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妈妈更希望你跟越山那孩子好好相处,是因为爱这东西并不可靠,也不长久,初期越热烈,烧尽的那一天就越难看。一切都会变,只有血缘关系永远割舍不断。他必须照顾你,一辈子如此。”她的笑容很淡,却比展示柜中最昂贵奢华的珠宝还要美丽,“囡囡,你好好考虑下。”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妈妈牵着手领进会客厅时,我还处于恍惚之中,抬起眼呆呆地看了看祝羽书和大哥,就又垂下了睫毛。
我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认知,却在近几个月里被全部推翻……
这番冲击让我感到迷茫。
待我最好的大哥实则别有用心。
看起来很爱爸爸,每天都跟爸爸形影不离的妈妈在私生子被发现后,连象征性的陪伴安慰都吝于给予另一半。
见到我就露出不耐烦表情的二哥不计代价帮我逃跑,还在医院里对我做出那些举动。
……
很多事都跟我的想象截然不同。
过去到底有多少东西,只是我以为?
我低头,看向自己遮住了链子的脚踝,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挣脱过束缚,反而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手心被轻轻捏了下。
是妈妈。
她望着我,漂亮的眼带着笑。
我也望着她,脑子里响起从卧室里出来前,妈妈轻声细语地跟我讲的那些话。
——跟野兽硬碰硬是没有胜算的。
——怜爱、嫉妒、占有欲、愧疚等心理,都是很好用的鞭子。
——你要学会当驯兽师。
我不应该听她的。
可是……
“羽书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鬼使神差的,我带着自己也不懂的情绪,压低音量小声道,“我跟大哥有话要说,很快的。”
这个请求很莫名其妙。
祝羽书愣了下,眸色比往常更沉了几分,眼神让我有些看不透:“一定要单独说?”
我有些紧张,不敢和他对视:“嗯。”
大概过了两三秒,我听见祝羽书略显冷淡的一声:“好的,我知道了。”
很显然,他不赞同我现在的做法。
但因为我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向他提出请求,祝羽书不好驳我面子,只能答应。
祝羽书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又考虑了会儿,然后皱着眉,礼貌而疏离地开口:“伯母好,先前以为您出国了就没叨扰,没想到今天这么有缘,在这遇见。”
妈妈轻轻笑了笑:“是挺有缘的。”
“不知您现在是否有时间,我有些问题想请教。”祝羽书漠然道,“方便的话,不如我们出去聊?”
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祝羽书一眼,又看了看我,笑着点头。
我目送他们离开,直至祝羽书的衣角消失在拐角,才扭过头,把注意力施舍给早就来到我面前站着的那人:“祝羽书应该是要提和我订婚的事。”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大哥的表情就变了。
他嘴角紧抿,竭力压抑着怒意:“那家伙想都别想,母亲不会答应的。”
“妈妈没意见。过来的路上我就和她聊过了,她说我当然可以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不怎么熟练地慢慢编织着谎话,按照妈妈教我的方式,“我……喜欢过你,但是你对我太差劲,所以现在,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那人愣了下,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痛苦和懊悔。
我看着他,心头浮现出微妙的畅快。
大部分时间里,这人都保持着平静沉稳的上位者姿态,情绪波动很小,好像什么问题都可以轻易解决,什么东西都不在乎。
他总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事态发展,把人当作棋子,自己则是执棋人。
但现在,当我这颗棋子选择用无所谓的态度来应对一切,他反而用力咬紧了牙关,连声音都在罕见地发抖,像是被逼得走投无路的绝望困兽:“小逸,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求你……不要答应。”
“希望我原谅你的话,连一点像样的诚意都不舍得先拿出来?子潇哄我的时候,才不会像你这样。”我两手撑着桌面坐上去,然后抬起小腿,鞋底沿着他的腰线狠狠往下踩,弄脏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我有点想听你跪下来跟我讲话,可以吗,哥哥。”
第一百二十五章
会客厅的灯光很亮,落在大哥望向我的眼底。
黑而密的睫毛下,他映满亮光的瞳孔要比往常的色泽更浅一些,那些压抑着的情绪像是覆在逐渐融化的半透明冰川之下,说不出的危险。
我跟他对视,毫不退让:“不愿意吗?那我就再也不会原谅你了,永远不会。”
那人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眸光缓慢晃动。
无声的对峙之后,他被迫弯下膝盖,以臣服的姿态在我面前跪了下来:“……对不起,小逸。”
黑色的西装长裤在地面压出层层皱褶,沾上灰尘,显出几分从未有过的狼狈。
再配合着干涩的,陌生的道歉……
我挑高了眉梢,撑在桌沿的手指情不自禁地紧了紧,心脏砰砰直跳。
原来,跪着的人可以不是我啊。
被当成玩物一样随意摆布的,被剥夺尊严掌控的,可以是其他人。
我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垂下头,弯着腰单手支起下巴,手肘抵在自己的大腿上,再用另一只手的手背,极为放肆地拍了拍大哥的面庞:“生气吗?可是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比这过分不知道多少倍。”
他自下而上仰视我,没有说话。
我觉得这动作一定会让他感到屈辱,兴致勃勃地拍了好几下,甚至扯掉了他的领带,生疏地将他的手腕绑在背后。
心头涌动着奇特又沉醉的愉悦。
连呼吸都在逐渐变快,像是微醺后的反应。
做完这一切,我抬起脚,残忍地踩住他不知何时已经有了轻微变化的胯下,小腿前后晃动,用鞋底重重挤压碾弄那根让我吃足了苦头的凶器:“原来你不生气啊。”
那人隐忍地闭了闭眼,带着无尽的渴求,低低喘息一声:“唔……”
仿佛有电流经过,靠近心脏的位置蓦地麻了一瞬。
我被他的声音带得垂下眼,呆呆看着那团东西在我的踩弄中迅速勃起,撑得西裤在极短的时间内膨起极为明显的弧度。
因为切身经历感受过,所以我很清楚大哥的性器尺寸有多可怖,也知道他对我的欲望有多强烈。
过去,我要么只会勉强自己,忍着要被硬生生干穿的畏惧,乖乖讨好迎合对方,要么是在慌乱中不顾一切地试图逃跑,最终却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狈。
我从没想到过……
利用他对我的掌控欲,反过来掌控他。
现在我跟大哥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
我离开他也可以活下去,而且能过得比待在纪家更好。
是他离不开我。
“妈妈和羽书出去的时候没锁门,其他人随时能推门进来。大哥你说,要是别人无意闯到这里,看到你跪在我面前被我用脚踩,会怎么想?”我看着这人眼中越来越深沉的暗色,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动作得更加肆无忌惮,“大哥你作为继承人,却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长兄如父,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教导好我啊?”
那人双手缚在身后,胸腔随着我呼吸的节奏震颤,嗓音格外低哑:“对不起……是我不够尽职。”
我听着他一字一顿地艰难道歉,等他眼瞳被欲望烧灼得沁出暗红,才叫对方给我脱掉鞋袜,然后赤着脚,慢条斯理地踩过要把布料顶破的那根器物。
对方舒服得发出了长长的一声低喘,难耐地用力亲吻我裹在裤子里的小腿,像极了一头舔舐着心仪的猎物,寻找下牙位置的野兽。
柔韧的舌头扫过布料。
黏黏糊糊的,又湿又热。
被锁定的感觉让我头皮发麻,我忍不住颤抖了下,抬脚压在大哥肩上,再用警告的眼神俯瞰他:“我准你这样碰我了吗?待会儿他们就回来了,你想让我湿漉漉地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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