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看小饿和杭云散相处的这么好,有朵花都要分享一下,为了小饿,心下对二五仔的容忍度又提高了两分,只要他不主动找死,他还是能勉强原谅他一下的。
转身就吩咐暗中之人:“盯紧五皇子一行人,我要让他们平安到达乌兰山,我倒要看看,吃人血秘药的都是什么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暗中之人领命而去,在高手云集的乌兰山,竟然没人发现他出现过的痕迹,可见身手至少比乌兰山上这群人高出不少。
时砚心想:将丁挽身边的那队暗卫悄无声息的召回来,显然这些暗卫是高兴终于有正经事可以做了,就是不知道丁挽突然要用人的时候,发现这些人不知何时全都离开了,会是何种精彩的场景。
她不会真以为将这些人送给她,就真的属于她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人这么认为吧? ,,
第325章 主动认爹
丁挽是真的气疯了, 她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
因为时砚在魔教的横空出世,打了一个微妙的时间差,让折剑山庄的阴谋不攻自破, 以至于现如今整个折剑山庄陷入信誉危机,江湖人面上不说什么,心里的想法那可真是太多了。
连带那日在折剑山庄一起参与了战斗的掌门人们, 也一并被人怀疑是不是和宗持剑暗中达成什么不可见人的交易, 配合宗持剑陷害时砚的举动。
这些掌门人们听多了质疑的声音, 心里自然也有气, 我们好心好意,不眠不休, 快马加鞭的赶去参加你们的庄主交接仪式, 结果你利用我等不说,现在还打算拖我等一起下水, 损坏我等名声,简直不能忍!
因此时砚成为魔教教主半个月后,那日在折剑山庄围剿时砚之人全部宣布和折剑山庄断绝往来。
山庄内人人自危, 下人们夹紧尾巴做人,生怕哪里做得不到位成了主人家的出气筒,没听主院里这些日子已经换了上百套茶具了吗?全都是被人生气砸碎的。
果然是大户人家, 糟践好东西一点儿不带心疼的。
在这种情况下,丁挽和表姐本就岌岌可危的联手瞬间四分五裂, 双方各自埋怨对方行事不周,事前没做好准备工作, 以至于到了现在无法挽回的地步,大家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往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
丁挽说表姐段氏:“我放心将阿砚交给你们, 这几年他一直在你们夫妻眼皮子底下生活,身边全是你们派去的人盯着,他到底有没有武学天赋,能不能练好剑,现如今是什么能力手段,你们竟然一点儿都不知情才是这件事失败的关键所在。”
段氏心里也很气,于是毫不留情的说丁挽:“呵,你不是说你儿子以前最听你话,在你面前几乎没有秘密,怎么你也不知道他武学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这话戳到了丁挽的肺管子,但段氏早看这个表妹不顺眼了,本身偏执又阴沉,蠢而不自知,仗着一副柔柔弱弱,随时都可能晕倒的样子迷惑了不知多少男人,一副全天下人都对不起她的样子,恶心至极!
年轻时仗着一副胡搅蛮缠,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耻劲儿嫁给了宗持仙,便以为这一套能用一辈子,对所有人都有用?宗持仙咬牙认了那是因为对方心里明显有更重要的事情,懒得在她身上过多计较,没那个时间!
可她又不是男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好吗?段氏就想不通了,难道这天下的男人都愚蠢至此,心甘情愿被丁挽的外表欺骗,没人能看出那是她伪装出来的样子吗?
于是她幸灾乐祸道:“你哪里来的优越感?我们夫妻和魔教对上得不着好,但你以为你就能好到哪里去?
呵,表妹,你该不会以为在你做了那种事后,时砚还能轻易原谅你吧?你自己去外面打听打听,时砚说的是他和整个折剑山庄不死不休。
怎么,难道在表妹你心里,你自己早就不是折剑山庄之人了?哎呀,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是不是的你说了不算,我们夫妻说了也不算,只要你那好儿子时砚认为你是,你就是,你就逃不脱被魔教之人追杀的命运,和我们夫妻一起慢慢儿受着吧!”
