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又留恋。
“刘非……”乔乌衣沙哑的轻笑:“我终于碰到你了,你是我选定的人,从梁错身边离开,你注定要被我捧上高处,而你的身边……注定也会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
“是么?”
醉酒熟睡的刘非,倏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目中哪里有一点子朦胧,清醒的怕人。
乔乌衣的手掌一颤,道:“你没有醉?”
刘非幽幽的道:“不装醉,怎么能把你引出来?”
乔乌衣眼眸一动,立刻想要逃跑,但他的手掌触碰到刘非的面颊,距离实在太近,刘非一把擒住他的手臂,用尽全力的一扯。
咚——
乔乌衣也不是甚么身材高大之辈,被刘非一扯,瞬间跌倒在榻上。
刘非早有准备,细腰用力一个翻身,直接骑在乔乌衣身上,将他的手臂按在耳侧。乔乌衣奋力挣扎,道:“你竟使诈!”
刘非笑道:“使诈?还有呢。”
乔乌衣挣扎之余,感觉到有水滴飞溅到自己脸上,凉丝丝的,有一两滴水珠滑入口中,没甚么味道,便和普通的清水无异。
刘非却在此时,放开了桎梏,不再擒着乔乌衣的手腕。
“唔……”乔乌衣想要从榻上爬起来,刚刚撑起,闷哼一声,浑身无力的重重摔了回去。
“怎……”乔乌衣眼前发黑,浑浑噩噩,有气无力的道:“怎么回事……”
刘非将一只小瓷瓶在乔乌衣面前晃了晃。
——一只精美的春#宫图小瓷瓶。
那里面装的分明是迷药!
方才滑入乔乌衣口中的,便是瓷瓶中的迷药。
日前梁错已然亲身体验过,便是梁错这般习武之人,只需要一两滴,也会被轻而易举的药倒,更何况是身材纤细高挑的乔乌衣。
乔乌衣不敢置信,艰难的道:“你……你竟给我……下药?”
刘非微笑:“看来你知晓这是何物?那便好办了,乖乖束手就擒罢,不要挣扎,挣扎也是徒劳。”
乔乌衣咬牙切齿的道:“你使诈……”
“这叫兵不厌诈。”刘非理直气壮,没有一点子心虚,道:“你以为只有自己会耍手段?你是太宰,我也是太宰,我的手段,可不比你差。”
刘非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乔乌衣浑身软绵的仿佛一团棉花,咕咚一声跌回榻上,黑色的斗篷倏然落下。
乔乌衣大惊,似乎不想叫刘非看到自己的长相,用尽全力侧头,把自己的脸面藏在斗篷之下。
刘非道:“别害羞。”
乔乌衣已然软成一滩,却死死抓住斗篷不放。
“莫非你很丑?”刘非挑眉。
乔乌衣不说话,也是他根本没有力气说话,抓紧斗篷已然费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刘非挑唇,笑得十足顽味,道:“是你主动脱给我看,还是我来扒掉你的衣裳?”
乔乌衣浑身颤抖,惨白的手指仍旧抓住斗篷,将脸颊往斗篷里又埋了埋。
“哦,”刘非点点头,了然的道:“看来……你比较喜欢被强制。”
第78章 老相识
“巧了,”刘非的笑容扩大:“我也很喜欢强制,那……咱们来罢。”
他说着,抓住乔乌衣的斗篷,乔乌衣愈发的无力,只能徒劳的将脸颊埋在斗篷里,仿佛最后的挣扎。
嘶啦——
斗篷被撕开,黑色的衣裳,惨白的皮肤,形成了了鲜明的对比,黑色斗篷落下的一霎那……
“唔!”
