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什么会提到宁遥清呢,因为司礼监内部是这样的情况,王铁林跟宋石岩是干爹干儿子的关系,而他们两个共同的对立面就是宁遥清(而宁遥清这个角色是江扶舟的年少好友。)
这是以上发生的全部剧情的大致总结,大家可以记住这个剧情,然后去看在这件事里这个人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因为本身利益关涉,所以他们会努力推动一件事,或者努力反对一件事。这样去记人名不知道对大家有没有帮助。
我举个例子,比如大理寺少卿任平江,他经审过这个案子,所以他反对陆云袖去查这个案子,还要扯上整个大理寺同僚的仕途做皮子。再比如宋石岩,他为什么牵扯到浙江杀妻案里面来,因为汪必应开棺验尸,死了并且配了冥婚的是宋石岩的哥哥。
我尽我所能了,希望能对大家有帮助。
第27章
司礼监内, 珠帘垂蔓,屋外送来的凉风吹拂,玎珰作响,幽幽的檀香散漫, 落得一室清寂。
王铁林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手腕上的佛珠串, “宋石岩这混小子跟了我那么多年, 现在有一飞冲天的机遇,也不怪他动心了。”
他面上平静,眼神中却流露出轻蔑来, “还是没长进,以为绑着庄王以后就能坐上我的位置了, 可他也不看看庄王是什么东西, 胆小如鼠, 畏首畏尾,欺辱乳娘后仓惶逃走, 甚至都没有确定人家死没死,让宋石岩杀了, 还留下了把柄,这样的性子怎堪为人主?”
秋易水在他身后给王铁林打着折扇,“干爹,您私下提点了秦王,但又阻止了秦王将宋石岩留下庄王的证据上告陛下, 真是走的一步好棋, 秦王若有心,会记得您的恩情。”
略带犹疑,秋易水轻声问,“陛下真的龙体抱恙吗?这督办陵寝的活计一日急过一日。”
王铁林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 “日后这话莫要说。”他指了指耳朵,“好生听着便是。秦王生了圣孙,又在陛下万寿宴上献礼,深得陛下夸赞,朝中皇子少,得脸的不多。”
似是想到了什么,秋易水不解,“可朝中还有一个五皇子,依着齿序,应在秦王庄王之上,且近年来在朝中也有些政绩。干爹为何…”
王铁林摆了摆手,“这五皇子出身不明,是陛下在民间的孩子,七八岁才认回来,又养在乡野多年,前几年才入朝参事,根基不稳。如陛下真的喜爱,怎会到现在都没封王?前几日陛下又将浙江妖言案交给了他来办,分明是块烫手山芋,得罪人的活计。可见并无前景,撑死就是一个藩王,翻不出什么来。”
说起浙江的案件,秋易水放慢了打扇的速度,沉吟了片刻,“干爹,昨日的朝局可真是动荡,因着刑部验尸发现浙江杀妻案竟是一具男尸,言官当朝参了浙江巡抚齐璞,连带金知贤都当众向陛下请罪。”
王铁林眯了眯眼,滚动了几颗手中的佛珠,“你还是年轻,不知事。刑部验尸的事如今已经朝野皆知,齐璞肯定有罪,但至于罪责大小,还得看金知贤如何办。”
“你当王士净手下的言官为何枪打出头鸟,非要当朝参齐璞一本,自然是有利可图!他如今得偿所愿,手下的爱徒顾慎之兼任了翰林侍讲,日后便有了封疆拜阁的资质。这个翰林的位置便是金知贤同王士净利益交换得来的。金知贤想要借王士净之手给自己的学生齐璞一个教训。”
秋易水瞠目结舌,自然不知这背后的隐情,“那金知贤这样做,是要放弃齐璞了吗?”
