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干什么!”校服裤很松轻轻一扯就什么都不剩,春生懵了,惊慌地看向梁翊。
梁翊又把他T恤往上推,低头惩罚似的咬了
一口:“宝宝,我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你总不让我做,我只能去找别人纾解了。”
春生像被野兽叼在齿间,却还不知道自己要被怎样食用,他只是下意识地害怕和不解:“我也是男生,怎么和你……”
梁翊轻笑一声:“谁说男的就不能做。”滑凉的手指像一条蛇,从不知晓这方面的春生如遭雷击,他以为两个男人间最亲密的事情不过肌肤相亲,梁翊却想要更深。
春生挣扎着眼角泛出泪花:“学长不是这里我不行。”他带着哭腔求饶,这不是他熟悉的学长。
但梁翊怎么可能停下来,尤其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春生泪眼涟涟的样子,更有种强迫良家子的爽感:“怎么不行,乖啊宝宝,一会儿就好了。”
梁翊声音温柔力气却不减,毫不怜惜地撕扯他,春生被彻底吓坏了,这不是他认识的学长,他本能地踢了一脚。
梁翊闷哼一声,春生惊恐中哪能注意到,他一脚踢到了梁翊先前打架的伤处。
“对……”一声对不起还没有说出来,春生被一巴掌打懵了。
梁翊用的力气并不小:“妈的臭婊.子跟老子装什么纯情。”一个两个的都想跟他分开,梁翊被伤口的疼和羞辱彻底激怒了。
春生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暴力的男人。
梁翊被看得更加烦躁,用力捏住他的下巴:“不是你一天天拿狗看骨头的眼神勾引老子吗?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人,摸你屁股亲你都不反抗,这会儿又跟老子玩欲擒故纵。”
“我没有……”春生不仅被打的侧脸火辣辣疼,他的整颗心都在被放在火上烤,原来梁翊一直都知道他的心事,而这些他最珍惜的心事在梁翊眼里都是下贱的勾引。
春生被翻了个面凶狠地摁在床上:“我也没有干过男的,你好好受着。”
春生开始痛苦地挣扎:“梁翊,我不愿意,你在犯罪,你放开我!”
梁翊却一点也不害怕:“付春生,我爸是校长,别忘了谁把你带出来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灰溜溜地回去。”
春生不怕疼,可这一刻他的眼泪却把枕头打湿了,他不敢挣扎,再有一年多他就能考上大学,他不能现在被送回去,当时他出来是全家的希望,他不能一事无成地回去
。
梁翊的父亲那么厉害,连自己学校的校长都对他恭敬有加,他如果被送回去又能有什么出路,他没有选择。
“妈的你放松点!”梁翊不得其门而入,整个人都变得更加暴躁,把柔软的地方打得通红,春生麻木而僵硬地趴在那里,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他的灵魂被搅碎,撕裂了。
春生闭上眼,就在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时,轰然传来一声巨响。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门被踹开,身上的压迫已经被拽走。
又是“砰”得一声,春生怔怔看着眼前发生的事,第一次知道人是真的可以被踹飞的。
紧跟着进来一个穿西装的人,把被一脚踹吐血的梁翊拖走,又轻轻关上了门,整个过程只有几秒,只够春生把自己蜷在被子里。
“沈先生。”春生机械地叫出面前人的名字。
沈括第一次看见春生这样畏惧又呆滞的眼神,像一把刀插在他心上,让他恨不得把梁翊剥皮去骨。
可他更恨的是,为什么重来一次,他的春生还是会受伤。
沈括拳头紧握,痛苦地站在原地,像一个雕塑,半天只艰难地说出一句:“不怕了。”
春生又过了几分钟,才像一个慢慢复苏的人能正常思考,他小声说:“沈先生,对不起。”
沈括心如刀绞:“为什么道歉。”
明明受伤的是春生,为什么又是他道歉。
春生垂下眼睛说:“我不该这么早谈恋爱的。”
“你成年了,为什么不能谈恋爱?”
“我该好好学习。”
沈括用力闭了下眼,问:“付春生,所以发生的这一切,都错在你这么早就谈恋爱是吗?”
春生茫然地没有回答,沈括却知道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他心疼得眼睛酸涩,却突然笑了,他可以赶走一个渣男,可以赶走两个,但他不可能把全天下渣男都赶尽杀绝。
“付春生,你知道为什么你总是遇见人渣吗?”
春生愣了下,没明白沈括为什么会这样问,也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总是”。
他为什么会遇到人渣呢?
“因为……”春生还在犹豫,沈括却直接说出了他心底的答案。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配,你不够好。”
“你遇见坏事只会往自己身上找原因,如果别人伤害你,那一定是你做错了什么,如果别人辜负你,一定是因为你还不够优秀,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春生诧异地看向沈括。
“没错,付春生,你就是容易遇见人渣,但不是因为上面那些原因,而是因为你自卑,好欺负,永远都在逆来顺受,就算被欺负了都不会想反击,渣男不渣你渣谁?”
这些埋在心底深处的枷锁,是春生自己都没有深想也不敢深挖的事,如今这些烂根突然被沈括拽了出来,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流泪。
“您是说,是我让他们变坏的吗?”
沈括抽了两张纸,担心春生还在应激害怕并没有靠近,只隔着两步递给了他。
“不是你让他们变坏,他们本身就是坏蛋,只是你的退让,让坏蛋对你的伤害更加肆无忌惮。”
沈括像个老父亲一样心碎,不舍得,但又不得不说。
“春生,很多事你是分辨不出来真假吗?你是真的傻子吗?种种迹象你是真的看不懂吗?”
“你不是,你就是没有底气,不停地自我催眠,不停地欺骗自己驯化自己,付春生,你什么时候能抬起头做人。”
“你总是献祭一样地去爱一个人,渣男不渣你渣谁?”
沈括知道自信和底气不是能一蹴而就的,但他必须要说出来,他当然希望只给春生阳光雨露,让他这一次能快乐地长大。
可是那些烂根埋在下面太久了,他必须要把它们挖出来。
话说得有些重,但他知道春生很坚强,这一次过去,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春生还缩在被子里,抱着膝盖沉默了很久,久到沈括开始担心,去他的刮骨疗伤,咱不成长了,大不了以后谁敢接近春生他都24小时守着,就不信谁还敢伤害春生。
就在沈括越来越焦灼,急得腿一软想直接跪床边唱喜羊羊的时候,春生慢慢抬起了头,问他:“沈先生,您刚才分析的是在一起后为什么我更容易被伤害,但是您最初的问题是,为什么我总是遇见人渣。”
沈括沉默了两秒:“我很像高考试卷吗?”
都
什么时候了,还能理智地分析题干,他表情严肃,眼中却有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春生也浅浅笑出来一些。
他刚才想了很多,想一个人的命运也许从出生就注定,想自己真的没什么天分能跨越鸿沟去对抗,想沈括很多次对他的鼓励,想也许那只是作为年长者说给后辈的鸡汤。
但他还是动摇了,听进去了。
其实在有些时候他也会自我欣赏,觉得脑海中构思的故事真有趣,觉得写出来的文字很漂亮,觉得自己其实归纳能力很好,明明理科思维很笨,还是靠着总结能拿到不错的分数。
只是那些时刻总是一闪而过。
说实话,最近两年家里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可能像沈括说的那样,他习惯了自我驯化,也许是背惯了大山,他始终都不能有底气地去做什么。
可是沈括说,你能不能抬起头做人。
即使他现在一无所有。
被别人坚定地相信和鼓励,总会带来力量。
春生想,也许他可以更大胆一点,对未来更有希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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