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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枪(309)

作者:梦也梦也 时间:2021-10-31 09:50:56 标签:强强 西方罗曼

  所以,当他发现阿尔巴利诺在西裤下面穿了男用吊袜带之后,甚至只是用单纯欣赏的目光往那上面多看了几眼——要知道,自从松紧口的男袜被发明出来之后,男性就基本上不再用袜夹和黑色束带固定他们的袜口了,这玩意现在基本上只能在时装周的T台上看见。

  阿尔巴利诺在祭桌上撑起上半身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赫斯塔尔的表情,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一件衬衫和松松垮垮的丝绸领带,下半身未着一物,大腿根上湿漉漉的水迹在灯光下反射出细碎的光芒,小腿的皮肤被黑色的尼龙带压出一道浅浅的红印。他的嘴角又稍微往上挑了挑,显然打算说点什么。

  赫斯塔尔卡在他要开口之前把自己沾满血的食指和中指粗暴地捅进阿尔巴利诺的嘴唇之间去,沉着声音威胁道:“你要是现在打算说关于吊袜带和新娘的任何东西,我就把别的东西捅进你嘴里去。”

  阿尔巴利诺笑眯眯地弯了弯眼睛,用牙齿亲昵地咬了咬赫斯塔尔的指尖。

  但不管他如何表现得亲昵,这件事依然有许多疯狂之处:他们在一座无人的、灯火辉煌的教堂之中,赫斯塔尔身后有六个死人,他脖颈上的那个新伤口还在滴血,以后可能会形成另外一个伤疤。除此之外,阿尔巴利诺衣冠不整地躺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而斯特莱德——活生生的斯特莱德——挂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如果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有人跟赫斯塔尔说现在的他会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他肯定会选择对着那个跟他说话的人的脑袋开一枪。

  最为讽刺的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有那么几个瞬间曾经还真心诚意地希望布兰卡·阿雷奥拉能冲着阿尔巴利诺的头开那么一枪。

  这所有的一切:血腥味,那些死去的人,斯特莱德恐惧的目光,等等等等,所有事物似乎都让阿尔巴利诺比平时更激动且敏感一些。赫斯塔尔早就感受到了那疯狂跳动的心跳声,他轻而黏糊的啄吻赫斯塔尔的嘴角,似乎并不介意让自己显得急不可耐一些。

  阿尔巴利诺显然在此之前仔细开拓过自己(赫斯塔尔都没法设想他在自己到来之前到底都干了点什么工作),现在再把时间花在扩张上似乎本身就是一种浪费,赫斯塔尔估计自己毫不费力地就能直接伸进三根手指去——总之,赫斯塔尔最后就选择直接这么把阿尔巴利诺压在祭桌上搞他,这位曾经的律师除了浑身浴血之外跟站在法庭上一般衣冠楚楚,整个过程中就拉开了个裤子拉链,和阿尔巴利诺往他腰上蹭的赤裸着的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觉得阿尔巴利诺可能不怎么在意,或者对方在这样的时刻没有闲暇在意这种小小的细节。在赫斯塔尔进入对方的时候阿尔巴利诺的腿一直在颤,腿根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小幅度的抽搐,似乎全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游刃有余。他刚插到底的时候,就听见阿尔巴利诺喉咙里轻轻地呜了一声,松松地圈着他的腰的那双腿微微夹紧了。

  赫斯塔尔稍微抬起身来,看见阿尔巴利诺射过一次的性器半硬着在赫斯塔尔扣子扣得整整齐齐的马甲上蹭着,阿尔巴利诺的胸腹皮肤潮红,上面飞溅着些黏糊糊的液体。

  赫斯塔尔稍稍皱起眉头来,说:“你——”

  阿尔巴利诺的目光整个都是茫然的,如同在忽然如同潮水般倾覆的快感中还没有回神;他的颧骨发红,眨了好几下眼似乎才回过神来,然后他声音低哑地问道:“……准备嘲笑我了?”

  “也没有,我只是在想到底谁才是教科书式的性欲倒错者。”赫斯塔尔低声回答道,然后他掐着阿尔巴利诺的大腿,用力再撞回去,阿尔巴利诺很快发出了一声小小的、被太多感受卡住那样的呻吟声,一只手把手指间抓着的白色桌布揉成一团。

  平心而论,赫斯塔尔曾从很多平常人想都无法想象的途径获得过成就感,那些被悬挂起来的尸体、被愚弄的法律、庸庸碌碌的人们。但这种感情极少是从阿尔巴利诺身上得到的——当一个人仿佛就不曾拥有心的时候,你极少能在对决中将其置于下风。

