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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金杯(359)

作者:慕禾 时间:2023-11-16 11:57:58 标签:破镜重圆 强强 架空

  赵长辉是在这日巳时被押入牢车的,坐在里面还能顶着冬日的太阳惬意地靠在牢车上昏昏欲睡。勃律时隔几月再见到他的时候,一时间竟是觉得他这模样像是在牢里过的比在外面还要好。

  他拧着眉盯着已经坐入牢车里的人,盯了会儿,还没见祁牧安从宫中出来,于是眼睛转了一圈,看向把赵长辉亲自押出牢狱还没离开的常衡。

  青年朝赵长辉点点下巴,问他:“这家伙这几个月都这副模样?你们是不是供着他呢。”

  常衡听到勃律和他说话,转过脸来,跟着望眼赵长辉:“他好歹是大庆的将领,多多少少还有点利用价值,难道就任由饿死?”

  男人笑了一声,想起什么,仰头看着马上的青年:“听说你们草原上俘擒敌方将领,轻则直接杀之,重则拉回部族折磨致死?”

  “知道的挺多的啊。”勃律眯住眼,也随他笑出一声,俯了俯身,对马下站着的男人挑衅道:“幸好你们一次都没落在我手里过,偷着乐吧。”

  常衡干笑一嗓,第二声就笑不出来了:“那我还真替我和我弟兄们多谢你了,小子。”说完,他想起来也拧着个脸,看了赵长辉一眼:“说真的,我总觉得李玄度身边的人没一个脑子正常的。”

  勃律皱起眉,在马背上直起腰板,垮下脸不乐意道:“你这话是把阿隼也骂进去了。”

  “嘿。”常衡心里直叫无奈,“谁不知道他现在是你的人,被你护地严严实实的,我能骂到他身上去?”

  “我承认他之前眼盲心盲,把李玄度当主子忠心耿耿地杵在他身边做事。”勃律越说越面若寒霜,心情着实不好地闭了会儿嘴,方才重新开口。

  “好歹是他做过的糊涂事,你这话确实是把他骂了进去。”

  “主子?”常衡听他说完,瞥了青年一眼,心中纳闷,须臾之后发现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我还说错了?”勃律察觉到常衡异样的目光,扭头对上。

  常衡眼睛移开一瞬,很快又落回勃律身上。他面色平常的对勃律道:“我曾听闻这可不是寻常的君臣关系。”

  这话一出,惹得勃律怔愣住。

  “东越和大庆两国相邻,当年李玄度身边有一个爱惜得不行的人,什么事都要经他之手,去哪都带着,此人便是祁牧安。”常衡留意着勃律的神情道,“这事儿都传进我东越的朝堂上了,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名声,李玄度可对他重视的不得了,这些你都不知道?”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一个‘主子’就能概括的。”

  勃律静静把他的话听完,脸色愈发冷沉,但他仍旧开口替祁牧安辩道:“你个道听途说的,别在我耳边叽喳。”

  “看来,你也不是全知道祁牧安的事情。”常衡眼神深沉,若有所思。

  勃律冷眼瞥他,一息后冷笑道:“是啊,我只知道你的。”他居高临下望着常衡,明眼都能看出来是真的生起了怒气。

  “我知道你一个快而立的人败于我这个当年区区才十六七的少年手里,若我是你,简直没脸回来见人。”

  常衡刚想咧嘴笑,然而才开了一个口,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他咬着后牙槽隐忍着,一字一句冲勃律嚼道:“勃律,你恼羞成怒,别发到我身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恼羞成怒了?”勃律觉得好笑。

  常衡注视了会儿,突然释怀了:“也是,你年轻气盛,这张嘴和眼睛一样,凌厉的很,我当年在战场上就应该心知肚明。”

  勃律沉着一胸腔莫名不知哪来的气不再开口,直到过了半响,他抬眼望着皇宫方向,还是没等来祁牧安回来的身影,才啧口气,怨道:“阿隼怎么还不出来。”

  常衡黑着脸回说:“许是陛下多嘱咐了几句吧。”

  “他怎么这么啰嗦。”勃律不满,“这都要过巳时了,还出不出发了?”

