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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150)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太后阖上双目,眼睫颤动,鼻翼两侧深深地法令纹锁住紧闭的嘴巴。

  “儿臣并非逼迫母后。”见状,雍盛掸掸衣袍起身,“儿臣亦是无可奈何。大议之前,母后就安心待在慈宁宫静养,外间嘈杂,恐扰了母后礼佛清修。”

  大议当日,皇帝照常上朝听政,听取完各部汇报陈事后,又议了一阵刚推行的新政,话题刚止,敬王便迫不及待出列道:“圣上,近日京中谣诼四起,风言风语积毁销骨,桩桩件件都意欲动摇我朝国本,臣忝位宗人府宗令十余载,清查此事责无旁贷,今日便斗胆奏请于御前传唤人证,叫列位宗亲与众朝臣一起断断此案!”

  雍盛抿了口茶,头也不抬地道:“准。”

  一声令下,两名殿前司侍卫便押进一名还算体面整洁的妇人。

  妇人四十岁上下,细瘦伶仃,一身缟素,即使突兀地立在这满是权贵的堂皇大殿之上,也不见如何瑟缩惧怕,她慢慢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便垂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圣上,此妇名唤蒲唯儿,曾是已薨元德太后的贴身婢女,如今是个哑巴,所幸粗通文墨,烦请赐她文房四宝,以便接下来问讯。”

  雍盛仍是挥手准奏。

  内侍于是为其搬来书案。

  “臣请呈上物证。”敬王随后双手封上木匣。

  匣中躺着几封书信,并无署名落款,看字迹,分属两人。

  雍盛一一拆视,内容无非是些互诉衷肠的缱绻暧昧之语。

  “经各方核验,此皆元德太后的笔迹,另外的回信,皆出自济北王之手。”

  此话一出,令人想入非非,殿内多数人已僵成了木雕泥塑,一动不敢动。

  杨撷出列道:“无论是元德太后还是济北王,人都已亡故,不知现下将此事翻出意欲何为?”

  “圣上幼时体弱多病,众人皆以为是当年出生时并未足月所致,如今细想,圣上或许是足月出生,元德太后当年在济北王府上时若已有孕在身,那……”

  “亲王慎言!”杨撷暴怒而起,厉声指责,“此诚祸国殃民之语,非千刀万剐不足以……”

  “尚书大人稍安勿躁。”恭王雍峤打断道,“且看人证怎么说。”

  杨撷于是抢步上前:“圣上,请准臣详问这蒲唯儿几个问题。”

  雍盛应允。

  杨撷绕着蒲唯儿左右徘徊,先问:“你说你当年侍奉元德太后左右,寸步不离,那你可曾亲眼目睹二人曾有过逾矩的举动?”

  答曰:【不曾。】

  杨撷又问:“二人往来信函中,可曾有一句提到过元德太后的腹中龙子?”

  答曰:【从未。】

  杨撷最后问:“你是从何时开始侍奉元德太后的?”

  答曰:【潜邸三年。】

  “这么说来,你到元德太后身边时,圣上业已降生,在此之前的事你其实一无所知?”

  蒲唯儿点了点头。

  杨撷哼了一声,侧目而视:“仅凭这几封书信就捕风捉影,敬王未免也太操之过急。”

  “恐怕并非操之过急,而是老谋深算,这般闹一场也不为别的,只是想在众人心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薛尘远昂首笑道,“有没有铁证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有关身世和得位不正的谣言将终身伴圣上左右,圣誉受损得厉害,哪怕再来几次御驾亲征也无法挽回啊。”

  “我一心为大雍社稷着想,不在乎背负多少骂名与指摘。”敬王倨傲挣辩道,“无论如何,我与皇室宗亲断然不会将大雍交到一个叛臣之子的手上!”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铁骨铮铮。

  “啪啪啪”,只听龙椅上传来清脆的鼓掌声,众人震惊回视。

  只见皇帝缓缓走下高台,一团和气地夸赞:“好好好,看到皇叔对大雍皇室如此忠心耿耿,朕心甚慰。”

  他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款步走到蒲唯儿跟前,俯身询问:“这些年来想必过得艰辛,何以谋生?”

