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曰(小声哔哔):本世子一米八。
阿奕噶(白了曰曰一计):……
万溪(笑):他若一米八,我就一米九。
妃檀(挑眉,指尖敲桌):衣服做出来大了,穿出来擦地板?虽说你们都在长个子,但这衣服还是合身看着齐整。
曰曰:那妃妃你比照着狐狐的衣裳给我做就行了嘛。
妃檀:你确定?
曰曰:我确定,我以前穿过狐狐的衣裳。(感受到一记眼刀)立刻改口:呸!我比狐狐胖,我怎么穿得下狐狐的衣服嘛。我……我,我他妈我还是穿去年的吧,不要新衣服了,呜。
另一间房,狐狐正在给秦涓量体。
狐狐(眯眼):十二岁,一米六五,属于正常吧?
秦涓红着脸不说话,狐狐的手怎么可以这么温柔。
量完身高,还需要量脖围和肩宽,可他已经受不了了……面红耳赤,心口犹如猫抓似的难受。
狐狐:手臂展开。
秦涓:……(嗷呜,他不会动了,一定是狐狐给他使了定身术)
狐狐:嗯?
秦涓:嗷嗷嗷嗷
狐狐:……这是何意?
阿奕噶(走进来):这是返祖。我也会,嗷嗷嗷嗷嗷嗷……
秦涓:……(哥,我怀疑你不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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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人间绝艳色
秦涓微惊, 正当他伸手要取下时,他的手猛地停住,摇头, 他低声道:“暂时不行,我答应过曰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秦家从商,不是以从商发家, 而是以守信发家。这是祖母以前认真对他讲过的, 他记不清原话, 甚至也记不得祖母讲这些话时的模样了, 但他得记在心里……
赵淮之见他目光幽远, 知他思绪已飞, 他不喜强求他人,便也没有再说面具一事。
“那去窝鲁朵又是做什么。”赵淮之再问了一遍。
秦涓这一次回答了他:“去找一个朋友。”
赵淮之微怔,出乎意料之外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不禁问道:“很重要?”
秦涓愣了一会儿,许久才说道:“还好。”
他也想知道, 狐狐是不是重要的朋友,似乎又不是, 毕竟他们说过的话可能前前后后就那么几句, 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或许,狐狐早就不记得他了。
多的只是因为曰曰交给他的案子,
赵淮之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寻常, 心里竟然微有些不痛快。
十二岁大的孩子,却和他一样一肚子的秘密。
“驴子给你骑,我骑马。”秦涓伸手去扶他。
驴子稳当走的慢, 通常在宋国是给老人和妇孺骑的,赵淮之一听,脸上顿生出几许不自在。
秦涓没那么多的讲究,扶着赵淮之上驴后,翻身上马。
“你走前面。”秦涓淡道。
赵淮之如何不明白,他这难道是怕他跑了?显然,意识到这一点他并不怎么愉快。
秦涓将马鞭扔给他,他愣了一下没接住……
秦涓眉头拧起,显然他扔给赵淮之马鞭不止是想催促他快一点,更是想试探赵淮之有没有武功。
内力底子是从小修习的根基,从阿奕噶教他习武开始他的脉象就开始随身体变化了。
而脉象是可以试探内力的,可赵淮之谨慎,没让他碰过手腕,他扶着他的时候也没感受到赵淮之的脉象。
所以他并不清楚赵淮之有没有内力,不过,他既然能躲过审理他的人,那应该是有处理脉象的。
赵淮之又得下驴捡马鞭,因他一身儒雅风骨,即使是做这些事时,那股文士风骨风流蕴藉都能显露出来。
秦涓握着马缰,心里一面骂着这人弱不禁风徒有美色,一面又不错眼的盯着赵淮之的那张脸看。
赵淮之捡起马鞭后,如秦涓意料之中的爬上驴子都磨蹭了好一会儿。
