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这个,呦呦就激动了,呦呦是汤浓的老来子,梦想是当一名职业电竞选手,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叛逆期,日天日地日空气,谁都看不上,全家就服祖爷爷一个,爷孙两关系好着呢。
安抚好因为得了账号激动的要上天的曾孙子,时砚看看从进了房间就皱着眉头不说话的大哥,握住对方的手,无声的拍了两下,汤大哥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时砚温和出声,语气里还有几分调皮:“也不能让你们白来一趟,不是都馋我那个独家火锅底料吗?早就让人准备好了,下楼去吃吧。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会儿,你们吃过了上来喊我,咱们老兄弟再说说话。”
周助和大侄子汤浓带着一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房间,远远的还能听见他向汤浓抱怨:“你小叔这人年轻时就不靠谱,老了做事更没谱儿!我今儿真被吓的够呛,来的路上腿都软了。”
等人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汤大哥坐在周助坐过的地方,眼神悲伤的看着弟弟。
“你要走了,对吗?”
时砚笑:“哥,你别难过。”
汤大哥点点头,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我不难过。”
身体硬朗,连拐杖都用不上的老人,扶着墙壁,脚步踉跄的走出房间,轻轻关上房门,从头到尾,没敢再看床上人一眼,瞬间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将自己关在书房谁都不见。
直到楼下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后,有人轻轻敲响书房大门,在他耳边用悲伤的语气说:“爸,小叔走了。”
汤大哥缓慢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时砚意识脱离身体的时候,瞬间感受到源源不断的功德金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密密实实,这时若是从远处看去,他就是一颗巨大的,会行走的光球。
稍微掐指一算,大概明白了这些功德金光的来源,也就不觉奇怪。他留下的无数财富,应该还有大哥和大侄子在其中帮忙,才能让一切发展的超出预料许多。
于是在转身离开的瞬间,轻轻一挥,给大哥一家留下了足以保他们五世不衰的气运,随即毫不留恋的进入意识空间。
“组长组长,你终于愿意回来看统儿一眼了,统儿被你关在这里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这般狠心,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统儿了吗?”意识空间内,小甲嘤嘤嘤假哭。
时砚斜眼睨它:“这般废物,要你何用?”
统儿委屈:“组长太强大,没有统儿发挥的空间,怪我咯?”
第313章 江湖之大
时砚看小甲这样, 就知道它有事没和自己说,眼睛一眨就明白了事情大概,直言道:“秋东给我传了什么消息?”
这么长时间, 秋东重新掌握了快穿局, 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不漏。
小甲一惊,随即小心翼翼道:“我说了你不能打死我。”
时砚坐在冷冰冰充满机械气息的椅子上,身形懒散:“嗯, 说罢。”
“就, 就是,那个,秋局长说, 上个世界吧,难度系数极低,环境又好, 各方面条件便利,是您最喜欢的样子, 算是临时给您调的度假世界, 让您好好享受度假时光。”
“嗯?”
小甲瑟瑟发抖, 赶忙解释:“不是我不说,可是后来您将我关起来了,我出不来的呀!再说组长您不是挺享受的吗?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的对吧?”
时砚心说我可信了你的邪, 我的小黑屋你几天能突出重围我心里没数吗?说是关小黑屋,你在里面玩儿的挺开心挺享受啊?
放假这种事,提前知道放假七天,和每天都处在待机状态,实际上也休息了七天,感觉能一样吗?时砚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但他咬牙忍下了。
于是时砚笑的非常温和,看着飘在自己眼前的一团,温声道:“很好,你说的没错,所以我这里有一个新的打算。”
“是什么?”小甲有些期待,他觉得组长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并且想和他重修旧好,想之前,想之前的之前,他和组长的关系有多么亲密,多么要好,那是一段多么令统儿愉快的回忆!怎么被秋局长一搅和,组长就不爱搭理自己了呢?
