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身后巨大的显示屏上显示出维斯特兰地方电视台官方网站的留言截图)
但麦卡德探员显然也不是什么纯洁的羔羊——你我皆知,他需要为2016年圣诞节发生在WLPD的不幸事件负责。我不需要帮你回忆,因为他在乔治·罗博案上的处理失误导致了多少伤亡吧?
约翰:这是——?
塔利亚:呃……根据我们的网站的实名注册记录,这条留言是奥尔加·莫洛泽女士留的——就是WLPD的那位犯罪心理学家顾问。
约翰:(小声嘀咕)啊,当然了,她显然会对拉瓦萨有意见。
塔利亚:加西亚先生?莫洛泽女士指的那起案件是不是……?
约翰:我们不谈这事,好吗?您应该听说过一些传闻,说莫洛泽女士在BAU的时候发生了些……很不愉快的事情,她对我们向来算不上友好,所以还是让我们谈回维斯特兰钢琴师吧。
塔利亚:……好的。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加西亚先生:最近WLPD披露的文件显示,在礼拜日园丁犯下的布朗和夏普一案之后,WLPD曾经传讯过阿玛莱特和已故的阿尔巴利诺·巴克斯医生,因为他们被证实和受害者之一参加了同一个互助会。
约翰:所以我们可以合理猜测, 巴克斯医生确实是钢琴师的那起性侵案的受害者咯?
塔利亚:基本上可以这样认为,虽然受保护法的约束,我们不知道在布朗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毕竟威廉姆·布朗在寄宿学校的一些同学表示,布朗曾经确实被卷入一场性侵案中,那么,布朗参加的是有关性侵受害者的匿名互助会的可能性极大。
约翰:这也是我认为赫斯塔尔不会是钢琴师的证据之一——不如我们想想,赫斯塔尔为什么会出现在会出现在一个有关性侵的匿名互助会上?你们能想象维斯特兰钢琴师被性侵吗?
塔利亚:实际上有些人认为,他是为了巴克斯医生去那个互助会的。现在看来,巴克斯医生就是钢琴师案的受害者,不是吗?持这种观点的人管这叫做——“重返案发现场”。
约翰:(大笑)“重返案发现场”这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女士!况且钢琴师从不重返案发现场,否则WLPD早已抓住他了。不过即便阿玛莱特是钢琴师,他又为什么会跟随巴克斯医生去互助会呢?且不说那个互助会显然是推荐制的——虽然我确实跟奥尔加·莫洛泽关系一般,但她对那起性侵案的侧写还是没错的:维斯特兰钢琴师性侵巴克斯医生是因为恼怒于对方破坏自己的作品,因此选择了一种下流的方式去贬损他。他的任务已经完成,那么他就没必要通过跟踪巴克斯医生来看他悲痛欲绝了,钢琴师对那不会感兴趣的。阿玛莱特律师的行为跟我们为钢琴师的侧写完全冲突。
塔利亚:在大部分人都认为阿玛莱特是钢琴师的当下,您的观点确实很独树一帜。
约翰:大部分人和我持不同观点是因为另外一种看法更具有戏剧性,受害者和嫌疑人参加了同一个互助会,这是一副多么富有讽刺的画面啊,连好莱坞的编剧们都会喜欢的。
塔利亚:实际上,我听说哥伦比亚公司已经开始打算筹拍这个题材的电影了。
约翰:看吧,我就说观众对这些连环杀人犯从来抱着一种轻浮的——
塔利亚:等一下,加西亚先生?……导播告诉我莫洛泽女士又发布了一条留言。
约翰:她说什么?
塔利亚:她说,“那起性侵案是麦卡德做的侧写,我只不过是在新闻发布会上读出来了而已。顺带一提,我不同意那个侧写的大部分内容,鉴于你刚才盛赞了那个侧写,我还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约翰:……咱们就非得在现场关注一个场外观众的留言吗?