秦涓眯起眼,他不会忘记那日他带着赵淮之逃来此地前,他也曾拽着赵淮之上马躲避箭支,赵淮之在那时的反应可没有现在这么迟钝……
他有一种感觉,赵淮之可能是装的。
秦涓冷哼一声,他总有一天会挖出这人藏着的秘密的。
在秦涓的“淫威”之下,赵淮之随他来到了桓州。
桓州往西北去窝鲁朵城,穿过离桓州最近的一小块沙漠地带后,再走约一个半月的草地就能看到窝鲁朵城。
当然这是他们的速度,若是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十几日也足够。
秦涓打算在桓州城歇上一宿,原因是马不好,吃累,驴子也走的慢,都不怎么好使。若是有钱他定然换马匹了,这个时候他无比的想念他以前的马儿。
“一间房。”踏进桓州城一家客栈,秦涓对跑堂的说道。
“银豆一粒。”跑堂的说道。
乱世,大都以北能交易的只有银子与金子,不像南宋铜钱及交子都能交易,大都以北只认金银。
这种破店还一粒银豆只能住一晚上,秦涓虽不满但也没同跑堂的啰嗦,扔给他一粒银豆:“要热水热饭菜。”
跑堂的收好银豆后便去安排了。
赵淮之将驴儿和马儿安置在马厩后,便去找秦涓,秦涓已在房里清理被子了。
被子一点都不厚晚上睡着肯定会冷的,且这里已是很北的地方了,夜里透心凉……
他小时候挨过冻,不至于强到像曰曰那样大雪天还能赤着脚。
秦涓见赵淮之进来,未说什么,转身便出了房间去找客栈跑堂。
赵淮之愣了一下,不知他何事这么急,也跟了出去。
“被子太薄了,还有没有。”
跑堂的说道:“没有了,最后一床被子都给你了,再说了你们两个男孩子抱着挤在一起就暖和了呀。”
“……”秦涓一听正想说话,见到走过来的赵淮之,耳朵莫名其妙变的滚烫起来,这下把想说的话也给忘了。
跑堂:“火炉子是要加钱的,况且我们这里全是木房子,不安全。”
赵淮之淡道:“我不冷。”
“……”闻言,秦涓脸上更热了。赵淮之还以为他是担心他怕冷……他就是自己怕冷而已。
回房后,小狼崽洗了热水澡立刻躲进被窝里了,倒是赵淮之真的一点都不怕冷。
木架子后一直传来水声,被窝里的小狼崽都狐疑的皱起了眉头:“赵淮之,这里天冷,不能这么洗。”北方不像宋国,且这种关外野店没有烧地暖也没有炉火,洗太慢了会冻病的,赵淮之简直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木架子后的人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笑了一声后,赵淮之才说道:“我该怎么洗,你可以过来教我。”妈的。
秦涓的脸颊顿时滚烫,如煮熟了的虾,他翻了个身面向墙里头,小被子裹紧自己,极不自在的蠕动了两下身子,咬紧牙关。
妖精妖精妖精妖精妖精妖精。
他在心里念了数十遍。
听到床榻那头浅浅的呼吸声传来,木架后的赵淮之明白他是睡着了。
赵淮之这才开始动手解衣。
他检查了腰后的伤口,这么多日终于结痂了。
赵淮之长吁一口气,转身系好衣带。
他走到床榻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臭小子把被子全裹住了,这是想让他干坐一宿?
赵淮之吹灭灯盏里的烛火,坐到床榻边,体内有蛊虽不至于感受到冷,但本能的困意是挡不住的。
他平静的躺下,这一瞬间却又恍然觉得睡意全无。
他不曾和什么人在一张榻上趟过……即便当年最好的朋友也是合榻而眠,就是将两张榻拼在一起,这是他许多年前与人最亲近的一次。
而此刻,心中悸动般的搏动驱散了他的睡意,终于他忍不住向着床榻里侧那个孩子的方向看去。
那孩子背对着他,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平静的若无声息,乖巧的让人心口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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