所以说,秋局长就是他小甲和组长之间的第三者,还是非常有心机,非常绿茶的那种第三者,总是搅和的自己和组长不得安宁。
明明很久之前,局长和组长两人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他小甲和局长的统儿也是出了名的关系铁,但经过这次事件,组长突然就不爱自己了。
伤心。
嘤嘤。
时砚不知道小甲脑补了些什么,只冷酷的告诉对方:“刚才我给你买了五百小时的‘为统处事’课程,从现在起就去打卡上课吧,要是考试不超过九十分,你就别回来了!”
晴天霹雳。
小甲顿时感觉统生无望,脑内独自上演了一出“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我再也不想爱你了”的戏码,和时砚讨价还价:“嘤,少一点点行不行?”
时砚双臂环胸,挑眉道:“可以啊,直接给你安装局里统一配发的高情商系统呗,你自己选。”
小甲雾蒙蒙的一团在时砚面前连连摇头,几乎要将自个儿给要成散装的了。
他小甲,可是整个快穿局最有个性的崽儿,绝不可能接受局里统一配发的情商程序,他能自主进化成今天不容易,可不要再变回去,万万不能。
于是小甲出师未捷身先死,本以为他小甲和秋局长的统儿分离后,就是他重出江湖大展身手的时刻,和主人组成黑白双煞,震惊整个快穿局不在话下。
谁知道竟被时砚一脚踢回快穿局的一对一情商培养课堂,五百小时,整整五百小时!没有丝毫作弊的可能,小甲整个统儿都蔫巴巴的,离开的时候一脸幽怨。
时砚却觉得这口气出的一点儿都不过瘾。攒了十几个世界才有的一个度假机会就这么凭白错过了,时砚心里的郁卒可想而知。
不过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下面对的情况让他更加郁卒。
“哼,小杂种,二叔可是整个武林赫赫有名的天才,折剑仙的大名谁人不知?会拿筷子就会使剑,五岁时熟练掌握我们折剑山庄的折柳剑法,八岁时和武林第一剑客打了平手,二十岁在江湖上已然无敌手!
人都说虎父无犬子,但身为二叔唯一的儿子,你十三岁却连最基本的折柳剑都不会使,说出去也不怕给二叔丢人!
姐姐,把大黄带过来,给他点儿教训!”
“不用那么麻烦,昨儿小师弟下山给我带了一条恶犬,比大黄凶狠多了,我看不如往后就养在二弟这院子里吧,说不得还能激发二弟骨子里的凶性,免得他总这般窝囊,丢了我折剑山庄的脸!”
“哈,宗时砚你不是喜欢与狗抢食吃吗?快捡起来吃啊!不吃莫非是等着我爹回来跟他老人家告状,想让我爹给你主持公道?废物!除了告状还会什么?不就是仗着爹爹宠你才肆无忌惮吗?我叫你告状!”
“哈,姐姐你看他的样子,真的好像一条狗啊!外人都说咱们折剑山庄是因为二叔才能成为正道魁首,依我看,二叔也不过如此,若是让他们知道二叔唯一的儿子每日都和狗抢食吃,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崇拜那短命的二叔!”
“哼,小弟你说的没错,若没有爹爹辛辛苦苦撑起折剑山庄,靠早就不知死去哪里的二叔,这小杂种还想过上好日子?简直做梦!去,让他将地上的饭菜都吃了,可别饿着了,免得爹爹回头知道还要心疼!”
时砚迷迷糊糊感觉身上好些地方又酸又麻,痛的不是很真切,耳边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什么,到了脑子里时,浑浑噩噩无法思考。
仿似有人拽着他的腿在地上拖行,但身体的一切感官像是变迟钝了许多,周围一切都看不真切,并未感觉到多大的痛苦。
而杂草丛生的院子里,男孩子大声对另一个长相娇俏的少女道:“姐姐,你看我踢他都没反应,不会是真要死了吧?”
少女心虚了一瞬,很快镇定起来,上前对着地上躺着的人又踢了两脚,语气不善:“喂,宗时砚,你可别装死,不都说像你这种小贱种,命硬的很吗?不就是让你和狗一起吃饭吗?这就要死要活的,也太矫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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