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刘仁是在为安城的红党做事,江建月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通过观察和各方的已知的消息来看,我非常看好安城的发展,因此我想在安城建立医院,青霉素就是我们的敲门砖。
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不仅拥有治病救人的医院,还有自己自主研发生产药物的药厂,学以致用,兼济天下,这是我学医的初衷。”
温时临几乎没有迟疑道:“我跟着你,阿砚!”
时砚偏头看一眼同样站在身侧看窗外风景的温时临。
“这是一种直觉,小时候靠着这种直觉,我轻而易举的明白我母亲不喜欢我,温家所有人不待见我,在国外留学期间,靠着这种直觉,我成功躲过了好几次勾心斗角的算计。”
温时临突然一笑:“这次,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要抱紧表弟你的大腿,你能带我飞。”
时砚心里感叹,多好一孩子,可惜被沈明心那女人给嚯嚯了。
不过算算时间,王五那边该回来了,这种错位的人生,应该快结束了吧,时砚心想。
这些事情对现在的时砚来说无关紧要,想法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就消散无踪。
时砚走到办公桌后,招呼温时临:“趁着休息间隙换换脑子,想想咱们的医院和药厂有什么要求,先想好,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温时临一噎:“我才说了你能带我飞,你这就飘了啊!刘仁那边还没有一点儿反应呢,你就这么自信?”
说话的功夫,时砚手底下已经写了两个要求,顺便开始办公室草图:“安城,甚至国内,都没有几家像样的药厂。
单是看在药的份儿上,医院也得给咱们建起来,我想不到他们拒绝的理由。”
好吧,这方面的事温时临不懂,但他说了相信时砚,就不会质疑他的判断,干错加入时砚的队伍,两人一起商议以后他们的地盘该如何建造。
说的兴起时,两人甚至将安城的地图翻出来,对照着地图,开始操心要在安城哪一块儿地方建一所医院才最让人满意。
温时临觉得自己飘了,就是在海城,他们温家也没有满地图上,看中哪一块儿,就让人在哪一块儿给自己建一座医院的能量,何况在安城?
偶尔想提醒表弟一句,要不还是等等安城的消息,根据那边的反馈确定后续事情发展。
就算安城的反应如表弟猜测的一般顺利,选址也是一件非常繁杂的工作,需要实地考察,然后做出一二三个方案,再次结合实际进行分析,最后选出最优秀的方案。
不是轻易就能定下的事情。
但看到表弟十分认真,结合各方条件,有模有样的分析记录规划时,温时临提醒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算了,就当是满足表弟的偶尔小任性吧,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呢。
第258章 砸场子
虽然两人将医院的地址都隔空选好了, 但一切的前提是,青霉素成功做出来,目前看来,还有最后一步没走, 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 两人还需继续努力。
临近年关, 街上到处张灯结彩,和乐融融, 春节对国人的特殊意义不言而喻,家家户户走出家门,开始置办年货, 十里铺不少相熟之人置办年货时, 特意给小诊所准备一份。
东西不多,就是个心意,这家一把菜, 那家一碗豆子两尺布, 来了也不多说,放下东西就走,积少成多, 近日刘阿婆为了整理这些东西,每日就要单独劈出来两个小时。
为此药童和刘阿婆跟着沾了不少光,两人今年的年货算是有着落了。
尤其是刘阿婆,她的的家人还没找到,单身独居老太太, 在从在小诊所工作后,将住的房子租在柳树胡同。
现在的柳树胡同,经过上次痢疾之后的整顿, 整体环境好了太多,加上刘阿婆是小诊所的人,在柳树胡同人心目中有特殊的意义,大家都对她十分照顾,刘阿婆在柳树胡同住的很开心。
刘阿婆瞧着时砚分给她的年货,哭笑不得:“闻大夫,这东西大多都是这条街的街坊们送的,布料还好说,但是这吃食什么的,那是一家一个做法儿,万一我拿回去,被旁人看到是他家送给您的年货,那可就真热闹咯!”
