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蛮见他嘴角的微笑,他心里却不乐意了,他苦着脸道:“你明明是我的哥哥,为何让我叫你阿爹,这不是隔了一辈。”
秦涓顿时石化,松蛮说的有点道理,可是他更想当松蛮的阿爹。
这时有个骑兵骑马过来:“大人,属下带你们先回府上吧。”
秦涓一听冷目扫过来:“你们家主呢?”
松蛮也看向那个骑兵。
骑兵低头想了想道:“家主先行一步,他让属下来带您回去。”
“……”松蛮看向秦涓。
松蛮惊住了,为什么他都这么重了,哥哥怎么还能抱的起他。
还能抱着他跑的飞快。
秦涓翻身上马,松蛮抱紧他的腰。
松蛮问道:“哥哥,咱们要去哪里?”
“去找狐狐。”秦涓拧紧了眉。
“那你知道狐狐阿爹在哪里吗。”因为速度加快,松蛮更加抱紧他。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不妙。”
听到他的回答,松蛮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他:“为何感觉不妙。”
“因为那个传话的骑兵眼神闪躲,应该是知道什么,不敢告知我。”
说话间,秦涓已带着松蛮走出祭坛。
等到他们出祭坛,秦涓向南走几里路,他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松蛮看向他。
“看到远处的纥颜氏大营没有。”
“看到了,哥哥。”
“刚才几个伯牙兀氏的骑兵往那处去了。”秦涓说。
“哥哥,你是说狐狐阿爹在那里?”
秦涓点点头,他感觉狐狐应该是去了纥颜氏的营帐。
或许狐狐还有可能是跟着纥颜氏的人进大营,结果被困在营中,不然骑兵也不可能去找他。
“博博怒这家伙太可恶了!”秦涓咬牙道。
松蛮抱紧他,紧张的说道:“哥哥,我们在这里等着阿爹吧,先不要进去,不要冒险……”
秦涓一愣,点点头。
伯牙兀的骑兵来来去去,进了几趟营帐,就是没有见到狐狐出来。
秦涓握紧了马缰,他真的快被磨掉耐心了。
在秦涓等的快没有耐心的时候终于见到有人出来了。
“怎么回事。”秦涓在看到那群骑兵冲出来的时候,他双腿一夹马腹,冲了过来。
“怎么了!”秦涓看到马车从纥颜氏大营内驶出来,他低吼道。
拦住伯牙兀氏的骑兵,他掀开车帘,只见那马车内两个军医在给躺在车上的人止血。
秦涓目眦俱裂,这一刹那大喊道:“狐狐!”
“狐狐阿爹!”松蛮松开秦涓的腰,想要跳下去,秦涓抱着松蛮翻身下马。
松蛮一下马就爬上马车。
但为了不打扰到军医们,他跪在车板上,已泪流满面。
“狐狐阿爹……狐狐阿爹……是谁伤了阿爹……呜呜……呜呜……”
只见那人伸出手招松蛮过来:“狐球儿。”
“呜呜……”
“去把秦涓叫过来。”
松蛮一愣,他转身喊他的秦涓哥哥。
“抓回来。”赵淮之吩咐道。
几个骑兵把秦涓架回来了。
“这小子他劲大了,我们说是您叫他回来的,他还不信,只能用此非常手段,请家主见谅。”五个骑兵压着秦涓,秦涓想挣扎也没办法。
“松开他吧。”赵淮之淡淡道。
秦涓看向狐狐,猩红着眼。
“他比我伤的还要重,你不必想着为我报仇。”赵淮之勾唇一笑。
秦涓:“……”
赵淮之挥挥手示意骑兵们继续赶路。
“回府吧。”
他说完,骑兵放下车帘,他又对松蛮招招手:“狐球儿过来吧。”
“呜呜,阿爹。”松蛮爬过来,说实话,这个样子的阿爹他有点害怕,阿爹好像冷漠了好多。
“对不起,让狐球儿感到害怕了,我也不想流这么多的血……”赵淮之抚摸着他的脸,“吓到你了。”
松蛮摇头:“没有,狐球儿不害怕的。”
赵淮之点点头:“那就好。”
“阿爹你要快点好起来,哥哥和狐球儿都会担心你的,狐球儿不打扰阿爹了,狐球儿在一旁安静的坐着。”松蛮柔柔的声音说道。
军医给赵淮之止血后,赵淮之便睡下了。
马车外,秦涓问骑兵纥颜氏营帐中发生了什么。
骑兵告知他:“我们进去的时候家主和博博怒将军已经打起来了。我们拦不住,纥颜氏的也不敢上前去拦,所以最后家主被刺了一刀,博博怒将军更惨……”
“……”秦涓听的不明不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搞不清楚。
“可知因何事争执?”
骑兵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很快,伯牙兀家主和博博怒的事就传出去了,甚至还惊动了住在大斡耳朵的窝阔台汗的皇后。
那位皇后还派了人过来询问。
阿豹秋送走皇后的人已经是深夜了,这个时候赵淮之的伤口也已处理好了,正在清心殿里和他的狼儿温存……
赵淮之借着有伤,对秦涓“百般使唤”,秦涓什么都依他。
要喝的给喝的,要吃的给吃的……
唯一做不来的是……
“吻我。”
当赵淮之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后,秦涓森寒的目光看过去。
“……”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这等事?
秦涓将热毛巾搭在赵淮之的额头上,冷声问道:“你和博博怒是怎么回事?”
赵淮之勾唇一笑,绝美的眸凝视着他的,清冷而又悲悯:“吻我。”
“你……”那头少年狼羞红了脸,握着拳头却又不敢发作。
就连大点声音吼这只妖冶的狐狸都不行。
他实在拿他没办法。
突然他坐下来,将手指往赵淮之的唇上一贴:“吻了,你若不想说也别用这种方式避开……”
赵淮之显然没有料到他会这样敷衍他……
什么时候这只狼在这种事上也学聪明了?不应该的,这狼儿在这种事上应该是一张白纸才对。
竟然学会变通了。
赵淮之一眯眼,突然握住秦涓的手,贴在他的唇瓣上狠狠的印下一吻。
温热的气息印在掌心里,秦涓如被灯盏里的火灼烧过一般,他猛地想收回手……却被赵淮之紧紧地抓住。
赵淮之清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秦涓心头一颤,手腕又动了动,赵淮之仍旧不放。
秦涓突然道:“你小心胸口的的伤口又裂开了。”
他的胸口曾经受过箭伤,这里的伤极难好,那一次他躺了好久。
赵淮之:“你不走,我就不会用力,伤口也不会裂开了。”
“……”秦涓眉头压低。
“我还能走到哪里去?”他反问道。
赵淮之一用力将秦涓拽到他的面前,当然是秦涓让着他的……不然赵淮之这个力度也做不到让秦涓直接趴在他的身上。
秦涓的鼻碰到了赵淮之的,他们对视一瞬,秦涓忙挪开眼。
赵淮之笑道:“那你还要去罗卜?”
“要。”秦涓答道。
赵淮之瞳孔一缩。
秦涓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毅,声色柔柔:“要带你去。”
危机四伏的大斡耳朵城,不适合公子狐狐,他赵淮之的身份若是被有心查他的人知道了,会很危险,如果是这样,他不妨早一点带赵淮之去罗卜。
“你觉得大永王会容得下我?”赵淮之轻轻勾唇。
“你很了解大永王。”
秦涓点点头又摇摇头:“狐狐,你想想狐球儿,大永王带着狐球儿这么多年,他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狼心狗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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