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每幅画都是匿名,每条对他喜爱的评论都是真的喜欢这个作品,是对他最好的认可。
[救——这个拉丁帅哥真是该死的迷人!]
[能把这么妩媚的动作画出大猛攻气势,太太很牛啊]
[真的很有灵气,连头发丝儿和手指上都是性感斯哈]
[我宣布这就是我心中艾斯纳的样子!@辉漫传媒@辉漫传媒选他选他!]
阮乔看着纷至沓来的嘉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功劳要感谢嘉阳带他去看那场表演,还要感谢他们迷人的国标舞老师。
那场表演给了他很大启发,让他最直接地感受到拉丁的野性和美感。
“乔乔,你的票数增长好快呀。”春生一直刷新界面,“我看这个势头下去,最差也是二等奖。”
陆然就没那么谦虚了,直接晃着阮乔肩膀说:“今晚聚餐庆祝吧,小画魁。”
阮乔圆眼一瞪,伸手去挠人:“这位兄弟你把话说清楚一点。”
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扭打在一起,春生赶紧收桌子上的易碎品:“哎呀,杯子是无辜的嘛。”
正闹着,一直在旁边安静刷手机的喻肆把阮乔揪出来:“怎么有人提燃木?”
“啊?”阮乔愣了下,“那事儿不是过去了吗?”
上次燃木粉丝黑他截胡自己太太,抢了酷柠的狗子周边设计,还说小软糖的粉丝网暴燃木。
但当时秦濯很快就把广场清了
,找出所谓私信网暴燃木的粉丝不过是某人自导自演,酷柠官方也出来澄清了周边的事。
这事儿很久都没人提了,怎么会现在又突然被翻出来。
“不是周边的事,”喻肆把手机给他看,“是说你的作品抄袭燃木。”
“什么啊……”阮乔下意识皱起眉,搞创作的都最烦抄袭俩字。
“乔乔,我也看到了。”春生刷新出来很多条怒骂拉丁男抄袭的评论,广场上也一时涌出很多图博。
“乔乔你看,燃木的这幅图跟你的好像。”
阮乔看着两张图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
从动作、构图,到衣服的色系,任何人看了这两张图都不可能觉得它们没关系。
虽然细看就能看出笔触和细节处理的差异,但是也绝对构成了抄袭。
关键是,谁抄的谁。
阮乔非常肯定这个构思他没有借鉴任何一幅图。
“我没抄。”他掷地有声地说。
“我知道。”喻肆把手机给他看,上面是燃木发表这幅图的界面,“但是你看他的时间。”
年月日,某时某分,都清楚地摆在那里。
清楚地早于阮乔提交作品的时间。
怎么可能……
“这幅画我抠了很久细节,早在提交之前的半个月就已经有初稿了,比他发布的时间要早。”
阮乔很确定抄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但他心里莫名有点慌,他从没有传播过这张画稿,燃木怎么会有机会抄袭,难道真的存在这么巧的事情吗?
“你别急,”喻肆说,“我不了解你用的绘画软件,但我猜应该可以调取备份和编辑记录吧。”
当然可以,阮乔设定了自动备份,也有随手保存的习惯。
“现在重要的不是你想怎么被抄袭的,而是把证据先发出来证明你的清白。”喻肆把画板递给阮乔。
阮乔点点头,开始调取记录。
但他的心却在一下下点击中凉了下去。
“怎么了乔乔。”春生见他脸色不对。
阮乔脸色发白:“我的记录……不见了。”
陆然把板子抢过来检查:“是存储卡坏了吗?”
阮乔摇摇头:“其他的画稿和记录都在,只有这一张不见了。”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他后背爬上一阵凉意。
“我看能不能恢复。”陆然使出看家本领一阵噼里啪啦。
喻肆安慰阮乔:“恢复不了也没事,拿去我爸公司,那里的工程师很厉害。”
计院高材生的倔强让陆然不得不分神怼一句:“闭嘴吧你开摩托的。”
喻肆:“我开摩托带你去,很快的。”
陆然:“……”
几分钟后。
陆然:“……”
妈的,数据被删得碎成沫了,怎么恢复。
“你那儿能行吗?”陆然把板子塞给喻肆,“走吧。”
阮乔跟着喻肆下楼,两人都赶时间,但喻肆腿长,他跟着格外费劲,也想学着喻肆两节三节台阶地踩。
“哎呀!”一个踩空崴了脚。
“别急。”喻肆转身扶了一下,抓住阮乔的手腕带着走。
没想到在转弯时迎面过来一个男人。
喻肆骤然停下,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
阮乔只顾着看脚下,随着惯性还要往前冲,被高大的男人一胳膊揽住。
“阮阮。”
阮乔猛地抬头。
紧接着手腕一疼,秦濯硬把他从喻肆手里拽出来拉到身边。
“你来干什么啊?”阮乔鞋子在地上烦躁地蹉了蹉,“我现在没时间应付你。”
秦濯吸一口气,气得想把这小家伙亲晕过去。
自从上次周边混战事件后,他就设了专门的程序,只要网上开始大量出现关于阮乔的负面信息,他就能第一时间知道。
正开着的董事会他都能丢下过来给小东西救急,结果小没良心的让别人碰他就算了,竟然还拧着眉拿他当麻烦。
“你记录还想不想恢复?”秦濯问。
来的路上他已经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阮阮绝对不可能抄袭。
第二,小软糖迟迟没回应肯定是证据出了问题。
阮乔抿着嘴,他也不知道咋办了,他不想再跟秦濯有交集,只能巴巴求助地看向喻肆。
秦濯又吸一口气,心
里又气又酸:“你自己的事情,连做决定也要看他?”
喻肆毫不避让地直视秦濯:“会修的人很多,我们自己处理。”
说罢要拉阮乔走,却被跟上来的陆然拦住。
喻肆挑起一侧眉,傻大个,你哪边的?
陆然满脸都是不情愿,但还是拽住喻肆:“让他修。”
喻肆是学建筑的,不清楚程序这些事,陆然却是再清楚不过,数据销毁到那种程度,就算有工程师能修,花的时间也绝不会少。
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问题的,妈的,只剩秦濯了。
三人把秦濯带回寝室,表情各异,总之没一个好的。
不像请回了外援,倒像带回了煞星。
秦濯丝毫不在意,只说:“我工作时不需要多余的人在场。”
陆然和喻肆本就不想留下,带着春生往外走。
阮乔也想出去,刚动一下就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说:“阮阮留下。”
阮乔不想留下,可是秦濯是帮他干事的,用的还是他的设备,说不定有需要问他的地方。
他只好羡慕地看着室友们出去。
秦濯余光扫到,阮乔就像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跟家长告别一样依依不舍,心里就来气。
几个小毛孩子,有什么好的。
门关上,阮乔不自然地在旁边站着,跟罚站一样。
所幸秦濯工作起来是真的很投入,没发生什么让他难堪的事。
时间在等待中总是漫长的,阮乔看着手机,不过几分钟,谩骂他的言论已经铺天盖地。
他忍不住问:“真的可以恢复吗?陆然说碎的渣都不剩了。”
秦濯一脸淡定:“那是他无用。”
阮乔撇撇嘴。
秦濯又安抚小朋友说:“一切数据都会留下痕迹。”
就像阮阮在他心里。
秦濯的声音沉稳有磁性,久居上位者的气场自带让人信服的力量,阮乔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遇到困境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依赖信任秦濯。
阮乔看着秦濯修长快速的手指有些出神,客观来说,那是一双青筋突出兼具力量和美感的漫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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