  常衡看了他一眼,思索一下,抬脚往前走:“我让人去宫门口问问情况。”

  男人离开后,勃律又在马背上坐了一会儿,依旧没等来祁牧安,然而常衡的话让他心里委实是越来越烦躁起来。

  他手指抓着绳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挥甩着。脑中混乱地搅和了许久,皱眉前后看了看四周的人,又扭头看看后面的牢车,稍一寻思,最后选择下马,拎着佩刀直径往后走。

  走到牢车旁停下来,他冷眼观了里面的人片刻,突然提刀往牢车上猛然磕了一下,佩刀和牢车木头相撞的声音“咚”地敲醒里面正靠在后面神情瞧不出愤懑的人。

  赵长辉就像是认定了他能回到大庆一样,坐在即将出发的牢车里便已经开始得意起来,像是已经把他送回了大庆一样。

  他听到声响先是不耐烦地皱起眉,睁开眼闻声看过来,瞧清楚勃律的脸时,先是疑惑了一下,似在回想这人是谁,随后才恍然记起。

  赵长辉重新把头枕回后面,眼睛却是往外瞟着外面站着的人:“怎么是你?祁牧安呢?”

  勃律先是把赵长辉审视了一遍,讽刺道:“我还以为你在牢里住了半年会把我忘了呢。”

  “忘不了。”赵长辉说的磨牙凿齿,恨之入骨:“被一个草原人抓住还拴在马后拖行,是我这辈子的耻辱。”

  他阴翳道:“迟早有一天要百般奉还到你身上。”

  “好大的口气,这世上能把我拴住托在马后的人还没出现呢。”勃律讽道。

  “你若是东越人,早就被我抓好几回了,不用说把我拴在马后,你已经死在了穆格勒、我的手里。”他视线若有若无地往常衡离开的望向飘了一下,“我和东越打了数场仗,打你的功夫能和常衡打三场了。”

  “果然,李玄度现在身边除了净是些没脑子的,也是些没本事的。”

  赵长辉被他说怒,拽着铁链就要站起来,然而牢车高度有限,他只能跪在里面朝勃律这边探身,咬着牙把勃律的面容完全刻入眼底。

  末了,他勾唇讥笑:“东越真是奇怪,东越的皇帝也是宽宏大量啊。”

  “一个是叛国贼,一个是杀尽自己军的仇敌,竟然都能被他招揽在手中。”

  “不过没用——我告诉你,你们做什么都没有用。”

  男人脸上神情挣拧又激动:“你们把我送回大庆,就说明你们已经败了。”

  “这天下就是大庆的!”

  “春秋大梦!”勃律低吼。

  赵长辉阴笑一声,头往勃律这边偏了偏,眼睛滴溜溜在勃律身上打转,突如其来问上一句:“你认识延枭?”

  “我那个不成器的二兄长?”勃律面无表情,“认得,怎么会不认得。”

  赵长辉猖狂地斜看着勃律一声声笑起来,笑得意味不明,不知是不是曾经听到哈尔巴拉和延枭谈及过他什么。

  他一连笑了好几声,低声如叹般对勃律说:“草原的小王子,那你最好活好了,待到了大庆,你跑不了的。”

  勃律此刻没心思从他嘴里探关乎自己的事儿。他往前迈了一步,离牢车走近了一些,盯住里面的人压声质问:“我且问你,祁牧安和李玄度是怎么认识的?”

  “你问我?”赵长辉觉得这个问题被他问的莫名又好笑,忙不迭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过后他猛然抬起身子,往勃律这方凑过来,险些就抵上牢车的木杆。

  勃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丝毫不惧怕他能斩断牢车冲出来。

  他听赵长辉恶狠狠道:“还能怎么认识?祁牧安那个杂狗这一生就不配见到殿下一面!他当年不过是趴在地上装装可怜,就让路过的殿下心生怜惜多年,这些年眼里都是他,恨不得什么都给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殿下还给他留着昌王府,还盼着他能主动回去。他顶多就是殿下的一条狗!他凭什么让殿下这般用心?”

  勃律倏然窜上前,隔着牢车把手伸进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攥上赵长辉的衣襟,眼露凶光吼道:“你给小王把话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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