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粉丝就发现那上面有酷柠的logo,而且风格也和后来你那款很像,所以就有人说是你突然出来截了胡。”
“乔乔,你在画圈这段时间突然小火起来,肯定是有人眼红了搞你,但燃木真的太奇怪了,他这种级别的大触,干嘛跟你过不去啊。”
阮乔没太明白:“不是说是别人在带节奏吗?可能燃木自己也不想吧。”
林雨萌叹气:“关键就是燃木今天突然发了一个道歉博,说不该在直播时露出废稿,请大家停止对他的网暴。”
阮乔:“网暴燃木?”
林雨萌:“是啊,他放出来几张截图,全是打着你粉丝旗号的人在辱骂他全家。这下燃木的粉丝全急了,现在就变成你们两边粉丝的乱战了。”
但阮乔一个新人,粉丝哪比得过燃木这样的成熟大触,所以距燃木发博不到半小时,舆论已经彻底一边倒了。
——小软糖是资源咖,突然截胡燃木的正常生意,腿毛还网暴燃木,粉随正主,罪不可赦,去死吧!!!
阮乔看着满屏幕的脏话,拿着手机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能反驳资源咖这个说法吗?他虽然自信自己画的画稿不差,但是秦濯当时在中间到底起了什么作用呢?只是牵线,还是一锤定音。
至于约束粉丝,说轻了会被嘲作秀,说严重了又会伤粉丝的心,更何况那些发疯的人当中到底有多少是他粉丝,又有多少只是想借机泄愤或者搅混水的人。
阮乔被一种巨大的无助吞噬了,他从来都
不擅长和人吵架,何况在网络这个一字错字字错的地方,只能不停接受着辱骂。
一个人在广场骂得难听至极,连他父亲都不放过,阮乔知道不能当真,但还是指尖气得颤抖,他点进去这个人主页,想看看他到底和自己什么怨什么仇。
可就在他点进去的那一瞬,刚才还看见的辱骂贴突然没了。
新发出来的微博是一组九宫格。
小软糖是什么神仙画手[流口水][流口水]
九宫格正是阮乔之前在网上发过的稿子。
阮乔怀疑自己点错了主页,退出回到广场想再找一个,没想到只一息之间,广场已经全部变成了小软糖推广帖。
[软软宝贝,雪色和月色之间,你的笔触就是第三种绝色。]
[谢谢你让我的世界如此绚烂@小软糖]
[我最喜欢小软糖了!!!]
与此同时,媒体号发出一张投稿,赫然是燃木所谓的网暴截图。
只是燃木的截图里给微博昵称都打了码,而这张截图却完全没有打码,顺藤摸出的账号也根本不是小软糖的粉丝,更夸张的是,投稿网友还查出了这几个账号的IP,全部来自京市同一个网吧。
至此事态再明晰不过,什么小软糖粉丝先撩者贱网暴燃木,根本就是有人故意伪装陷害,至于燃木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就留给燃木的粉丝自己洗吧。
粉丝自然坚信自家太太是被利用了,反正你小软糖截胡资源咖是没跑。
就是没料到,酷柠亲自出来辟谣,晒出同一时段多张和画手的沟通记录,酷柠财大气粗,就是同时花了多份钱,让你们画是画,至于最后用谁的我说了算。
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本身已经定了燃木,突然被截胡这一说。
闹剧至此轰然结束,从阮乔被林雨萌叫起来到现在,也不过十分钟。
阮乔看着满屏幕的告白,有些恍然。
“砰!”
宿舍门突然被推开,陆然拎着饭:“乔乔你别怕!我来想办法!”
阮乔眨眨眼,把手机屏幕转给陆然:“你是说这个吗?”
陆然看着满屏的彩虹屁傻眼:“我靠?”
阮乔:“所以不是
你做的吗?”
