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他要跟黄家定下不可接别人定制单的条例。他要保证市场上流通的神仙绣样,都是从糖厂盲盒里出来的。
限制了获取条件,他原价购买又何妨?
高手在民间,还有外地人会绣。
江知与不能拦下这批人,他也不打算拦。
外地难去,本地厉害绣工就那么多,真正厉害的人,早被黄家搜罗来了。余下的,仿不到精髓,也仿不了几幅。
黄乐文一听数量少,初期只要十幅绣样,就松了口气,笑容都实在真诚了不少。
他拿过绣样一看,表情又都凝固在脸上。
他拿到的是基础名单,还有一本厚厚的图册。
江知与说:“你们挑着简单的,紧着活动时间来,正月十五之前,先给我三幅,行吗?”
黄乐文翻开图册。这是江知与根据神仙体系整理过的,以后会照着系列出,现在是佛道双体系神仙都有出图卡,往后就要细分了。
黄乐文算算日子,仅是三幅,图样小,可以酌情简略,来得及。
他问江知与:“你第一批想要哪些神仙图样?”
江知与说:“居家神为主。福、禄、寿、财、喜,门、灶、床、地、城。”
黄乐文忍不住瞄了谢星珩一眼。
谢星珩懂他意思,摊手道:“这可不是我出的主意。”
江知与很是高兴。
小谢在商圈名声已响,他这法子刚来试水,黄乐文误以为是小谢的主意,那就说明这个法子实好!
他乐滋滋的:“以百姓常见需求而言,第一批做九路财神和送子观音最好。”
世人不过是求财求子。
黄乐文:“……”
你们夫夫真是般配。
走过黄家,江知与还去其他人家里拜访。
表明往后丰州的商务交际场上,会多他这么一个人。
黄家的生意谈定,余下各家,就是江知与跟徐诚同去,不用谢星珩作陪。
江知与以江家家主的身份出面,徐诚是糖厂的正经老板。
谢星珩则提着礼,四处拜访书生们。
三头的人际关系都不落下。
读书人清高,不喜市侩商人。
谢星珩以举人之身,去行经商之事,更是有辱斯文。
因谢星珩的经商之道,是能带动百姓们致富的,跟他有交情的书生,都知道谢星珩的乡试策问的核心。
把丰州的变化逐一印证对比,都说他不忘初心,知行合一,是圣人君子。
这番夸赞,厚颜如谢星珩,都承受不住,当众红了脸皮。
他忙生意,这头的关系维系弱。小鱼怀孕,也没时常出来,只是日常走动里,各家往来没断罢了。
好不容易见上一回,谢星珩有他的社交目的。
他需要适当露怯、展现尴尬。
一个年轻有才,做什么事都能办得有声有色的男人,在社交场上,很难交到真心朋友。
不要小看人性。
看他不顺眼,不需要理由。
而一个不完美的男人,有这样那样的、无伤大雅的小缺点的男人,再配上足够的聪明才华,以及大众认可的人品,就能在交际圈上如鱼得水。
谢星珩嫌弃丢人的事,跟同窗们能说一说。
“生意不好做啊,我看着到处都红红火火,还说今年有得挣,能挺直腰杆,来年再有谁说我是不会做生意的蠢蛋,我就能反驳了……结果……”
结果怎么了?
他不说,他吊胃口,他惆怅,他还在催问之中扭捏起来。
在坐书生们互相对视,犹疑着猜测道:“难道亏本了?”
他们不懂生意,家里经商的,也不让他们沾铜臭味。
他们就知道逛小集的生意实在红火,那客流量,哪个老板不眼馋?