丁挽气愤至极,将手边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眼神凶狠的看着段氏,出口的声音像是要将谁给生生嚼碎似的:“他敢!”
褐色的药汁和碎渣溅了一地,段氏柔软干净的裙摆上沾了不少,但她的心情却异常的雀跃:“敢不敢的,表妹你心里没数吗?你生的好儿子,以往咱们都看走了眼,说他没有遗传到一点儿他父亲的优点。
现如今瞧着,身上全是他父亲的影子,甚至比他父亲更加果决狠厉,他父亲能在发生了那件事后放你一马,像打发恶心人的叫花子似的打发了你,最后甚至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娶你进宗家大门,他却不会。”
丁挽喘息如牛,声音艰涩的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似的,努力控制住手指的颤抖,指着门口方向嘶喊:“滚!段琴心你给我滚!”
她一辈子活得骄傲肆意,因着出生优渥,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被家人宠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尤其是有了家境不显,从小便上他们家打秋风的表姐段琴心作比较,处处被她奉承着,更加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十来岁情窦初开的年纪,第一次见到武林中人人称赞的折剑仙,从此眼里心里便全都是他,便想让那人的目光也时时刻刻都流连在自己身上。
可世事不能尽如人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对方虽然年轻,但已经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折剑仙,与之相交之人,都是她家里祖父父亲辈那样的人物,对于她们这些初出江湖的小孩子,对方甚至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在那人眼里,她丁挽也只不过是江湖中众多爱慕他的女人中,并不出众的一个小丫头而已,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是骄傲的丁挽第一次明确的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出了他们风雪城,还有很多比她更加优秀的女子,家世,能力,长相,性格,方方面面都比她优秀,让她心里惶恐又无助,还夹杂着些许羡慕嫉妒的酸意。
可那又怎么样呢?那个男人最后不还是只能选择自己吗?光明正大进宗家大门的是她丁挽,给他生儿育女的是她丁挽,旁的女人再优秀又能如何?旁的女人再爱慕他,为了可以牺牲生命又如何?
都是她的!她丁挽看上的东西,就没有能逃出手掌心的!宗持仙不行,宗时砚也不行!
段氏看丁挽的样子,就知道她又犯病了,在段氏眼里,这个表妹打小就有臆想症,且病的不轻,性格偏执的厉害,看上的东西就算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
当年她年轻不懂事,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丁家人,丁家人偏心,都说丁挽只是小孩子心性,没长大罢了,让她多加忍让。
因为忍让丁挽的不懂事,她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这就是报应!
呵,想到这里,段氏畅快的大笑出声,一甩衣袖扬长而去,这么多天积蓄的怒火消散了个七七八八,丁挽,这就是你抢别人未婚夫的报应!
段氏走后,院子里静悄悄的,丫鬟婆子们全都躲进屋子,生怕被最近有些喜怒无常的丁挽给迁怒了。
丁挽却根本无心和身份卑微的下人多做计较,只打了一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对着虚空道:“阿大阿二!”
然后屏息凝神,静等两人的出现。
说起来,这些暗卫自从五年前从儿子手中要过来,也只用过两次而已。
第一次,为了检验他们的能力,让他们当着所有人都在的时候,给表姐段氏的饭菜里下药,那次段氏拉肚子拉了整整两天,人都虚脱了。
第二次,听说时香和时砚不对付,让人暗中加把劲儿,不着痕迹的散布流言,使得时香对时砚的态度更加厌恶,到了非打即骂的程度,果然时砚对她这个母亲的态度便更加依恋了,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这是第三次动用他们,对这些人的能力丁挽非常信任,好钢用在刀刃上,她认为现在就是需要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丁挽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和暗卫说清楚自己的计较,首先要这些人暗中潜入魔教,逐渐接近时砚,最后趁着时砚不防备,将他一举拿下。
那时候,是她们母子共享魔教,还是她大义灭亲,于天下人面前处决了大魔头时砚,全看时砚的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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