  蒲唯儿略有迟疑,写道:【刺绣。】

  雍盛点头,又道:“将你的手摊开来,朕瞧瞧。”

  蒲唯儿听命照做。

  “朕看你身有文气,手指指腹上也没生出常做针线活的薄茧,恐怕并非以此为生。”雍盛仍是笑盈盈的模样,“答话前要仔细想清楚咯,欺君大罪,凌迟刮骨,你可承受得住?”

  蒲唯儿生生打了个激灵,手一抖,毛笔跌在砚上,溅出几滴墨来。

  她的反应教众人心生狐疑。

  “方才朕通读那些信件,发现每封信的末尾都会附上一首诗,其中一首里有这样一句。”雍盛举起手中泛黄的信纸,念道,“去年今日风花已老,空结同心佳期渺渺。朕问你,这封信,是哪年哪日写就?这回可要想好了。”

  蒲唯儿颤抖着接过信,细细思索后,捡起笔答:【元诏七年十月十五。】

  雍盛挑眉:“为何记得如此清楚?”

  答曰:【此信信封上有一团油渍,是奴当日收到时未净手不小心留下的,因此还被太后狠狠责罚,是以印象深刻。】

  “你也算是个有心人。”雍盛不忘肯定她,“若真如这信上的诗所言,去年今日,也就是元诏六年十月十五,他二人应是见过一面。”

  蒲唯儿一愣,忽然反应剧烈地摇起头来。

  林辕随即大声道:“绝不可能,元诏六年十月十五,是先帝在西岭秋狩的日子,当时济北王亦在,而陪驾的妃嫔只有当时的皇后与王贵妃,并没有董淑妃。”

  雍盛看向蒲满儿,蒲唯儿亦点头。

  “哦?”雍盛疑惑道,“西岭狩场距皇宫甚远,就是快马加鞭,也需三四日,两人既不在一处,便断断见不上了,那济北王信中见的是何人?”

  殿中一片死寂。

  敬王后知后觉惊讶道:“圣上的意思是,与济北王私通的另有其人?”

  “敬王殿下。”范臻劝道,“此间闹剧能否就此收场了?再追究下去,恐怕要天下大乱了。”

  “可这分明就是元德太后的笔迹。”敬王仍旧不依不饶,难道元德太后为了掩护某人,特地将这些书信誊抄一遍?”

  雍盛转身,含笑望着他。

  敬王被自己或许歪打正着的猜测惊吓到,后背登时冒出冷汗,若元德太后要护某人,那人就只能是……

  变起仓猝,恭亲王也意识到什么,脑袋里嗡地一下如遭雷劈。

  殿里变得乱糟糟一片,雍盛抬手往下压了压,撩袍重新走向高台:“殿上难得如此热闹,太师,你也难得上朝,今日来都来了,为何一言不发?”

  皇帝突如其来的点名,令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前排谢衡身上。

  谢衡从容不迫道:“都是些无稽之谈,臣没有什么可说的。”

  “朕倒以为,你要说的话,可还有很多呢,现在不说,往后可就难说了。”雍盛意有所指,拍了拍手。

  霎时间,两队披坚执锐的金羽卫有条不紊地自两侧冲到殿门前,黑鸦鸦一字排开,直如一堵铁墙一般,严密得连似风都透不进来。

  殿中群臣仿佛被一股无形的煞气袭面,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出现了轻微的骚乱。

  “朕敢说,今日的大议若不是在这明雍殿,而是在宗人府,朕如今已然身首异处。”雍盛声调不高,但说出的话却耸人听闻,所有人都在凝神谛听,不敢有丝毫松懈,“殿前司,侍卫司,永安军,哪个不是骑在墙上观望?擎等着看呐,一旦今日确认朕非先帝血脉,就一窝蜂冲上来将朕拉下龙椅,再扒去朕的龙袍,罢免朕!是也不是?”

  “臣不敢!”

  “微臣不敢!”

  “臣万万不敢!”

  殿前司都指挥使、侍卫司都指挥使与镇南王匆忙跪下。

  他三人看清形势,并不做任何申辩。

  雍盛又看向雍峤,扯开一个堪称残酷的笑来:“九皇叔,眼下闹成这幅样子可在你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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