谢星珩说亏了一千两。
他们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过后都想到逛小集的宣传关键词“白给的”,他们又都笑得乐不可支,纷纷打趣起谢星珩。
久未交际的距离感瞬时打破,互敬一杯酒,又是好兄弟。
第80章 补更章节
大年初一,竞技活动开启。
场地早就圈出来了,留了积雪供人比赛用。
分区赛制,同期投票决出胜负,层层晋升,最后在县衙侧边的大平台上做最后的比拼。
这样能保证雪人和冰雕的用料。
滑冰同理,怕湖面结冰的厚度,不能承载,同样分区进行。
小朋友的打雪仗,就不用搞这么多层较量。
各区就能决出胜负,然后各区颁奖。
打雪仗以童趣为主,白家的木制玩具,糖厂的糖袋,还有王家提供的花样络子。
大人的竞技里,黄家舍本,愿意提供好料棉衣,温暖一整个冬季。
白家不落后,跟着“温暖”来,提供了优质木炭。
他家这木炭,还让谢星珩狠狠惊讶了一把。
“你家还做木炭生意啊?”
白喜文很是自豪:“木炭还不是木材烧出来的?平时多了木料,直接当柴火,太过浪费。卖也卖不出价,制成木炭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好木头烧的炭,不刺鼻,还留香!这能卖好价,年年冬季,都是我们家最爱的季节。”
在丰州就不一样了。
他们家的林区都在上水县,没有自家的林区,原料价钱上来,走的薄利多销的路子,要不是江家分饼子,他们家日常开销都难以维系。
所以白家的初期目标是建造林区,他们必须要有自家的林子,种什么树,多少树龄能砍,砍多少,都是他们说了算。
零散采购,质量也不好保障,还有坐地起价的。
此为闲谈,话回正题。
彩头是给合作商扬名的,各家都有出物,王家以丝线为主,本次送温暖赶不上时候,拿出来的丝线是乡下百姓都看得出来的好东西,颜色鲜亮而正,别说平日里,这辈子都可能舍不得买一团。
江家以油盐为主,朴实无华。
这场活动,江知与跟徐诚都去玩了。
他们去滑冰,不用围着冰雪挨冻,又能活动筋骨。
两人都会武,从前就会滑冰,简单前行,没有尝试过花样,谢星珩提了几句,江知与试了试,还挺简单的。
他觉得简单,徐诚同样认为简单。
他们还玩双人滑。
把摔倒又爬起、摔倒了爬不起的人略过,在速度竞技的冰场上,他们就是最亮眼的存在。
两人还都长相出众,神清骨秀,特地换了漂亮红衣,场上滑出,就是最靓的崽。
边上有人夸,谢星珩不管认不认识,都要插嘴:“看见了吗?那个皮肤白白的是我夫郎!”
别人又没问他。
旁边还有人夸。
他又偏过头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夫郎的?他厉害吧,谢谢夸奖!”
围观百姓:“……”
有人认出来他是江家赘婿,都问他为什么不去玩。
谢星珩也换了鞋子。
这时候的溜冰鞋是在木板下钉上铁条,再把木板绑在鞋底,也称冰刀。
根据江知与所说,京城贵人圈子,会玩冰球。
谢星珩听了很耳熟。
这个冰球,或许可能,他也会玩。
全民娱乐的东西,不好定太高的难度。
江知与跟徐诚下场热身,不抢彩头,热身完毕,就换到旁边小一号到湖面上,打冰球。
谢星珩跟徐武组队,江知与跟徐诚组队。
徐武实心眼儿,但听话,基本功扎实,找准了平衡,谢星珩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两相配合之下,能跟“好友派”打个平手。
江知与跟徐诚都对谢星珩另眼相看,因他不会武,一直做着文绉绉的事,读书或经商,都是靠脑子,哪里想到他运动也厉害。
只是体力跟不上,比不得正经习武的三个人。
谢星珩半场退下,边上好多师兄弟抢着球棒,上场来玩。
好多百姓看了心痒痒,要问问主办方,为什么不给他们玩这个游戏,他们也想玩冰球!
谢星珩笑呵呵跟他们解释:“你们可以玩啊,我们离这么近,就是给你们打样的,冰上打球难度高,今年第一次筹办,我们是想大家伙儿都能有机会拿奖,你们以前没玩过,这怎么拿奖?今年看一看,能练练,来年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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