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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51)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到凤仪宫找绛萼要就是。”皇后吩咐。

  “是,奴婢这就去。”太监领了命,顾不得膝盖上的血,出门时用眼神知会了同僚,匆匆奔去。

  御前只剩下莲奴收拾一地残渣。

  雍盛招来谢折衣,道:“皇后样样精通,字写得一定也是极好的,刚好可以教教朕这块朽木。”

  谢折衣不知他唱哪一出,随手挑了一只小狼毫,随手写了一行字。

  字字有傲骨。

  “用君之心,行君之意。”雍盛拊掌赞美,“起笔沉顿,转势如阵云遇风,往而回转,收笔回锋藏颖。好字。”

  “圣上自己写起字来疏忽潦草,品鉴其别人的字来却是头头是道。”谢折衣搁笔,“想来圣上的字,修的也是藏锋。”

  雍盛拿起那只小狼毫,在谢折衣那行字底下对照着写,低声道:“秦道成已死,礼部尚书之职空悬,按理应以侍郎吴沛擢升递补,太后却迟迟不下懿旨,恐怕心中另有人选。”

  他自案上堆着的一摞折子里挑出两份,打开,置于案上,引谢折衣去看。

  “这是两名官员的举荐折子。”雍盛埋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君”,“举荐的可都是太后的人。”

  “马上就是太后千秋,届时大小事宜皆绕不开礼部。”谢折衣轻扯嘴角:“这也在意料之中。”

  “嗯。”雍盛抽空瞥了眼谢折衣,“你可知你父亲在朝中有个外号?”

  “什么?”谢折衣慢慢阖上那两本折子,物归原处。

  “叫谢半朝。”雍盛道,“满朝文武,有一半都是他的人。而从他手里提拔上来的官员,又叫做谢选。朕原以为清除一个秦道成,便堵住了源头,又借着科场的案子黜落了许多人,却不想仍是低估了这些年来枢相的势力,朝中的谢选竟是数不胜数。”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谢折衣道,“区区一把火,可烧不化这坚冰。”

  “朕岂不知。”

  一手字写得歪歪扭扭,浑然没个样子,谢折衣终是看不过眼,抄起案上一把阖起的折扇,用扇柄敲打他执笔的手。

  “虎口向上,掌心向胸,指端执笔,腕肘俱悬,难道从来没人教你如何执笔吗?”

  雍盛:“……”

  合着上回教骑马,这回轮到教握笔了?

  雍盛心里翻着白眼,耐心调整姿势,一个“心”字刚着一点,那扇柄又啪地一声打在他腕子上,还挺疼。

  “写时须通身着力,掌虚指实,指不动而运腕,像你这般软绵绵的,如何写得好字?”

  雍盛于是用了点力气,刚写两个字就觉脱力,鬓角生汗。

  而谢老师的毒舌教诲再次如影随形:“起笔收笔应干净利落,行笔力求如锥划沙,最忌拖泥带水。这是民间三岁小儿都知晓的道”

  雍盛望着自己那东倒西歪的字,有点委屈,脾气上来了,投笔叉腰,控诉道:“你的字,很好。你写的这句话,也很好。但你的人,太凶了!”

 

 

第36章 

  雍盛表达了抗议。

  谢折衣眉骨轻抬, 显然没意识到自己哪里凶了,思索后了悟:“圣上是想让臣妾措辞更温和些?”

  “那是自然。”雍盛忿忿道,且越想越气, 什么叫三岁稚童都知晓的道理?

  合着我连人三岁小孩儿都不如呗?

  哼,岂有此

  字写得好看就很了不起么?这破字写得大家伙儿都认识不就行了?工具而已,何必费心思下功夫往死里雕琢?有这闲工夫, 拿来多睡会儿觉不香吗?老子是朝不保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喜提鸩酒的人欸?

