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话成功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秦涓的目光是惊疑又震撼的,许承的也差不多,但比秦涓的情绪要浅薄几分。
“你们……”古月怀疑这两人是想揍他,甚至后退两步,“老子乱说的,别这么看老子!”
瞬间,暴跳如雷。
许承看向秦涓:“要不去吉安?现在就去。”
恐怕有变数,许承如此提议,反正现在都是蒙在鼓里,不如猜一猜搏一搏。
秦涓也没有头绪,不妨再去吉安一趟,去找那子献君,或许能打听到。
“好。”
许承叹了一口气,他似乎是在想,如果他和许诺分离了十几年,他做不做得到,为了寻找,餐风宿露、风雨兼程。
他不知道。
他是一个寡情且凉薄的人,一生只为了忠君之事而活着,所以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如此。
但他这一路走来,通过秦涓看到了许多,关于人性的美好,与生命的热忱。
也许有失落,一次又一次的求不得,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但依旧坚信着亲人还活着,依旧坚信着生命里的美好。
“喂,你们等等我啊!”古月一回头两人已骑马跑出好远了,气得他奋起直追。
“你们两个,有没有武德!”古月眼看快追上他们了,那两人却突然加速了。
秦涓的马儿七哥哪是他的能比的,许承的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上等马儿,只有他是随便弄的一匹,和他们跑起来完全不是对手。
而且他们像是跑疯了一般,完全不管他死活,所以他华丽的落单了。
“艹!”古月仰天长啸,许承说他汉话发音不准,现在这个字他连平舌都知道了……音准的不得了!
古月是三天后才追上他俩的,那时这二人在路边的一个酒馆前饮马。
古月黑着脸走过去:“跑啊,怎么停了?”
秦涓见他一脸尘土,像是跑了三天三夜没合眼的样子,顿时不说话了。
古月:“哑巴了?见到你哥不会说话了?”
秦涓只差说句,哥我错了,您快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许承刚提了一桶水过来,古月冲过去:“让我洗把脸先!”
他汉话不准,说的快了更不准,洗说的像急。
酒馆小跑堂直接侧目……
许承都懒得骂他了,将水桶一房,走一边问小跑堂饭菜好了没有。
秦涓和许承都饿了,路上跑了很久都没有吃东西,这会儿狼吞虎咽起来
古月洗了脸,见他们正吃的带劲,虎冲过去,抱起一只鸡就啃。古月风卷残云似的将一只鸡吃完,只剩下一盘骨头……
秦涓和许承顿时觉得,手里的饭菜一点都不香了。
“跑堂,还有鸡吗?”
跑堂:“……”
许承面无表情:“还有就上。”
跑堂:“还有活的。”
古月:“玩我是吧?有多少上多少,少不了你的银子。老子还没吃饱……”
跑堂:“做好的每天就几只,这荒山野岭就我们一家酒馆,每天做多少东西都是有计划的……”他们没吃到鸡,恨不得把古月再捶一顿。
古月还说他也没吃饱。
于是他们在酒馆里留宿了一晚上,等着第二天把鸡吃够了再走。
“是真好吃,怎么做的!”
小跑堂:“用荷叶包着裹上泥巴,埋进柴火堆里烤出来的。”
第248章 归隐楚山中
听完跑堂的话, 古月嘴里的一口鸡肉没吞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跑堂的看向他:“怎么了?”
古月提起跑堂的衣领:“你这鸡是拿泥巴做的?”
跑堂急忙道:“我是说裹着泥巴做的!您搞错了!”
古月听不懂什么叫裹着,跑堂给他解释了好久才明白过来, 这时秦涓他们已吃完第二只鸡了。
他们吃饱了,甚至将酒家剩下的几只打了抱。
收拾好东西,作别酒家,踏着晨曦向西而去。
打听了去誉王府的路, 直奔誉王府。
他们自称是泉州来的,带着青川船的信, 要交给子献君。
誉王府的人没有怀疑,但管家出来后却告知他们:“是老夫糊涂, 不知道情况, 王爷的婢女说,子献君几日前就离开誉王府了, 是夜里走的,走的很匆忙。”
怎么会这样。
许承:“子献君没有说他去哪里了吗?”
管家摇摇头:“王爷都不知道, 老夫更不会知道。”
事实上子献君离开的那夜,誉王在院中大发脾气, 砸了好几个花盆, 他们看在眼里,哪里敢上前去问。
许承看向秦涓, 只能他们想办法去查了。
古月:“莫不是又回泉州了?这就见鬼了!”
管家心好, 上前来低声告知他们:“老夫帮王爷做事, 已派人打听过了,子献君没有回泉州。不过谨慎起见,你们也可以先派人去泉州问一问, 或者在吉安等一等。”
“多谢了。”
三人先在吉安住下,还是原来的客栈。
许承:“我给泉州那边写信了,先等几天,若子献君在泉州我会让人把他稳住。”
这边,许承又联系人在吉安及吉安附近打听子献的下落。
一个地方总有那么一两个百晓生,专门收集情报为生的,许承在吉安城中打听这个人。
三人查了三日,也等了三日,打听到了这附近确实有个百晓生,问了去处,决定当夜就去。
只是去了,那人却说不知子献下落。
那“百晓生”还问他们三人是什么人,既然没问到那子献的下落,许承拉他们两人离开。
秦涓却看着那“百晓生”:“你是想用消息换消息吧。”
既然不在乎钱够不够,就是想要更值钱的消息。
“百晓生”勾唇一笑:“值钱的消息你有吗?”
“自然是有,不过你连子献去哪了都不知道,拿什么跟我交换?”秦涓抱着刀,冷冷的声音说道。
坐在桌前的“百晓生”忽然认真看向他,难道他真有值钱的消息?
“你说你值钱的消息是什么,我虽不知道子献君的下落,但我知道一个与他有关系的。”“百晓生”站了起来。
秦涓俊逸的脸逆着光,他看向“百晓生”,面色无波,声色幽然:“赵若期的遗腹子没有死。”
赵若期就是之前的誉王。
秦涓只是突然想到这里,他刚一说完,许承都不禁侧目看向他。
“百晓生”急切的问他:“那个遗腹子在哪里?”
秦涓眯眸:“一个消息换一个消息,你该告诉我你的消息。”
“……”那人答道,“誉王府的人压住了秘密,子献君是因为一个姑娘离开誉王府的。”
这话里有歧义,就是这姑娘的身份是誉王府内的还是府外的,摆明了“百晓生”是故意的。
“那姑娘是谁?”三人中还是古月最喜欢八卦,抢着问道。
“百晓生”:“那遗腹子又是谁。”
古月忽觉有些好玩,叉着腰道:“有本事一起说。”
“百晓生”:“数三声一起说,不说以后休想从各城各镇的百晓生那里得到半点消息。”
“……”古月心下一紧,感觉事情有点大了。
百晓生:“一,二,三……乌云。”
古月赶着说道:“许诺!”
秦涓和许承同时侧目看过来。
秦涓是皱眉。
许承是面露凶光,仿佛在说是不是有病……
古月是想了半天年岁与那誉王相当的只有许诺。
“许诺是哪个?”百晓生问。
“那乌云是哪个?”古月又问他。
百晓生是真没查到乌云是哪个,所以没有回答古月的问题。
他们的问话只能到这里了,百晓生让他的人去查许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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