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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34)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6 11:57:58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架空

  话音将落,就听见勃律喊他。他应了两声转回去,便听勃律吩咐道:“前些日子延枭来向我赔罪,让人给我抬了一堆东西,我都交代到库帐里了。你去问问管这的人,那夜之后那些人都去哪了。”

  符燚领命跑走了,等了半炷香的时间,又跑了回来。

  “勃律,不好了,管库帐的人死了。”

  “死了?”勃律眸中闪着厉光,“死在哪了?”

  “就死在帐内,被藏在了最里处的箱子里,我已经叫人给抬出来了。”

  勃律厉声喝他:“人死了那么多天都没人知道?怎么没有一个人传报我?”

  符燚浑身一激,淌着虚汗道:“库帐在边缘处比较偏,平日里没人去那里,只有固定的人在打扫整理……那里都是些珍珠玛瑙或是珠宝玉器,实在没人上心。”

  少年直直看向男人,这句听后始终不开口。他的手再次轻轻抚上腰间那块狼印,指肚摩擦了良久,久到就在符燚以为勃律在想方设法如何处置他的时候,他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我知道了……想方设法混进我狼师,翻我主帐,还想围杀我,原来他们是想找狼符啊。”

  狼符?符燚心惊,急忙看向少年的腰际。

  还没待二人琢磨过来,就见勃律起身大步返回主帐,随后握着他的佩刀复而走回尸体的旁边。他捏住那人的下巴,手指伸进嘴中,手起刀落,下一瞬便见一截画着图案的舌头挑在了符燚的脚边。

  “符燚,给我备马,我要把这‘宝贵’物什,给延枭包的严严实实地送回去。”

 

第三十八章

  万里无云的空地上架起一杆木柱,一个女人被绑在上面,正哆哆嗦嗦地头顶着柰果。她样貌中透着大漠的风情,却被嘴角及额头的淤记减损了韵味。

  她挣扎着,嘴里苦苦哀求着前方不远处的人影,奈何绳子牢牢系紧,手没挣脱开,反倒将头上的柰果晃到了地上。

  “吵死了。”延枭不悦,“来人,把她的嘴给小王堵上!”

  一声喝下,便见有人小心翼翼跑上前去,掐着女人的面颊将一布团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又拾起柰果重新放回她的头顶,一声不吭地退了下去。

  “殿下。”吉达恭恭敬敬地给延枭递上弓箭,之后抱着箭筒侧立一旁一言不发。

  延枭面上阴郁,犀利的目光直直注视着前方,毫不犹豫地架起了弓箭。霎时,四周一片寂静,男人浑身的戾气压抑着每一个人的神绪。仆役们低着头不敢去看那柱子上捆着的女人,更不敢去看此刻已搭弓的二殿下。

  两个呼吸后,男人快速松手,羽箭被弓弦带动飞速射了出去。利箭尖锐地划破空中的冷气,发出弱弱的呼啸,宛如一只吞兽朝着女人咬去。

  女人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害怕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呜呜喊着,泪水淌满整张脸。当她回过神时,那支箭已经贴着她的头狠狠钉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她没死。

  她止不住地来回喘息,像是在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又像是后怕。她瞪圆了双眼模糊地看向二殿下伫立的方向,大声呜呜似在求饶。

  “啧。”见射偏了,延枭握紧弓臂咒骂一句,转手从吉达抱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支新的,搭弓射箭一气呵成,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射向那颗红彤彤的柰果。

  这次一发命中,将柰果牢牢卡在了木柱上。一旁的仆役见状急忙跑上去将箭羽和柰果取下,换了个新的再次让女人顶住。

  延枭眼神阴鸷,恨不得将那颗柰果剜成千瓣万瓣。他气息不稳地骂道:“找也找不到,杀也杀不掉,真是一群废物。”

  话音将落,又一箭射出,这次划过女人的面颊歪向后方的草地上。

  延枭气急败坏,侧眸瞪向吉达,抬起弓朝着他砸下去:“如此不中用——你说,小王还留着你们作甚?”

