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当外挂[快穿](566)

　　“对，”兰渡说，“所以还没有大面积铺开。”一顿，“白塔那边的上下班时间参照一般公务员，毕竟是政府机构。现在才刚刚七点，唔，咱们八点半出门也来得及。”

　　可以在九点左右赶到。

　　沈轶颔首：“那就这样吧。”

　　兰渡：“嗯。”

　　沈轶低头，看一眼已经挪到自己臂弯里的狐狸。

　　他露出欲言又止的目光。兰渡“啊”了一声，赶忙把狐狸抓走。

　　可刚刚抓走，他一抬头，沈轶的眼神又变成似笑非笑。

　　兰渡：“……”

　　兰渡自暴自弃，把自己塞进沈轶怀里。

　　就是想要被抱。

　　和沈轶贴近的每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好，整个人都变得完整。

　　这么说来，沈轶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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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

　　两天以后，沈轶、兰渡拿到了检测结果。

　　他们一大早就接到了白塔方面打过来的电话。虽然在电话里已经听到答案，但兰渡还是拉着沈轶又去了一趟白塔，坐在李老师的办公室里，听对方细说。

　　——话是这么讲，其实李老师觉得机器给出来的结果已经很明确了，也不用自己多说。

　　兰渡：“他看到了我的精神兽。”

　　李老师：“你也说了，那天你们一起面临了一个刚刚觉醒的哨兵。当时你去给那个哨兵做了精神梳理，对吧？”兰渡点头，“可能那个时候，你的精神力溢出太多、没有收回。沈轶作为和你关系最近的人，难免被影响到。”

　　兰渡艰难地思索，又说：“可他很早之前就闻到……”

　　李老师耐心地说：“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凌华中学觉醒的哨兵太多了，学校内的磁场是与外界有些细微的不同。这点不同本身不会太明显，但还是那个问题，你们关系太近了。”

　　兰渡张了张口，无言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老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v=

 

第451章 番外十七（12）

　　此刻屋中只有李老师和兰渡两人，沈轶被“请”到外间喝茶。

　　李老师不知道沈轶和兰渡已经多了一重关系。他看出兰渡面上的失望，只当这是小向导遗憾于自己的同伴没有踏进新世界。

　　说完了检测报告上的情况，李老师话锋一转，问：“你把你是向导的事情告诉他了？”

　　兰渡一怔，点头。

　　李老师叹口气。他倒不是要指责兰渡，虽然少年是带着“秘密任务”去凌华中学的，但在当下舆论环境中，新人类的身份并非隐私机密。再说了，人类都是群体动物，要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对着好友隐瞒这种秘密，是有点残忍。

　　李老师主要担心：“他是什么态度？”

　　普通人对新人类的态度有好有坏。总得来说，在一个“微妙”的作用域。

　　兰渡听出李老师对自己的关怀。他认真想了想，回答：“他有点惊讶，也有点‘恍然大悟’吧。毕竟，他之前看到很多我身上的异常。嗯，就是这样。”

　　李老师笑笑，说：“这就好。你之前说过，在学校里很照顾你？”

　　“对。”兰渡的眼睛弯起一点，“他成绩很好，班上的老师、同学都很喜欢他。也很聪明，和他聊天的时候能知道很多。”

　　最能证明沈轶“聪明”的，应该就是那个被摆在书房里、没有名字的机器人。不过，兰渡之前观察过，知道沈轶真的把这当做“兴趣爱好”。知道的人很少，自己作为一只手能数出来的告知对象，还是不要把机器人的存在大肆宣扬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兰渡心里却涌出一点“保守共同秘密”的刺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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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塔”顶着这么一个名字，却不是真正的塔形建筑。相反，白塔对外的办公点和街边的普通小楼没什么两样。

