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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宠妻续命(46)

作者:故栖寻 时间:2025-01-04 01:14:31 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逆袭 权谋

  等这口气再呼出来时,他已恢复了心平气和。

  他和悦地望向雍昼,刚想展露一个宽宏大量的微笑,又一个女人开口了。

  比之恣肆的长公主,这道嗓音明显低调沉稳得多:“太后娘娘,儿臣愿为王鼓,以悦天心。”

 

 

第33章 

  前有长公主破例, 群臣未发一言,这会儿自然也就拦不得皇后,否则难免有厚此薄彼之嫌。

  太后瞥一眼有样学样的谢折衣, 又瞥一眼底下沉默如金的枢相,索性扬扬手,两眼一闭放任其去。

  倒是皇帝, 面现犹豫之色,踌躇询问:“皇后也擅水性?”

  “圣上宽心, ”谢折衣弯眼道, “击鼓而已,何谈水性?

  言下之意, 用不上。

  无论如何, 她起码不会落水。

  两下里当即有人冷笑。

  雍盛这会儿也顾不得什么公众影响了, 一手掣过皇后,附耳低语:“非是朕不信你, 只是历来龙舟竞标, 迅猛剽悍, 年年都有落水的,你要是不会划水, 何必强出头?出了事可怎么得了?”

  “年年都有?”谢折衣像是头一回见赛龙舟, 略微有些惊讶,沉吟道,“那确实是激烈了些呢。”

  雍盛:“……”

  合着你连市场调查都不做, 就跳出来强出头?

  女人啊女人, 我该说你什么才好。

  “趁朕还没松口,一切都还来得及。”他借扶额的动作偷偷擦了把汗,“就言朕不同意, 朕不准。”

  谢折衣眨眨眼,忽然道:“圣上这是在担心臣妾?”

  “那倒也不是……”雍盛脱口而出,但才说了三个字,腕上即时传来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道,他立马儿从容改口,“朕自然是担心你的!只是皇后的一举一动都与朕乃至整个大雍息息相关,兹事体大,朕实在是不想你冒险。”

  与其说是出于私人情谊,不如说是从大局着想。

  至于哪头更重,雍盛心知肚明。

  谢折衣也心知肚明。

  “臣妾明白。”谢折衣笑眯眯放开他的手腕,“往后圣上凡事只需说前半句就好,后面半句,本宫不爱听。”

  雍盛于是闭嘴,只拿眼神表示抗议。

  一堆王侯公卿就在底下这么干站着,仰望帝后二人旁若无人地亲热絮语,一派鹣鲽情深。一时除了无语,便只觉得那些关于帝后不睦的传闻简直无聊至极。

  瞧瞧,这哪是不睦?

  天地良心,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说不出这瞎话。

  “什么?皇后和长公主也要斗龙舟?”

  一时间,消息不胫而走,阖京城的人,不论是贩夫走卒,亦或是深闺女子,纷纷撂下手中活计,赶来争睹此百年难得一见的盛景。

  两堤的游人转眼间激增数倍不止,将那些负责皇家出游安保工作的京营士兵给挤兑得几欲跳湖。

  “这倒是大大的出人意料。”薛尘远轻摇折扇,啧啧称奇。

  “惊世骇俗。”一同砚瞪着眼睛附和。

  另一同砚捡起掉在地上的下巴:“亘古未见。”

  “长公主自不必说,先皇在时,便爱之如掌上明珠,听之任之荣宠无双,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其于天家又是救命般的人物,因此不管她如何放诞不羁都无人敢轻易置喙,她就罢了,如今怎的连皇后娘娘也……”

  任掌柜哈哈大笑:“看来我们这位皇后也如长公主一般,是位奇女子了!”

  薛尘远叹息:“要真是这样,只怕……”

  “唉,薛兄弟惯爱杞人忧天。”任四季举杯邀酒,宽慰道,“皇帝都不急,你急什么?快看呐,龙舟已下了水,那码头上身着红衣的,便是咱们的皇后娘娘吧?”