塔利亚:但实时互动是我们栏目的特色。不过,我们可以先进行下一个问题:就在昨天,《维斯特兰每日新闻》报社发表了声明,说巴克斯医生的笔录里提到的那个记者,正是他们的前特约记者里奥哈德·施海勃。
约翰:那也就意味着只要WLPD不开口,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他们两个一起参加互助会的真相了,毕竟我听说施海勃死在了欧洲。
塔利亚:对,十分具有戏剧性的死亡方式,报纸上对那件事进行了相当篇幅的报道。
约翰: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不应该回国,霍克斯顿王国的犯罪率也不比这座城市低多少,黑帮也不见得会更讲道德。显然,施海勃先生触犯了些他不应该触犯的底线——就好像他不应该蹲守在性侵受害者们聚集的互助会门口一样——这种肆意妄为的行为为他招来了报复。
塔利亚:我看过那个新闻,那真是太可怕了。我想如果他留在维斯特兰,可能不会遭此横祸。
约翰:当然咯,维斯特兰市肯定安全很多啦,我们还有专门研究变态杀人狂的报纸专栏和电视节目呢。
(观众笑)
塔利亚:但施海勃先生的事情也意味着,没人能知道那天阿玛莱特和巴克斯医生他们两个是以一种什么样的状态走出互助会了,这也算是一种遗憾。不过我想,大概阿玛莱特先生也不会想到,现在公众更在意的事情反而是他的私生活:WLPD披露的文件中,阿玛莱特和巴克斯医生承认他们两个那个时候就维持着一段肉体关系了。
(背景的大屏幕里显示了WLPD公布的文件的一部分,正是巴克斯医生接受询问的时候发表的那段关于“美妙的夜晚”的言论)
约翰:(讥笑)是的,我也看了那些文件,那些笔录中对三人行的描述相当令人印象深刻,看来巴克斯医生在上流社会的名声名不虚传。
塔利亚:这也是您认为阿玛莱特先生不可能是钢琴师的铁证之一吗?
约翰:没错,因为维斯特兰钢琴师是一个性变态,一个性欲倒错的、除了犯罪之外无法用任何方式满足自己的快感的家伙。如果他真是个能轻易地被一场三人行安抚,那我认为他根本没必要杀那么多人,提供色情服务的女孩就足够满足他了。
(观众发出一阵笑声)
塔利亚:啊,等一下……莫洛泽女士又发表评论了。
约翰:斯托克女士——
(大屏幕上打出了新留言)
钢琴师并不是只有在杀人的时候能勃起,在杀人的时候勃起和只在杀人的时候勃起是有很大区别的。我说过很多遍,你对性欲倒错者的看法未免太刻板啦。
约翰:这完全是对我的一种诽谤,我从未说过性欲倒错者只有在——(停顿)无论如何,这只是我对维斯特兰钢琴师这一个罪犯的看法,而她是对我的发言吹毛求疵。她一向如此。
塔利亚:好吧,好吧,请您冷静。我认为,您或许可以在私下跟莫洛泽女士谈谈。
约翰:她不喜欢跟BAU的任何一个谈,因为在她离职之前,她和同事们在一个案子上产生了可悲的分歧……拉瓦萨找过她几次,或许是为了让她不步入歧途吧,我想谈话结果不太乐观。
塔利亚:步入歧途?
约翰:(微笑)我们对“太过深入地研究罪犯心理以至于陷入一种不健康的心理状态”的委婉说法。
塔利亚:这种指责或许太尖锐了,据我所知,因为她在教学中表现良好、在学界又颇有建树,所以才被WLPD雇为顾问的。
约翰:但是无论如何,她确实很不礼貌,是吧?
塔利亚:人总难免在待人接物上有些瑕疵……无论如何,让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吧。综合您刚才所说的观点,在您看来,阿玛莱特先生只是一个……嗯,沉浸于性冲动的普遍中年男性?像是所有悲惨的中年男性一样,陷入了对年轻而不可捉摸的恋人悲惨的爱恋中,以至于最后不得已杀了他?
约翰:在我看来,事情非常明显,他不是钢琴师是证据充足的。因为后来警方找到了Cherry,不是吗?他们按照巴克斯医生提供的画像找到了那位女士,然后对方在笔录中爽快地承认她和这两位男士“度过了愉快的一夜”,她只不过不承认她收了钱而已,但所有没被抓现行的娼妓都是这样的。要我说,那天晚上他们确实嫖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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