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那可真巧,我就说咱学校的大美女你怎么一个都看不上呢,原来是被成熟御姐拿下了呀。”
阮乔吐血,那姐姐应该是唐礼的副手,可不敢乱编排人家。
好不容易才送走八卦的雨萌和一脸我都懂的社长,他又做贼似的溜进总裁电梯。
“稀客啊。”秦濯盖上钢笔,分给他一个眼神。
阮乔摸摸鼻子,以前或明示或暗示都是秦濯叫他来的,今天是他第一次自己上来。
“墙绘今天收尾了,以后我就不用来了。”
秦濯“嗯”了一声。
阮乔:“然后学校还有一周也要放假了。”
秦濯:“你想说什么。”
阮乔舔舔嘴唇:“我后天的票回家,跟你说一声呗。”
“哦,”秦濯修长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敲了下,“原来是要翘工。”
阮乔撇撇嘴,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叮当放在秦濯面前:“还有这个,送你的。”
秦濯垂眸,是一个鼠标大小,刚好能放在掌心的陶瓷小兔子。
小兔子眼睛画得好看,圆圆的很水灵,周围染着一圈粉晕,很像被戳弄的小朋友。秦濯摸了摸圆润的兔子尾巴,想到上次在书房没做完的事。
“特意送我的?”
他强调慵懒,桃花眼曳过来时俊美到邪气,资深颜狗有点扛不住,阮乔看窗户:“也不是很特意。”
秦濯勾唇起身:“那我要验验货。”
说罢单手将人扛在肩上,径直朝休息室走去。
“欸?”阮乔眼前的景儿突然一颠倒,肚子被顶得疼,连连踢腿抗议,“你要干嘛啊?”
秦濯一脚踹开门,朝不老实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说
呢。”
……
冬天的京市有点干,就很干,特别干。狂野的风把小树苗蹂.躏得瑟瑟发抖片甲不留。
阮乔再醒来时,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他幽怨地看向罪魁祸首,根本不明白给老板好好地送个新年礼物,怎么就触发禽兽本性了呢?
秦濯看小朋友一副委屈兮兮地样子,好笑地把人拉进怀里:“吃饱就后悔,不是把自己送给我的时候了?”
阮乔伏在臭流氓胸口,只剩眼睛还有力气,吃惊地眨巴眨巴:“谁说要把自己送给你啊?”
秦濯捏了捏事后还柔软粉嫩的耳朵,拖着强调说:“小兔子。”
三个字被餍足后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得意味深长,阮乔反应了好几个脑回路才明白秦濯的意思。
好变态啊,哪个青春男大学生会用小兔子自比啊!
“秦总,明年是兔年……”阮乔有气无力地问,“您没看见兔子的红色小马甲上还有个福吗?”
秦濯:“……”
他当时打眼一扫,就看见白嫩嫩的兔兔穿着超短的小肚兜,想给小朋友也买件同款来着。
阮乔:QAQ
就离谱,再见了您呐。
-
年底公司都忙,应酬多,秦濯也难免加起班来,等回过神时已然小年。
“唐特助,我的办公桌上不需要这些黏糊糊的东西。”
秦濯看见桌上摆的一盘东西,很不耐烦。
唐礼耐心解释:“秦总,今天祭灶,家家都要吃芝麻糖的。”
却不知哪个词惹怒了老板,盘子被一把拂开。
办公桌够大,盘子没有掉地上,只带翻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的一只陶瓷小兔。
秦濯把兔子揪起来,漫不经心问:“不吃能怎样。”
唐礼不敢说坏的,只战战兢兢答:“灶王爷明儿要回天上汇报家里这一年的状况,吃了芝麻糖黏住嘴,只说好听的话。”
秦濯“嗯”了声,把玩着小兔子,发现小马甲的后衣领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秀气的“秦”。
他的衣服都是专人定制,每一件上都有这么一个刺绣,小家伙倒是眼尖。
他想起阮乔走的那天,腿软得
都要哭了,还拿手指在脸蛋儿上硬戳出两个酒窝,软软黏黏地说:“秦先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嗷。”
秦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问:“南方也吃芝麻糖吗?”
唐礼愣了下,不明白身在北方的老板怎么关心起南方的事,照实说:“南方祭灶的时间晚一天,不吃芝麻糖,他们——”
“今晚,飞榕城。”
“啊?”
秦濯嘴角勾了下,摸摸小兔子的尾巴,说:“给南方的人民送芝麻糖。”
唐礼剩下的半截话还在嘴里,人家不吃芝麻糖,吃糖瓜啊!
但记性贼好的金牌特助瞬时刹住车,因为他猛然想起来,小乔同学的老家不就在那南方的榕城嘛。
嗨呀。
-
等飞机在榕城落地,已经凌晨。
秦濯也说不出他为什么突然很想过来,大概是京市有雾霾,他不想请北方的灶王爷吃糖。
第二天上午,一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停在新苑小区门口,中控台上放着一盒五星大厨特制的草莓味芝麻糖。
秦濯正要给阮乔发短信,却刚好在门口看见拎着一兜儿年货神采飞扬的小朋友。
小朋友身边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给他系围巾,神色宠溺。
而那个人,是他这辈子最不想见的人。!
第15章 我不要你管
「碧潭小区东门第三棵树,十分钟。」
阮乔收到这条短信时心里一惊,碧潭小区就是他和妈妈住的地方,秦濯怎么会知道?
“乔乔,刚进门又要去哪啊?”林晚芝在身后问。
“妈,同学叫我帮他挑笔记本呢,你跟祁叔叔先吃。”
“哪个同学呀,小然吗?哎你把围巾带好了呀!”
阮乔胡乱一卷,一溜烟儿下了楼,在小区门口的第三棵树下果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刚走进,唐礼就从驾驶位上下来帮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然后一个人走到不远处没有上车。
阮乔一头雾水地钻进去,看着本该远在天边的男人:“你怎么来啦?”
秦濯不是会客套的性格,单刀直入问:“刚才在楼下和你说话那个人是谁?”
“啊?”阮乔有点懵,“是祁宋叔叔,我妈妈的朋友啊。”
秦濯:“以后离他远点。”
阮乔:“你认识祁叔叔?”
秦濯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说:“离他远点,能做到吗?还有你妈妈,也尽量不要再和他接触了。”
“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按我说的做。”
凭什么啊?大老远的跑过来就为给他下个莫名其妙的命令吗?
阮乔忿忿说:“我不会疏远祁叔叔的。”
秦濯轻蔑地笑了一声:“他确实很会给人灌迷魂汤。”
“秦先生,不管你和祁叔叔有什么矛盾或者误会都是你们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到我和妈妈身上?我认识的祁叔叔就是一个非常正直可靠的人。”
车里温度高,阮乔躁得把围巾扯下来,秦濯这个人为什么总能理直气壮地不讲理呢,那种他不听话他就是傻子的神情真的很讨厌。
“我也不怕告诉你,12岁的时候我爸就走了,祁叔叔不光帮我们料理爸爸的后事,还在我和妈妈被……”
阮乔顿了下:“还在我和妈妈很困难的时候帮助我们,一帮就是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疏远这么多年的恩人呢?”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清楚他是什么人。”
“我
看得很清楚。”
“你能看清楚什么?”
秦濯的话轻飘飘的,没有生气,全然是大人对小孩的不信任,阮乔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时候,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只说他一个小孩能懂什么。
那种窒息的无力感,最后只剩下色厉内荏,阮乔梗着脖子:“我不要你管,我能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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