刘非突然觉得后脖子一沉,脑海发麻,眼前发黑,似乎是被人狠狠捏了一记,乔乌衣的脸面分明已经袒露在自己面前,但刘非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天旋地转,不停的扭曲着,轻哼了一声,猛地倒在软榻之上。
乔乌衣被他狠狠压住,因着中了药,根本无从反抗。
“废物!”乔乌衣艰难的喘息着,咬住后槽牙,这才用尽全力憋出这么几个字来:“你来的太晚了!”
他说着,又看向昏迷的刘非,道:“你下手这么重,把他打坏了如何……如何是好。”
乔乌衣再也忍不住,说完这几个字,突然陷入了昏迷。
那袭击刘非的人,将刘非拨开,抱起乔乌衣,快速的离开御营大帐。
“刘非……刘非……”
“刘非?”
是呼唤的声音,十足耳熟。
刘非迷茫的睁开眼目,“嘶……”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扶住自己的脖颈。
“好疼……”刘非喃喃的道,竟还有些头晕恶心的感觉。
梁错担心的看着他,道:“身子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非迷茫的看着梁错,又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是御营大帐,自己躺在软榻之上,但那个黑衣斗篷不见了,方才自己明明便要得手,哪知下一刻竟然被打晕……
“大意了,”刘非道:“乔乌衣还有同伙。”
乔乌衣因着巨大的财力,爪牙遍布整个中原,无论是北燕北梁,还是南赵,都有他的眼目和细作,他甚至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遥遥的便可以指点天下,前仆后继为他卖命。
梁错无奈的道:“你还有心情管他是否有同伙?身子如何?有没有事?”
刘非摇摇头,只是觉得脖颈发木,当时那个人……合该是手下留情了,否则自己的脖子可能会断裂,便不只是发木疼痛。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乔乌衣中了药跑不远,营中必然有他的细作,快,封锁辕门。”
梁错眯眼道:“好,你别担心,朕这就去。”
梁错亲自去传令,会盟大营快速沸腾起来,士兵封锁辕门,出动搜查。
燕饮还未结束,燕然看到这个场面,不由笑道:“梁主,这是甚么意思?咱们不是会盟么,怎么把营地给封锁了?”
梁错道:“燕主不要误会,营中闯入了小毛贼,这毛贼,也曾是你的老相识。”
燕然蹙眉道:“甚么人?”
梁错一字一顿的道:“乔乌衣。”
嘭!
燕然将羽觞耳杯重重砸在案几上,咬牙切齿的道:“是他!”
燕然可还没忘记,自己上位之后,乔乌衣嫌弃自己不够听话,因此联合南赵,故意坑害于自己,若不是命大,燕然已经死在了丹阳城。
燕然冷笑道:“既然是他,那朕也不好闲着了……祁湛。”
祁湛拱手道:“卑将在。”
燕然下令道:“立刻调遣一队兵马,与梁军一同搜查营地,便算是将会盟大营翻个底儿朝天,也要将这个叛贼,给朕找出来!”
“是。”祁湛应声,立刻去调兵。
赵舒行走到梁错身边,低声道:“蒲将军一直未曾离开。”
梁错点点头,多看了一眼蒲长风。
蒲长风一直在燕饮之上,因着心情不佳的缘故,一个人自斟自饮,连席位都没有离开过,合该不是他偷袭的刘非。
刘非放眼望去,眯了眯眼目道:“兹丕公在何处?”
燕饮之上,北梁的使者,还有北燕的使者都在,方国的大臣们也都在,唯独不见兹丕黑父。
大司徒连忙起身,赔笑道:“这个……太宰有所不知,君上不胜酒力,方才离开了。”
刘非眯眼道:“几时离开的?”
大司徒道:“就在太宰离席之后。”
梁错脸色一沉,立刻转身离开燕饮,大步往兹丕黑父的营帐而去。
众人来到兹丕黑父的营帐之外,隐约听见里面有些奇怪的动静,似乎是哭声,但不太真切。
紧跟着,哭声放大了,变得真切起来。
“君上!君上不要啊!求君上放了小臣罢……求求君上,呜呜不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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