王铁林叹了口气,“自家门生,就是养条狗这么多年也有了感情。因着圣旨审案,今日齐璞便入京面圣了。齐璞之前给我写信我置之不理,眼下他老师金知贤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这些朝中的事纷繁复杂,眼下之事最重要的是陛下的陵寝,你且慢慢学着,日后我都会教你。”
秋易水敛下眼中的一抹微光,应了声是。
***
徐方谨同封竹西根据汪必应拼死留下的线索,开始寻找涉案的仵作,当年汪必应被抓后,他便逃得无影无踪,官府通缉也寻不到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时刚办案时他们兵分两路去寻找线索,去城北的徐方谨和郑墨言最后抓到了张孝贵,而去城西的封竹西和温予衡也不是一无所获,而是蹲到了入京控告的汪必应父母,二老已年逾古稀,身边只跟着一个家仆。
听到汪必应在牢中死去的消息,其父母悲痛呼号昏死了过去,眼下正请郎中救治,又让徐方谨和封竹西去陪同。
不料这个家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连朝着刑部大狱的位置磕了三个响头,说自己就是那个仵作,苟且偷生,如今听到旧主丧命,不由悲从中来,然后颤颤巍巍撕开了鞋底缝,从中拿出了一纸尸格。
上头年月日明确记载了当年随同汪必应验尸的证据,写明了宋家冥婚棺椁里验出来的确实是王氏,身量体长,还有王氏父母认定后的签字以及汪必应的印鉴。
几人大喜过望,火速将人带回到了刑部大狱,陆云袖阅览后拍板决定当即再审张孝贵。
“呦,汪必应大人已经升天了,怎么各位大人还有心思在这审我咧,不如早日找根绳子吊死,自我了结,也好过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几日不见,张孝贵还是这一副嘴脸,只是看着较之前面黄肌瘦些。牢里伙食比不得他往日吃的珍馐,他在牢里跳脚了多次,气得徐方谨他们直接饿了他一天一夜,他便老实地开始吃牢饭了。
只是嘴上依旧不干不净,胡咧咧骂人,嫌弃牢铺里的稻草,说自己腰酸背痛,自然是无人理他。
徐方谨废话不跟他多说,拿出了那张尸格,冷冷地看他,“汪大人虽已身故,但他拼死留下的罪证却证实你的罪行。宋家冥婚的尸体的确是王氏,这是铁证。再者,仵作随同汪大人审案,搜集人证物证,佐证了是你将尸体送去给宋家,你无从抵赖。”
张孝贵骤然脸色惨白,带上的枷锁失力垂下发出啪啪的声响,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恐惧,他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能找到当年的仵作。
“不可能…不可能…”他拉紧了面皮,强撑着身子,将身上的枷锁震得惊起尘土,露出狰狞的神色。
陆云袖拍响了惊堂木,厉声斥责,“你往日的供词说李忠冲带走王氏之后再也没见过王氏,可为什么会将王氏的尸体送去给送去宋家?前后不一,当着审官谎话连篇,死不悔改,罪加一等!”
张孝贵咬紧牙关,两腿直颤,“就算是我将王氏的尸体送去宋家,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人。是李忠冲自己杀死了妻子,为了还赌债,将妻子的尸体卖给我了,我这才送去了宋家。我有什么罪?”
徐方谨盯着张孝贵,“你和李忠冲的口供一对,时间上对不上,仵作验尸得知王氏死的那一日,李忠冲在城外,且有人证,怎么可能去杀人?王氏死后,李忠冲花完了你给的钱,又起了心思找你再要钱,谁知到你府上看到了王氏的尸体。”
“李忠冲是官府挂名的秀才,且大摇大摆进了你的府邸,不可能悄无声息杀了他。你为了堵上他的嘴,让他将一具尸身伪作失足落水,企图瞒天过海。我说的可对?”
张孝贵被步步逼问,心里防线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被攻破,只能不住地摇头否认,但徐方谨说的一字不差,让他在重重监牢里感到莫大的恐惧。
“这一切,本来在汪大人的手里审得清清楚楚,并不冤屈,是你为了逃脱罪责,买通官府,做了伪证,又伙同宋家残害汪大人。你作恶多端,就不怕天诛地灭吗?”
徐方谨话音落下,张孝贵捏紧了双拳,面目抽动,眼中骇然,显然是恐惧到了极点。
此时,陆云袖又将桌上的案卷往前推移,翻开来看,“去年六月初三,你打死田庄下的佃农,其家人求告,你又将佃农一家五口灭口,藏尸毁迹。建宁七年,你当街殴打不慎冲撞你的路人,被友人劝阻后不解气,私下又将其打断双腿双脚,扔在路边。建宁五年,你掳掠良家子,囚于家中狎玩,女子不堪受辱自尽而亡,你将前来寻女的盲眼老父投井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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