陆然把饭放桌上:“我正给你打饭看见的微博,不是我。”
阮乔:“那我问问喻肆。”
陆然:“也不会是他。”
阮乔:“你怎么知道。”
“他一个建筑系的,想摆平这种事也只能找公关公司。”陆然看了眼表,“太快了,没有公关公司有这种技术。而且你看燃木截图那张,相当于是瞬间就远程黑了他手机。”
话说至此,阮乔不可能还不明白,有这种能力和动机的人,只剩下一个了。
他抱着头闷叫一声。
秦濯好烦,好烦好烦好烦,每次都是这样强横地闯进他心里,一言不发把一切都收拾好,只留下一个手无寸铁的他。
陆然敲敲饭盒:“行了行了先吃饭。”
阮乔爬起来,腿耷拉在床边,就直接坐床上吃,陆然也见怪不怪。
这几天全靠陆然投喂阮乔才苟得勉勉强强,他觉得自己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吧,生活十级残废,怪不得秦濯总是不放心他,什么都想替他做主。
阮乔想了想他和秦濯之间的矛盾,虽然监视他这件事肯定不对,但出发点也许真的只是为他好。
还有搬寝室这件事,秦濯应该是草木皆兵吃醋了吧,这样一个叱咤风云的成熟男人竟然也会吃醋,阮乔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大概陆然打的饭太好吃了,阮乔感觉自己都不是很生气了,只要秦濯认识到错误,不再监视他也不逼他搬寝室,他就不和他分开了。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只享受他的好呢,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秦濯是一个非常非常霸道的人啊。
阮乔瞅着手机屏幕上滚动的帖子,什么爱呀喜欢呀贴贴呀,一想到是秦濯在用这种语气说话,阮乔感觉自己吃的不是炒大米,是炒跳跳糖。
“噗!”阮乔喷的饭差点波及下面的兄弟。
陆然:“……”
这不怪他,主要是有的帖子太搞笑了。
[我是猪精我是猪精我是猪精]
什么鬼呀。
手机跳出一条短信。
「宝宝,下楼。」
嘴里的饭突然不香了,阮乔不情不愿勉为其难地呲溜跑进卫生间洗漱去
了。
等坐上车,阮乔背挺得直直的,一副我很不好说话的样子。
秦濯低笑,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摸着阮乔的耳朵:“宝宝,我错了。”
声音好听的人就连道歉都有优势,阮乔感觉耳朵痒痒的,连腰杆都没那么直了。
他一直等的不就是这么一句话吗。
阮乔:“那你不要再监视我了好不好。”
秦濯:“好。”
阮乔:“也不要逼我搬宿舍了,我想了想你介意我和别人互动太多我能理解,我这次真的会注意的,但是我不想搬寝室。”
秦濯顿了下:“好。”
阮乔嘴角彻底翘起来,他就知道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是不能沟通的嘛,毕竟他们都那么喜欢对方呢。
秦濯一路开回香山,下车了嫌小朋友矫情走得慢,直接打横抱了上去。
“分开了几天?想我没有。”
阮乔被压在床上,羞涩扭开脸:“也就四天,才没有。”
秦濯轻笑:“那想它没有。”
阮乔脸更红了,不想每次都显得这么好撩拨,他转移注意力问:“为什么会有猪精啊。”
秦濯一边给小宝贝放松一边说:“因为所有想再骂你的人,不管打出来什么,发出来都是这一句。”
阮乔:“这么厉害!”
秦濯笑:“想不想试试更厉害的?”
阮乔惊呼:“坏先生!”他被欺负得厉害,却忍不住分神担心,“你这样会不会违法啊。”
秦濯在白皙的肩头落下一个吻,他发现比起想念小宝贝的身体,他好像越来越喜欢阮乔同他说话了,说什么都可以。他转而靠在床头让小宝贝在上,悠然说:“他们骂你也犯法。”
阮乔呆呆:“什么法呀,网络文明公约吗?”
秦濯笑,摸着宝贝漂亮的曲线:“违反阮阮要永远开心保护法。”
阮乔感觉自己的心就像一块融化的蜜糖,他真的好爱先生啊。
情到浓时阮乔想在秦濯的肩头留一个牙印,被秦濯用手指当止咬器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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