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尔巴利诺现在能开口说话,他可能能从医学的角度理性地指出,侵入人的尿道的金属是如何从另外一个角度刺激前列腺的,如果不做好消毒工作又如何会导致尿路感染。所以幸而他并不能开口,赫斯塔尔用手指慢慢地揉捏着他的阴茎,然后选择在这个时机开口了。
“我今天又去了一趟镇里,”他说——当然,我们依然衷心希望一般人和自己的伴侣上床的时候不要忽然开始聊这种话题,他们两个能镇定自若你处在这种情况之中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都不怎么正常——“上次在城堡附近看见的那条地道给了我灵感,虽然城堡内部几乎已经没有任何过去的痕迹,但是城堡里或许还藏着一些密道和密室……当时的贵族应该不可能不修建那样的东西。如果我是个藏有很多秘密的帝国伯爵的话,或许也会把自己的秘密藏在某一间密室里吧。”
他停顿了一下,而手上做着截然不同的事情:用指甲残忍地把从阴茎顶端渗出来的那些液体刮掉。阿尔巴利诺在他的手掌下面打着哆嗦,而赫斯塔尔甚至没屈尊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他继续说道:“……镇里的图书馆里保存着这座城堡之前的建筑图纸,绘制年代应该早于十六世纪,那个时候的城堡结构和现在不太相同。总之,我弄到了一份影印版,或许我们可以在城堡里发现一些在那个家族没落之前遗留下来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赫斯塔尔完全没有先兆地伸出手,解开了阿尔巴利诺面颊上的束带,把口塞取了下来。
阿尔巴利诺的脸颊上有两道皮革压出来的印子,看上去又红又柔软,他在口塞被扯出来的时候颤抖着吸了一口气,就好像那时他一整天里完完整整地吸进肺里的第一口空气似的。赫斯塔尔没在给他平复呼吸的时间,就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阿尔巴利诺的牙齿温驯地压在他的指节上,尽职尽责地把他手指上那点残余的液体吸吮干净。
到了这个时候,他身体里那根按摩棒还在尽职尽责地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阴茎还红通通地挺立着,但是他一句抱怨都没吐出来,就活像它们不存在似的。阿尔巴利诺轻轻地咬着赫斯塔尔的手指,含混地说:“那些人是疯子,或者杀人犯。”
赫斯塔尔看了他一眼。
阿尔巴利诺还舔着他的指尖,在试图清晰地说话的工程师发出黏黏糊糊地吞咽唾液的声音,他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故意的。他说:“仆人频繁更换,小女仆在城堡里神秘失踪,管家在发现主人的秘密之后立刻离奇死亡……那我会猜测主人在奸杀那些女仆之后把他们砌在墙里了。”
他最后咬了咬赫斯塔尔的指腹,笑吟吟地说:“真没品味。”
——赫斯塔尔有点怀疑他这是在一语双关。
但是他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阿尔巴利诺的面颊——并不是很用力,但是依然发出了相当清脆响亮的啪的一声——然后说:“吃饭吧。”
阿尔巴利诺身体力行地履行了他当时哄骗赫斯塔尔去穿那件燕尾服的时候许下的诺言:他确实一天都被绑在床上,赫斯塔尔在大部分时候都堵着他的嘴(赫斯塔尔简直都要从“堵住阿尔巴利诺的嘴”这件事里琢磨出某种独到的趣味来了,不得不承认,阿尔巴利诺在不说话的时候,绝对可以满足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的性幻想),而他会做的只是在感觉到肢体酸痛和麻木的时候在床单上小心地试图挪动自己的身体,并且在赫斯塔尔把食物带来的时候乖乖张开嘴等赫斯塔尔为他。
等到赫斯塔尔洗手回来之后,就把那些号称是“本地特色”的炖菜用勺子一点一点喂给他吃,阿尔巴利诺知道赫斯塔尔想要什么样的效果,于是他在吃东西的时候全然是温驯而沉默的。
他靠在被稍微堆高的枕头上面,依然坦然地赤裸着,身体因为敏感和回潮的快感而轻微地发颤。他会努力直起身子从赫斯塔尔手中吃掉递过来的食物,在赫斯塔尔擦掉他嘴角的食物汁液或者面包屑的时候保持可敬的沉默(虽然赫斯塔尔有些怀疑他是故意弄上去的,就为了给自己一个去擦他的嘴角的机会),他缓慢地眨眼,那盏落地灯的灯光在他的眼帘之下投下模糊的影子,睫毛的阴影就如同一袭纱幕,令他显得有些别有用心的脆弱感。最后直到他们两个都慢吞吞地吃完了这顿饭,赫斯塔尔再次把餐车退出去等着那些仆人来收拾,等赫斯塔尔回来之后,他才再次开口。
阿尔巴利诺的声音稍稍有些沙哑,他说:“我认为那倒是一种不错的解决问题的思路。”
赫斯塔尔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什么?”