  不理解。

  朕真不理解。

  雍盛陷入无止境的腹诽,没注意到那厢谢折衣已重新捡起狼毫, 塞进他虚握的手心。

  黄玉笔管莹润如脂, 细腻质密,触之生温。

  雍盛回过神, 欲甩手, 一道冰寒却不期然覆上手背, 一点点包裹压实,如一层严丝合缝的霜膜。

  无孔不入的凉意迅速侵入指间, 同时大举侵犯的, 还有从背后贴上来的气息。

  那人衣上熏的檀香沉静幽远, 盖过书墨,盖过方才泼溅的残茶, 盖过一切气味, 强势霸占整个鼻腔。

  雍盛不堪忍受般轻吸一口气,喉结迅疾提起,又像见不得人似地缓慢回落。喷洒在颈边的潮热随着那人起伏的嗓音而波动:“莫小看这小小一点, 一点之内, 殊衄挫于毫芒,而成一字之规。”

  一点一画,一折一钩, 起承顿挫,圆转如意。

  谢折衣手把手引领着他,写就一个“意”字。

  起笔是点,落于点。

  雍盛浮躁的心绪在墨洇于纸的瞬间消弭退散。

  “书之一道,心学也。”只余那沉郁的嗓音徐徐送入耳道,“帝王之书,又与旁人不同,修的是分间布白,远近宜均,上下得所,疏密相附。”

  雍盛心念一动,道:“譬如用人也。”

  谢折衣莞尔,亦颔首:“譬如世事人情也。”

  “你说的有些道”雍盛沉吟,“想来书之一道,古往今来多少人趋之若鹜,总归也有些道理,朕听你的,以后一定抽空练字。”

  谢折衣笑道:“陛下天资卓绝,若能以勤辅才,假以时日,定教满朝文武刮目相看。”

  “不错。”雍盛骄傲地挺挺小身板儿,立马膨胀了。

  转念又意识到哪里不对。

  等等,怎么好像转来绕去又被谏了一通?还是心甘情愿知错就改的那种?朕原来是个这么贤明的君主吗?好家伙,人设这不就崩了吗?

  不对。

  雍盛浅浅一分析,这是掉进谢折衣的套路了。

  先激将,后怀柔,再顽固的纨绔都得给她忽悠成学霸。

  雍盛懊悔地咬牙,一扭头,恰对上一双笑意未散的墨瞳,四目相望,雍盛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圣上。”谢折衣促狭地眨眨眼睛,“妾这般握着您的手,算不算以色侍君?”

  嗯?

  雍盛低头,见到那两只仍旧相叠的手,心头一突,蜷起指尖。

  恰在此时,有人不经通传踏入殿中,搅扰了一室暗潮涌动。

  “皇兄!听闻你气跑了赵翰林,怕你枯坐无聊,臣弟特来邀你打牌!”

  荣安郡王着一身新做的崭新蟒袍,腰间不知悬了多少名贵玉佩,雄孔雀也似花枝招展玎珰呛啷地刮进来。尚未行礼,抢先瞅见御案前正卿卿我我的帝后,两副身子贴在一处不说,两只手更像是扭股儿糖似地绞缠在一块儿。

  他眯了眯眼睛,大力咳嗽一声:“不知皇后殿下也在,臣弟失礼。”

  这可是斗赢了龙舟才得来的上书房行走的赏赐,你个手下败将会不知?

  雍盛觑他一眼,也不拆穿,借机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搁下笔,笑道:“这又是谁的耳报神这么快?你既到了,再过两息,老祖宗也该遣人来训朕了。”

  “太后正与几位进宫拜谒的命妇人话家常,哪里有那闲工夫管到这里来?”雍昼左右张望,疑道,“怎么像是好久没见着怀禄那小子?”

  “不懂事的东西,早开销了。”雍盛随口道,转出御案,接过莲奴递上的热毛巾拭手,“既邀朕打牌,必是有备而来吧?”

  “凡事瞒不过圣上的眼。”雍昼不知从哪儿变戏法儿似地摸出一副骨牌来,往几案上豪横地一拍,“圣上瞧瞧,这可是臣弟出钱又出力,亲自画了纹样,又亲自监看着内务府的手艺师傅一点点磨做出来的牌,磨得极薄,手感极佳,称一句珍品不为过。”

  “这牌就是今日的赌注?”雍盛拿在手中细看把玩,不得不说,确实做得精巧。

  “牌嘛,本来就是臣弟拿来献给您的,算什么赌注?”雍昼兀自掀袍落座,“只是臣弟若侥幸赢了,还望圣上允臣一件差事。”

  “好。”雍盛答应得爽快,“那要是朕赢了呢?”

  雍昼一拍胸脯:“只要是臣弟有的,您随便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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