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祝羽书还挺喜欢。
可能是有滤镜,纪青逸张牙舞爪闹脾气的时候,在他眼里总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攻击性不强,杀伤力也很弱。
就好像家里养的小猫,因为被严格限制了零食量,所以冷不丁从后面扑过来,抱住饲养者的脚踝报复——
尖牙虚张声势地啃一啃,然后再举起没伸爪子的肉垫,气鼓鼓地戳戳戳。
雷声大,雨点小。
正想着这回要怎么哄,嘀嗒一声,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湿漉漉的乌黑发梢滚落,滑过嫣红眼角,留下暧昧不清的痕迹。
泪光湿润。
像极了刚哭过。
祝羽书下意识回忆起对方在自己怀中颤声求饶的画面,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了下,嗓子生出焦灼难言的干哑感。
想……触碰。
想拥抱,想亲吻。
想做出不能被原谅的事。
想压制住一定会惊慌失措的这人,把心头涌动的黑暗情绪一点一点地释放,在泛着白皙光泽的肌肤上留下新的痕迹,用力覆盖掉其他情敌留下的碍眼印记。
当他看不见吗?
耳后的牙印在明晃晃地宣示所有权。
当他不知道吗?
他对纪青逸这么在意,离岛时,无论是这人对兄长和发小骤然变化的态度,还是闪躲回避的眼神、低落又无助的情绪状态、不自然发抖的身体,都已经给了他答案。
所以他才说,要对方珍惜现在发烧的状态。
因为之后,妒忌可能会盖过理智。
第一百一十九章
那人看着我,声音没有太多起伏:“你觉得呢,纪青逸?”
都开始反问我了,怎么可能没有生气?
我翻过身,面对面地抱住祝羽书,脸颊在他肩头蹭了蹭:“对不起……”
“生气的原因都还没确认,就开始道歉?”对方眯起眼,锐利深邃的视线落在我脸上,带来沉甸甸的压力,“不真诚。”
……哪里不真诚了。
怎么样算真诚啊?
我被他凶巴巴的态度弄得委屈,抬头凑近他的脸庞,浅尝辄止地咬了下那张过于薄凉的唇:“那你说啊,为什么生气。一天到晚板着张脸,谁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咬完就想退开,可是祝羽书忍无可忍地扶住我的后颈,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因为脑袋还是晕乎乎的,我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下,就配合着被他压在身下。
祝羽书抓着我的手按到头顶,十指插进我的指缝,骨节贴着骨节地摩挲,侵略感强得可怕。
“唔……”我从没想过这种行为也会带有让我头皮发麻的性暗示,情不自禁并拢双腿,又被祝羽书用膝盖强硬顶开。
“不准躲。”他狠狠咬了口我的耳朵,牙齿对准某个地方,反反复复地碾了又碾,“既然问了,那就好好听着,纪青逸。”
他动作太凶了,就是在惩罚我。
我受不了这种刺激,颤抖着弓起腰,结果却只是把自己更紧密地贴了上去,还把睡袍的衣带也蹭得松垮,大腿往下的地方几乎都露了出来。
“为什么不信任我?”祝羽书隔着衣物握住我腿间起了反应的分身,嗓音格外低哑,“被人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向你表露心意后这段时间,我身为男朋友没有失职。可你遇到问题,却从来不在第一时间想到我……我不会同意跟你终止这段关系,但你不是这样,你一直在犹豫,好像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一字一句,都是让我心虚的控诉。
随着他收拢五指不停动作,我身体软得不行,小腹深处一阵火热,几乎要融化在由快感交织而成的这场惩罚里:“不……”
我本来想说自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继续瞒下去。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人,听着彼此交错在一起的心跳声,我迟疑了。
不想再骗他了。
见我沉默,祝羽书抓过我的手解开他的衣带,然后让我握着他滚烫硬热的性器,一下下拍打我自己的臀瓣:“我见过你全心全意信赖纪越山的样子,所以,我知道你现在有所保留。”
啪、啪、啪、啪,他连着打了我好几下。
我从来没被这么惩罚过,一时之间有点懵,呆呆地看着大腿内侧浮起的一串红痕,反应不过来:“我只是……怕你像大哥那样对我。”
经历过被捧在掌心的感觉,就很难接受摔下来之后的落差。
只要我装作不在意,就不会再难过。
等火辣辣的痛感终于传递到被镇静药物麻痹的神经中枢,我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讲了些什么,而祝羽书现在又在做些什么。
……太淫靡,太下流了。
随着他挺腰的动作,龟头反复挤压穴口,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好几道半透明的黏丝被拉长,晃晃悠悠地牵在他的性器和我的腿心之间。
怎么会有这样的惩罚啊?
我只觉得耳朵烫得要化掉,忍不住别过头去,蜷缩着呜咽:“没骗你,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这样了……你别弄了……啊……”
他松开我的手,然后用不容抗拒的力道从正上方插了进来,龟头强硬擦过我滚烫的内壁,带来连绵不断的快感:“我知道你讲了实话。”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只知道祝羽书他一直在亲我的眼角。
他唇瓣厮磨的力道非常轻柔,侵犯我的动作却非常凶悍有力,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做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放了我……”我有点不安,推了推他。
“我还在生气。”他压着我的腿猛地一下整根插入,眼底流露出几分对我而言略显陌生的狠劲,“到底谁才是你的男朋友?为什么对别的男人失望,却让我来承担后果?”
我被他贯穿得彻底,大脑空白着呜呜求饶,但还是被攥住腰,一下又一下地插到最深处,所有的感知都好像融化在了灭顶的快感中:“呜、对不起……羽书哥你别这么深……我、呜啊——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祝羽书把蹬踹着腿想要逃跑的我捉回来,龟头抵着入口狠磨了几下,见我承受不住地颤栗哭泣,变本加厉地用了力气撞进去:“说,谁是你的男朋友。”
我在他身下哭着高潮,然后狼狈地喘息着,用湿得能滴出水的声音回答:“是你……我的男朋友……是你……”
但这人还不满意。
“等你退烧,我们去一趟纪家。”他的气息也不稳,用力咬了咬我的嘴唇,然后扫了眼我脚上的链子,冷着脸挺腰贯入,“有些账,是时候清算了。”
第一百二十章
我在祝羽书家里住了一周。
在他的精心照顾下,我第三天就差不多痊愈了,精力也恢复大半。
但我没做好跟大哥见面的准备,所以一直在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往后拖延,直至在吃早餐的时候,听匆匆进来的管家提到那熟悉的三个字。
呲啦一声,我手中的银叉歪歪斜斜地划过光洁平整的瓷盘。
痕迹刻在盘子上。
而更深更隐秘的那一道,刻在我的心底。
祝羽书皱着眉检查我的手,确认没有受伤,然后言简意赅道:“纪越山想谈商业合作。”
见我一脸的不可思议,祝羽书伸手拍了拍我的脑袋,非常有耐心地跟我解释:“沈溪闹出的风波让纪氏股价跌去了三成,纪越山用尽方法只抬回来一部分,他需要更清晰可靠的业务蓝图来给投资人信心。但你那发小已经明着跟纪家撕破脸,在不择手段地抢占市场,还警告别家不准跟纪氏合作,所以纪越山不得不回过头来找我,想把已经终止的合作重启,再新增几个板块。”
……讲了好久,听着就很复杂。
从来不管家中生意的我试着理解了下,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子潇争市场,让纪氏股价跌了的话,那属于我的财产是不是也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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