“监禁,”阿尔巴利诺轻快地说道,“你所担心的事情的某种解决方案——你担心某一天我感觉到厌倦然后离开,倒不如选择这样的解决方式。”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可能是在等待赫斯塔尔的想象力自己发酵。
“如何?比如说在某片荒无人烟的地方买上一栋小房子,把我像这样绑起来,留在你的床上。”阿尔巴利诺动作很是笨拙地尝试着挪动自己,但是完全失败了,估计这个时候他的手已经彻底麻木了,“这样,你可以在你想的时候回来上我,毕竟无论如何,我的身体是永远向你敞开的——”
他的尾音被一声略显做作的惊呼淹没了,因为赫斯塔尔猛然把他按在床单上,亲吻了他的嘴唇。赫斯塔尔在这双嘴唇上依然尝到了笑的余味,在当初阿尔巴利诺问“那样我就不自由了吗?”的时候,唇角上就栖息着这样一个笑容。
但是除此之外,他依然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自己囚犯的角色,等到赫斯塔尔上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确实是永远温暖地敞开的——那根粗大的塑胶玩具造成的效果是,赫斯塔尔进入他的时候只感觉到那些肌肉温热的、软绵绵地缠着他,而没感觉到什么实质上的阻力。
阿尔巴利诺的皮肤上全是被皮革勒出来的一道道红印,汗水就在积压出来的沟壑直接积蓄起来。赫斯塔尔从后面上他,把他的脸按到被褥和枕头之间去,伸手绕到前面去玩弄他已经红肿起来的乳尖,在这过程中,他只发出一些低而轻的、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在赫斯塔尔终于把尿道堵拔出来、允许他射出来的时候他甚至挤出了一两声哭腔。
但是到最后——也就是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后,时间临近午夜,赫斯塔尔终于解开他身上那些束缚,大发慈悲地帮他揉因为缺血而发麻的手指的时候,阿尔巴利诺还是问了那个问题。
他软绵绵地贴在赫斯塔尔身侧,问:“现在,你自由了吗?”
赫斯塔尔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一边捏着他的指尖,一边凑过去亲了亲阿尔巴利诺的额头。
第141章 梅尔克韵事 06
“这是恶人应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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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设计图上的标识,应该就是在这里。”阿尔巴利诺说。
此刻他手里正拿着手电筒,赫斯塔尔手里则握着他从镇子里的图书馆里影音来的那份至少有三百年历史的城堡设计图,两个人站在城堡地下的酒窖里:他们在奥地利度假的最后一段日子终于还是向寻宝冒险游戏的方向发展了。
为了探索当年这个帝国伯爵家族留下的秘密——比如说他们城堡里那些仆人到底都人间蒸发到哪去了,从在镇子里听来的古堡鬼故事来看,并非只有最后一代伯爵住在城堡里的时候才出现的仆人失踪事件,实际上,在这个家族居住在这个城堡里的几个世纪之间,加起来至少有几十个仆人在城堡里失踪了——阿尔巴利诺和赫斯塔尔终于踏上了按照一副古老的城堡设计图检查建筑物里的所有密道的道路。
其中大部分密道已经和他们在城堡外面看见的那条一样坍塌了,他们找到了保存得还算完好的几个修建在墙壁夹缝里的密室,一条修建在当年伯爵和伯爵夫人卧室之间的密道,还有一条可以向外走到城堡地界范围之外的地道,但是这些古老的建筑物里除了蜘蛛网和多得能把人淹死的灰尘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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