  因而,当他在一种极为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把阿尔巴利诺置于一种巨大到阿尔巴利诺本人都无法掌控的快感之中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某种奇怪的、迟来的成就感。阿尔巴利诺赤裸的腿环在他的腰上,被尼龙袜带勒紧的地方潮热而发红,他的手发着抖在桌布上抓挠,金色的头发散落在那些洁白的布料上。

  到后来阿尔巴利诺甚至没有怎么发出声音,他的嘴唇张开,但是除了一些粗重的喘息之外只是一片安静,他在某几个瞬间看上去像是某种因为过载而关闭了自己的大部分模块的机器,只有湿而热的内壁顺从着赫斯塔尔的动作一阵阵的紧缩着,而这甚至不受他自己的意志控制。

  而赫斯塔尔清楚,这一系列快感的来源甚至不只是“性”。

  因为那些被塑造了的尸骸,因为这条通往上方的阶梯,因为这张祭桌、白色的桌布和金发,因为回潮的记忆和错位的时光,甚至因为斯特莱德在注视着他:这无关窥视和欲望,只因为这是一种绝佳的讽刺。

  因为——至少在阿尔巴利诺的认知里——赫斯塔尔终于“完整”了,而他正因为这个现实雀跃不已。到了终于可以真正说“停一停,你真美丽”的时刻了,比月亮还皎白的头颅终于躺在银盘里,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等到赫斯塔尔射在他身体里面的时候,他伸出双手去环住赫斯塔尔的肩膀,那比他平时做过的所有动作比起来都更像是一个拥抱。

  阿尔巴利诺的嘴唇再次碰上赫斯塔尔的脖颈,在那片发红流血的皮肤上胡乱的噬咬,把那个伤口弄得更加糟糕。在他松开牙齿的时候,赫斯塔尔听见他正用西班牙语小而迅速地说着什么,赫斯塔尔没有听清——况且他的声音也很快被其他声响淹没了:是钟声响了起来,这座早已被废弃的教堂里依然是寂静的,但是远处有教堂的钟声响了起来,维斯特兰的所有教堂的钟声一起鸣响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了起来,12月25日,圣诞节到来了。

第129章 美学得胜 05

  钟声在维斯特兰市的无数教堂之中轰然奏响,宣告着子时弥撒即将开始。室外银白色的雪花交织成网,把一切都笼罩在混沌的灰白之中,在纷纷扬扬的大雪之下,城市之间一串串亮起的节日彩灯就好像是星星,像河流之间的破碎水波,在漆黑的夜幕中若隐若现。

  这样的天气并没有削减维斯特兰人的节日热情:在这样深受大湖效应影响的城市里,几乎年年圣诞节的时候都会降下大雪,这对人们而言已经司空见惯。在降雪尚不完全影响出行的情况下,维斯特兰市某些特定的街道相当热闹:这个城市有着举行圣诞游行的习俗,和有些城市选择在十二月的某一个周末白天进行圣诞游行的习俗不同,维斯特兰的圣诞游行在午夜的钟声敲响之后正式开始。

  游行的队伍由花车和不愿意在圣诞夜留在温暖的室内的游人们组成,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一般从维斯特兰州的总主教座堂无玷圣心大教堂前的圆形广场出发,到维斯特兰最早的教堂玫瑰圣母教堂结束,整个过程需要大概四个小时,会穿越维斯特兰最为繁华的两个街区。

  这个“习俗”是这个世纪才刚刚出现的,游行的路线也是实打实的观光路线,光看这一系列规划就能从其中感受到维斯特兰的历任市长对城市经济发展的用心良苦——实际上,这样的大型活动正是这个城市的旅游名片之一,毕竟除此之外维斯特兰没有特别漫长的历史、也没有什么著名的人物,其实根本没有几个人真的会冲着连环杀手和犯罪率来参观这个城市。

  尽管这个游行本质上只是一个拉动经济的观光项目,但是仍有无数大把假期无处挥霍的人们愿意加入到这种活动里。此刻,子夜弥撒进堂咏的歌声正如同鸟儿一样从无玷圣心大教堂的玻璃花窗中飞出,游行队伍已经在圆形的石头广场上集结完毕。

  按照习惯,圣诞游行的花车由几个雷打不动的部分组成,第一辆花车的主题必定是描述基督降生,抱着婴儿的圣母、马厩、小马驹和羔羊一般是这个花车上最常见的内容;而最后一个花车的主题则多半是圣诞老人;中间的其他花车一般由政府各个部门各自出资建造的花车和那些赞助游行活动的赞助商的花车组成。此时广场上的花车还只有头尾两辆,剩下的花车会在游行过程中逐渐加入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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