽书那边沉默了。
就在我等得想骂人的时候,他的电话居然过来了。我正烦着呢,本想挂掉,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也很无聊,没什么事做,于是就接了。
“纪青逸你又在琢磨什么东西?”祝羽书声音低沉,似乎在竭力压制着不耐,“是要假借越山的名义,骗我答应让你今晚搬出去?还是你想做别的什么?我警告你,别耍什么手段。”
跟预想中差不多。
大哥果然没跟祝羽书说不用再照顾我。
我握着手机轻哼了声,悬着的那颗心稍微放下来一点点,听着那边时而遥远时而稍微贴近一些的交谈声询问:“你是在开会吗?”
对面极为冷淡:“本来是,现在我暂时从会议室出来了。你要是没什么正经事,我就先挂了。”
看嘛,开会明明也是可以打电话的啊。
所以大哥为什么不理我?
我顿时有些委屈,情绪跟过山车似的低落下来,没有心思跟祝羽书吵架了:“……嗯。”
可能是我老老实实回应的行为过于罕见,祝羽书没像嘴上说的那样立刻挂断,而是犹豫了下:“到底怎么了?”
我垂下眼,没有立刻回答。
我跟他关系又不好,当然不能说自己刚被贺子潇欺负了,也不能很直白地问他说大哥是不是要认沈溪当弟弟了。
我不喜欢让别人看到我丢脸的样子。
而且,就算我跟个傻子似的愿意把委屈全讲给祝羽书听,他肯定也只会拿我当笑话看,觉得解气,不会想着帮我出头,陪我一起解决问题的。
所以总结下来,我跟祝羽书……
就是无话可说的状态。
我闷闷地挂了电话:“你先忙吧,我回去休息下,不太舒服。”
第二十章
我本以为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消下去了,可等我回到临时住处,熟悉的燥热感又冒了出来,难受得我脱掉衣服扔在沙发上,去浴室冲了十余分钟的冷水澡。
然而体温不仅没降,反而升得更高。
……好怪。
我没什么力气,抬手摸了摸自己过于滚烫的额头,只觉得现在口干舌燥,哪怕什么都不做,仅仅只是站立着待在淋浴间,都有种头重脚轻的不真实感。
这是发烧了?
我很茫然。
我在家里一直是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有什么事情都找大哥就好,生病了更是什么都不顾虑,可以在难受或者不想喝药的时候朝任何人发脾气,然后坐等被哄。
可现在,我居然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有兄长还联系不上。
我委屈极了,上网搜了搜感冒发烧怎么办,然后费了好大的力气找到祝羽书家中的药箱,对应着名字勉强咽了几粒胶囊。
冲剂太苦,还要准备热水,我就直接略过了。
等做完这些事,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主卧,随手扒拉了件睡衣穿,然后啪嗒一下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里,立刻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皱了皱眉,硬生生被渴醒。
喉咙里像是吞了好多沙子,又干又疼。
我现在一睁眼就头晕,闭着眼摸向床头,不死心地摸索了好一会儿,结果什么都没找到,这才想起在家里之所以能随时随地找到水杯,是大哥为我作了准备。
醒来没能立即喝到水的委屈其实很小很小,小到只要我现在站起来去客厅,给自己接一杯温水就能消散掉。
可是,这就是压垮我脆弱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积累了两天的难过,在我不得不抽回手的这一瞬间遽然爆发,几乎要把我吞噬掉。
我鼻腔一酸,咬住牙关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委屈地哭了。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还没滴到枕头上,我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动静。
下一秒,灯骤亮,刺得我立马躲进被窝深处,声音直发抖:“眼睛疼……”
轻微的开关声响起,灯又被关掉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被子从外面被人掀开,一只比我此刻体温低上许多的手探了过来,贴按在我额前。
“怎么了?”
内容听起来是在关心我,语调却是往下沉的,刻意显得冷淡,摆明不想跟我多交流。
可我已经烧得完全迷糊了,只想留住这份凉意,根本不在乎他什么态度。
于是我在对方发出一声“啧”,准备把手移开之际,努力拉住了他。
对方更烦躁了。
我不管,闭着眼蹭,滚烫的指尖反复触摸来人凸起的腕骨,妄图把我的燥热传递给他,好让自己获得解脱:“你摸起来……很舒服……再让我摸摸……”
本来是真的很难受,好像被放在火上翻来覆去地炙烤,最后一丝水分都要残忍地从身体里被蒸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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