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被打开深入。
舔舐的水声持续回荡在耳边。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亲得有了反应,总之,当他停下亲吻,跟之前那样试探着压住我的双腿时,热得有些发懵的我没有拒绝。
我跟同父同母的两个哥哥都能做。
让一条同母异父的流浪狗在外面蹭蹭,又有什么不可以?
“注意点时间……”我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用最后一点理智,喘息着叮嘱对方,“羽书回来前,你必须得离开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卧室里的灯被沈溪关掉。
昏暗的自然光线下,一切都变得模糊,世界的边界似乎也缩小了许多。我半阂上眼,除了外头雨打枝叶的持续沙沙声,就只感受得到近在咫尺的,交叠的……
呼吸和喘息声。
抓着的地方被掌心的热意浸得发烫。
我看着沈溪,看着他眼睛里……
湿漉漉的自己。
莫名的燥热让我没办法保持理智,口干舌燥,脑袋发昏。
这感觉很奇怪。
明明昨天才被弄得透支精力晕了过去,现在却有种……说不出的渴求。
我轻喘着伸出双手,很用力地抱住这条脏兮兮的流浪狗,然后一寸寸按过他的脊背,把他压得更靠近我,直至完全贴在我身上:“快点啊。”
腿也缠上去。
我开始催促他。
像是终于确认了某种信号,沈溪低头,非常缓慢地亲了亲我。
他浓密的睫毛垂得太低,盖住了眼底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那一刻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给我的感觉……好像有了些危险的变化。
像是野兽亮出獠牙。
又好像是装扮精致的人类摘掉面具。
下一秒,来自动物本能的刺激让我失去了观察他表情的精力。
这人的手开始了小幅的动作,圈着我慢慢地揉。肌肉线条流畅的腰也绷紧了,克制地往复摆弄,根据我的反应随时调整——
我稍微皱一下眉,他就不会再重复让我觉得不舒服的行为。我压抑声音,咬住嘴唇,他就会懂我的暗示,重复上一次的动作。
很听话。
很让人省心。
雨声细密。
又一次刺激下,我的身体一阵痉挛,克制不住地绷紧,又在沈溪的亲吻中逐渐变得松弛。
还是很热。
让人受不了的那种热。
……但是,真的要累得睡着了。
在享乐和休息之间,我只有一个选择。谁让祝羽书昨天对我做得那么过分,让我接下来一点存货都没有了呢?
太划不来了。
我沮丧地推开沈溪,声音闷闷的:“我够了,不要了。”
“嗯?”对方的语气瞬间变得失落,原本流露着雀跃和兴奋的眼眸微微睁大,似乎还有几分不敢置信,“是我做的不够好吗?哪里弄得你难受了?”
我抬起手,像摸自己养的小狗那样揉了揉沈溪的头发,然后在床头抽了张纸,恼羞成怒地擦手来发泄情绪:“不是,是……昨天次数太多了,现在……出不来了……”
讲这种话真的是丢死人了。
沈溪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帮我把纸团扔掉,然后鼓足勇气回抱住我,脑袋埋在我脖子里,黏黏糊糊地蹭了又蹭:“明白的,是因为太累了吧。我刚才给你按摩的时候看到了好多瘀青,有些地方……还有几道像是被勒出来的痕迹。祝总真的太过分了,如果是我,肯定会考虑你的身体情况,做什么都轻轻的。”
我觉得沈溪说的有几分道理,很想在私底下偷偷附和他,一起谴责几句祝羽书。
但窗外,车辆在暴雨中驶入庭院的声响格外清晰。
我浑身一凛,跳下床直冲窗边,想看看回来的人是不是祝羽书,只可惜,在雨幕中骤然撑开的黑伞遮住了我的视线。
“怎么办?”沈溪看着比我还手足无措,可怜兮兮地低头,给自己整理起皱巴巴的衣服,“我……还在起反应……”
我可能是热得脑子不太清楚,没趁着这段时间,把穿着佣人装、其实很好隐匿行踪的沈溪丢去走廊划清关系,反倒犹豫着拉开浴室的门,把成事不足的那家伙推了进去。
等做完这一切,脚步声上了二楼,踌躇着停在门口。
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纪青逸。”那人敲了敲门,声音又冷又硬,还有些别扭,像我欠了他千八百万,“你……醒了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听出是某个混账玩意儿的声音,我第一反应就是去把门锁上。
我蹑手蹑脚走下床,伸出一条胳膊抵住随着叩击微微震动的门框,然后低头去捏门把手下面的锁片——
余光里,繁复的花纹轻轻转动了下。
我猝然抬起眼皮,跟从门缝里看我的纪骅对上视线。
那家伙显而易见的很生气。
比我更为成熟深邃的那双眼睛冷冷地眯着,嘴唇的弧度也抿得几乎成了一道直线,释放出让人难以忽略的攻击性:“你在做什么?海岛上不辞而别就算了。我好不容易得到你在这里的消息,出于关心你的想法过来看看,你却把我关在门外?”
……还真是让人有点不爽。
在医院强迫了我,不道歉就算了,现在还敢摆出这样一幅态度?
我更用力地扒住门框,言简意赅:“滚!”
纪骅垂下眼,扫过我偷偷摸摸试图锁门的那只手,然后又落回我的脸上,耐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莫名其妙的,我哪招惹你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好,给你最后三秒钟,给我把手松开。”
啧。
他脾气不好,我脾气更不好。
他一威胁,我越发要跟他对着干,干脆将全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非要在今天把这门关上不可。
而纪骅做出的回应,是面无表情地猛然用力,从外面把门顶开。
他用的力气太大,我现在又很虚弱,连站都站不稳。随着门被突然撞开,我一下子失去平衡,踉跄着往后摔倒。
纪骅瞳孔骤缩,伸出手想抓住我:“!”
本着出糗也一定要拉这混蛋垫背的想法,电光火石之间,我没有遵循保护自己的本能去握他的手,而是报复性地扯住纪骅的皮带,硬是把站得好好的他也带得栽了下来——
咚的一声。
我跟他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冰冷的地上,谁都没逃过。
很痛。
浴室里传来一点声音,又很快消失。
我计划得逞,就算摔得脑袋发晕、腰要断掉,睡衣凌乱散开,也按捺不住心头的得意,朝压在我上面的那人露出个挑衅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二哥,手滑了一下。”
按照我对纪骅的了解,他肯定是要骂我的。
以前不小心把水洒他身上,他都要睚眦必报地追着我泼回来。
但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这人看了眼自己被扯坏的昂贵皮带,表情古怪地沉默片刻,竟硬生生把这口恶气忍了下去:“……哦。”
然后纪骅抽回垫在我脑后的那只手,冷着脸撑着地面站起,再拽住我的胳膊,略微粗暴地把我拉了起来。
我诧异地盯着他看,满脸的不敢置信,开始在肚子里搜刮能冷嘲热讽他一顿的词。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像见了鬼,不需要开口就能表达出十成的阴阳怪气,纪骅再次眯起了眼,似乎有些恼羞成怒:“纪青逸,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我怎么说也是你哥。现在大哥跟你……难道要我对你放任不管,你才开心?”
好几秒,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委屈的情绪像是洪水漫堤,轻而易举地将我吞没。
……
原来他知道自己是我的哥哥?
知道我被囚禁之后,没办法再跟大哥回到曾经的状态,我只剩下他一个兄长可以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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