时砚倒是没想这么多:“我拿回家也吃不了,最后还是要送人的。”
单凭刘阿婆和药童,两人不可能内部将这些年货全部给消化了。
于是时砚和温时临每日下班回家,家里司机都要先下车往后备箱塞进去好几袋年货,看的周围店铺唏嘘不已,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不过谁让人小诊所的两位小大夫称得上是整个十里铺的恩人呢?大家只能心里酸一酸,见了面,还是客客气气笑脸相迎,否则这生意怕是都难在十里铺立足咯。
当然时砚他们是不知道这些人的小心思的,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他们的目的,从来就不在这些人身上。
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些年货歪打正着,做了不少好事。
温时临一个在外租房,单身独居男子,还是一个很宅,将所有下班时间都用在读书学习上,丝毫不考虑和周围邻居搞好关系的男人,竟然因为这些年货吃不了,不得不分给邻居们,导致他最近在街坊四邻里名声好的出奇。
好到不少闲的发慌的老太太已经热情的要给温时临介绍女朋友。
温时临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吃人的嘴短。”
当然这招在闻家同样有用,时砚将东西带回家给家里的老人,亲戚朋友多多少少都分了些,并且言明是十里铺的街坊邻居送的,大家接受起来都很开心。
这些年货在闻家的亲戚里面,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这种百姓自发送来,带着感恩心意的年货,在闻家这边儿,有点类似于古代百姓送给官员的万民伞。
都是能让人沾喜气的东西。
就在这种热闹的氛围中,逐渐走向了年尾。
小诊所往外派发了几个月的宝塔糖,从一开始的柳树胡同到整个十里铺,之后扩展到全海城买不起药的人家,连续几个月,时砚凭借宝塔糖,给宋克己和竹容那边运送了大量物资。
用闻时薇的话说:“海城周边山上的地皮被人趴下一层,全都进了你们小诊所。”
这话闻父闻母也十分赞成。
时砚非常认真的纠正:“是进了宋克己和竹容的腰包,外面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我就是一小大夫,只想在海城推广一下宝塔糖而已。”
闻父隔空用手指点了一下儿子脑袋,笑而不语,他觉得儿子虽然还小,但做事已经有滴水不漏的样子,这样的时砚,让闻父有一种后继有人的欣慰感。
尤其让闻父满意的一点,是时砚弄出来的宝塔糖,单从每日门前堆积如山,只能用大卡车拉走的山货就能看出,那东西有多广阔的市场,是个人就知道,那里面有多大的利润空间。
利益使人失去理智,私下里不是没有大药房,老字号药店买回去想办法破解方子,但至今为止,无一人成功。
有蛔虫问题,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的去小诊所买宝塔糖?
闻父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私底下聚会时,因为儿子在事业上的成功,没少低调的在朋友间炫耀,偏旁人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内心又酸又妒的听着,内心盘算回家将不听话的儿子揍一顿出出气。
别人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让闻父虚荣心爆棚。
时砚瞧着闻父样子,将装无辜进行到底:“用我的良心发誓,我说的是实话。”
闻父想说自家这个儿子表面看着白嫩嫩的,内里黑的很,一看就是他们老闻家的种,有没有良心这种东西还很难说,但碍于闻母和女儿在旁边瞧着,闻父只能做出一副信任儿子的样子:“是,爸爸也用良心起誓,相信阿砚你说的一切。”
闻母看看父子二人和谐相处的场面,生出一种此生足矣的感慨。
但时砚说的也不算假话,他的初衷就是推广宝塔糖,经过这几个月时间,最近半月送来的山货大量缩减,不到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一,时砚估摸着已经差不多了。
因此亲自写了通知,贴在诊所门口,告诉众人,用山货置换宝塔糖的事情彻底结束,往后有需要可以直接上小诊所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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