  薛尘远举目远眺,虽看不清具体相貌,却觉那一列数人,个个儿皆是通身贵气,芝兰玉树,绝非凡俗之物。

  谢折衣已换下一身繁琐宫装,卸了钗环簪珥,易之以火红牡丹箭袖,玉带乌靴,拢发束髻,另有皂纱帷帽以避风烟。

  他只是静静立在那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好一个俏生公子。”长公主雍慈亦是衣紫腰金,一身富贵公子打扮,大踏步而来,左右打量谢折衣,赞赏有加,“妹妹这身装束,放在男人堆里亦是扎眼得紧,夸句貌比潘安冠绝京华绝非虚言。”

  皂纱巾只遮挡了上半张脸,谢折衣朱唇轻扬:“殿下亦是英姿飒爽强胜檀郎。”

  “从前旁人若这般恭维我,我倒是信的。”雍慈笑道,“今日见了妹妹,我方知什么叫做自惭形秽。”

  谢折衣哑然:“殿下说笑。”

  “公主殿下都言自惭形秽,那叫我等鄙陋污浊男子如何自处?怕不是得重回娘胎,求女娲娘娘将这张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再重新捏上一捏才好再世为人?”身后,一道玩世不恭的嗓音渐渐行近。

  到了跟前,未等来人撩袍行礼,长公主先拎起他一只耳朵,痛得他连声求饶。

  “哎呦,殿下,长公主殿下,好姐姐!快松手吧,疼得厉害!一段时日不见,您这手上的功夫可又见长了!”范臻好容易挣脱出来,捂着红透了的耳根,无比哀怨地控诉,“我又做错了什么,让您一见面就施以如此酷刑?”

  “哼。”雍慈冷笑,“你该问你近些时都做对了什么,那才好答些。”

  范臻不满恨声:“准是左相大人又悄没声儿地偷去王府告状了!”

  “好好仔细你身上的皮。”雍慈恶狠狠道,“两个月后重开恩科,本宫要见你名列三甲。”

  “什么?”范臻诧异低呼,“我怎么不知道我即将应试赶考?”

  话音刚落,雍慈抬脚便朝踹上他膝窝,直踹得他噗通一声单膝跪地,砸得码头上甲板一震。

  他疼得龇牙咧嘴,一时起不来,索性就借着这个姿势给谢折衣行礼:“草民范臻,叩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你就是范臻?”谢折衣并未即时让他起身,只是挑眉,“此名如雷贯耳多时,百闻不如一见。”

  不消说,尽是些不好的名声。

  范臻苦笑:“草民蠢材朽木,不敢辱娘娘尊听。”

  “是朽木,还是美玉,全看识你用你者何人。”谢折衣轻笑:“既见着你本人,本宫有一问,需你帮着释疑解惑。”

  “草民才疏学浅,不敢献丑。”范臻叩首,“娘娘若不嫌弃,但请下问。”

  谢折衣颔首道:“若有美玉于斯,韫椟而藏诸?求善贾而沽诸?”

  范臻答曰:“为庸者藏,为英主沽。”

  “放肆!”长公主闻言一声怒喝,又要抬脚去踹。

  “殿下莫怪。”皇后扬手止住她,淡淡道,“少年人本该有此傲气。那本宫再问你。”

  范臻不卑不亢:“娘娘请问。”

  谢折衣负手而立,眸光穿透皂纱,飘向波光粼粼的金瓯池面:“于你而言,国为何?民为何?社稷为何?此三者,与你口中所言之英主比,孰重孰轻?”

  连此四问,直问得范臻微弓的脊背重重一震,双瞳轻颤。他跪伏于地,人生第一次失去了如簧巧舌和诸多机辩,被重重云雾般的迷茫裹挟着,堕入怅惘。

  他求助似地抬眸,却只能望见面前红袍的茜色边缘,其上的牡丹富贵团纹就如漩涡一般,席卷了他偏狭的识海,开拓出崭新疆土,而后留他孤身一人于空荡荡的土地上反省参禅。

  良久,等他从太监的催促声中回过神,直身去寻时,那道火红身影已舍了他,飘然登舟。

  范臻亦打起精神,褪了锦袍,赤着白条条的上身自太监手中捧着的竹雕签筒里掣出一根象牙签,打眼看去,只见其上刻着吊睛白额虎头纹。

  “请公子登白泽舟。”那绿衣太监抻臂指向左手边第二条龙舟。

  范臻望去,只见那条衔珠雕花龙舟长十丈许,饰以描金斗彩精湛浮雕,龙头高昂,硕大有神,龙尾高卷,飞跃出水,首尾皆插白泽虎头旗,威风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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