　　沈轶和兰渡在九点出头时抵达这里。离开时，也还没到中午。

　　太阳热辣辣地晒着，两个少年商量起待会儿的行程。

　　暑假期间，去图书馆的人一定很多。平常他们都是清晨出发，不必担心没有座位。现在却不同，他们过去，十有八九是要找不到可以坐下的地方。就算找到，也很难两人坐在一起。

　　“回家？”兰渡提议。

　　沈轶看他。他明显察觉到，从白塔办公室出来，兰渡心情不太好。

　　虽然脸上还是露出笑容，笑意却比平常多了点勉强。

　　很不高兴、遗憾……好像沈轶不是哨兵，对他来说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沈轶眉尖拢起一点，点头。

　　两人一起到了公车站前。没过一会儿，就等来车子。

　　车上乘客数量不多，却恰好把座位占满。沈轶和兰渡只好拉着手环，站在车厢靠后的地方。

　　兰渡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流走神。空调风吹来，沈轶微微侧过头，可以看到兰渡面颊、脖颈上的细细绒毛被空调风吹动。

　　外间明亮的阳光照进来。一窗之隔，热度被挡在玻璃之外。光却被车厢完完整整地接纳，温柔地落在兰渡面颊上。

　　向导素的浅淡香味、混合著空调的味道……到了红灯路口，车子蓦地停下。惯性缘故，沈轶稍稍往兰渡所在方向倾去。一瞬间，空调的味道被完全取代。而兰渡转向他，眼睛睁大，嘴巴也张开一点，透出显而易见的关心。

　　沈轶站稳，不动声色。只是有了刚刚的小意外，两人之间的距离倒是更近了。

　　红灯结束，车子又开了起来。

　　等到下一个车站，在两人身侧的乘客下车了，他们总算有位子坐。

　　兰渡在前、沈轶在后。刚刚坐下，兰渡就觉得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当然是沈轶。沈轶似乎斟酌片刻，才问他：“你的精神兽在这里吗？”

　　兰渡一怔，笑了：“在。”

　　随着他话音落下，沈轶明显感觉到膝盖上多了什么毛茸茸的东西。

　　低头一看，小狐狸就躺在腿上。半边身子照着阳光，尾巴一晃一晃。

　　沈轶忍不住笑了下。等到笑意敛去，他又想到自己在白塔等待期间看到的宣传册。

　　虽然网上也有很多对于新人类的介绍，但那些介绍往往过于笼统，还夹杂了很多在官方体系里已经被摒除的观念。是在看完白塔宣传册之后，沈轶才确定了，精神兽的表现，和兰渡的心情息息相关。

　　抱着这种想法去观察腿上的小狐狸，沈轶心想，兰渡果然是心情不好吧？

　　连小狐狸都没之前跳脱了。

　　还是得问清楚。不过，什么时候问、怎么问，都是问题。

　　接下来几站，沈轶就在思索这些。

　　此前刚刚采购过，家里冰箱满满当当。中午回去，两人未再买东西。

　　两个少年走在路上。太阳愈烈，他们身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等到进了门，沈轶原先想说，兰渡可以先去洗个澡。可他话还没说出口，兰渡就转过身，一把抱住他。

　　沈轶一怔。

　　下车时消失的小狐狸也再度出现了。就在沈轶肩膀上，尾巴缠着沈轶的脖子。

　　虽然能感受到小狐狸身上载来的温度，不过，沈轶并不因此更热。

　　他抬手，原本以为会很生疏，可他竟然很顺畅地揉起兰渡后脑勺微潮的头发。这么挼了两把，兰渡的心情好像好点了，沈轶听到他的低笑声。连肩膀上的小狐狸也凑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蹭沈轶面颊。

　　他很喜欢。

　　沈轶这么想着，干脆又揉了两把。之后，他半拖半抱，把兰渡带到沙发边。

　　风扇打开，带走两人身上的热意。出门前，沈轶在水壶里泡了麦茶，冰在冰箱，这会儿正好取出来喝。

　　一人一杯，暑意彻底被冰凉的麦茶带走。沈轶没来得及说出问题，反倒是兰渡先开口。

　　他说：“沈轶，你想去什么地方上大学？”

　　——一个沈轶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