  吉达蹙眉抿唇,生生闷声挨了一棒,随后颤颤巍巍地送上箭筒,让二殿下从中新抽了一支出来。

  延枭冷哼,着实见不惯他不通气的模样,活像是自己在他人的阴影下憋气。他一脚踹上男子的膝窝,酸麻的感觉令他一下子没站住,腿软跪在了地上。

  “果真是废物。”延枭嗤鼻,人折服在脚边的样子映入眼底倒让心底冲上些得意。他顺了心,再度拉扯弓弦,摆起了架势。

  哪料对准远方女子的箭刃将将拉出手,周围突然嘈杂起来,一枚石子不知从何方冲来,直愣愣地擦过他的箭羽底部。箭羽被冲击力道改了方向,仰身面向天空,继而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那箭飘落的姿态落入他眼中,就好似曾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将来,无声无息地坠入地底。

  延枭赫然大怒,顿时睁大双眼,狰狞大叫道:“是谁!”是谁有胆子打断他的兴致?

  耳畔的嘈杂声愈发响彻,延枭扯开身旁挡住视线的吉达,将人用力甩在身后。他胸腔翻涌着怒火,拳手在身侧紧握,咯吱作响。不远处,他的仆役们尽力想拦下一个策马踏来的男子,却奈何心中畏惧,久久不敢靠近,只得在一米外出虚虚堵着此人前进的路,试图不让他接近延枭。

  待男子看清了此人,一个名字早已滚烫地翻滚在嘴边多时,终是被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字嚼碎吐了出来。

  ——“勃律!”

  那马背上坐着的人,正是面无表情的小殿下。

  勃律瞅一眼地上被他打落的箭刃,又瞥向远处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女人。他不禁嘲笑:“箭术这么烂,还有脸在这射箭玩?延枭,你丢不丢人?”

  少年策马抬蹄,吓得地上的众人纷纷往后退,生怕被压死在马蹄下面。这一退,倒给勃律空出来一个缺口。他揪住绳缰,策马趁机从空隙中踏了出来,立到了延枭的眼皮子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延枭瞪视他问。

  “来给你杀啊。”勃律轻呵,声音慢悠悠地从马背上传下来。延枭听不出这声音里夹杂着什么情绪,略有随意也略有冷意,一时叫他拿捏不定。

  他望眼勃律身后,没有看见阿木尔或者符燚再者是狼师的任意一个人,这时他才恍然,原来他是独自一人来的。

  这下,延枭咧起嘴角笑了起来:“你一个人来我这里?不怕小王宰了你?”他一偏头,意外地瞧到少年面颊上有一道刀痕还未结痂,当下嘲笑道:“勃律,你也有失策的一天?被人劈刀子得滋味不好受吧,有没有跑回狼师躲在那帐子里哭啊?”

  延枭说完大笑,越笑声音越大,回响在静寂空荡的上空,显得诡异至极。

  勃律眯起眼,也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手背抚上自己的面颊,轻轻碰了碰结痂的地方,眼神飘忽不定:“这全是拜你所赐。”他瞟向地上那人:“你不是想杀我,想拿到狼符吗?如今我来给你杀,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杀得了。届时瞧瞧,躲在帐中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你说什么?”延枭蓦然收声。被人看穿了心思,架在白日里将他的所思所想全部刨出来戳到脊梁骨上,让他恼羞成怒。但对方这到现在为止都坦然的态度也让延枭疑惑,一时没摸明白他在耍什么花招。

  勃律启齿说的似有若无:“你费尽心思让人潜入我狼师,又安排人在道上伏杀我,难道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好为你谋到狼符吗?”他睨视地上的男人,“这么快就不稀罕杀我,不稀罕狼符了?”

  延枭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嗤之以鼻:“小王才不稀罕你的破狼师。”

  “哦?是吗?”勃律沉音,突然抽刀将一个裹着严严实实地物什甩在延枭的脚边,惊得男子后迈一步。那被布包着的东西落在地上便散开了,露出一截刻有黑色痕迹的人的舌头。

  勃律啧啧感叹:“延枭,你这些品味当真是独特,整个草原找不出第二人了,着实恶心。”他眨眨眼,顿了一瞬补充一句:“你的人也一样,手法低劣。就这样还想杀了我?你怕是做美梦醒不过来了吧。”

  延枭盯着地上那截舌头,神色愈发阴霾。突然,他觉得马上那人姿态高高在上,实在扎眼,恨不得就此把人打下脚底,狠狠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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