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女人没了,连电视都不能看。上船不是来放松的,成了坐牢了。”
八位老板当着柳先生的面抱怨起来。
毕竟是船上出了纰漏,柳先生也只好假装没有听见,八位老板呢,也不能怎么样,此时还要靠着柳先生的人让船只恢复正常,他们也只好骂骂咧咧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老板走后,柳先生召集了所有船员。
算上自己,现场的船员有八个,加上十个保镖,柳先生和另外三个老板,以及刚刚离开的八位老板,现在呆在甲板之上的人,总共有三十人。
保镖被分派出去搜索干扰仪,他们船员则被要求先呆在房间里。
孟负山跟着船员往住处走了两步,找了个借口,闪人离开。他在船上绕了一圈,来到甲板之下。他们上船的甲板是船尾甲板,这块则是船头甲板。
沿着甲板处的楼梯往下走,又走了大概小半层的距离,孟负山才看见“游戏”的入口,一个玄关似的空间,正对着大门处的地方摆放着些人高的雕像,天花板的角落有摄像头,摄像头当然已经不能用了。
孟负山粗粗环视一眼,将注意力集中在大门上。
比之昨天展示在宴会厅中的大门更加巨大一倍的合金门呈现在眼前,黄金的色泽在幽暗的甲板之下,时时闪出种幽暗的绿。上面的指纹锁和密码锁都破坏的不成样子,锁眼也被堵住了,这种大门,一旦开门的方式都被破坏,那么是绝对无法用普通的斧头、锯子、枪支来破坏的。
想要开门,除非柳先生找到干扰仪,恢复通讯畅通,从外边找来专业的人员和道具。
纪询在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安全上的问题……只是可惜,在这船只性能瘫痪船上防御犹如筛子般疏漏的时候,如果纪询在外边,他们两人一起合作,能做的事情太多了……
兀自沉思的孟负山忽地一惊。
他的耳朵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但灵觉却对他发出了警告。他没有多想,闪身躲入旁边的人高雕像。
大概几十秒的时间,一个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西装,脸上扣着银色面具,来到大门前,沉默地望着这扇大门。
他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孟负山想,他从雕像的边沿,朝外头窥视着,看着这人的身高体型……相较正常老板而言,他的身材未免保持得太好了,没有任何酒肉堆叠的变形与疏于锻炼的松弛,他的身高也颇为醒目……
看着看着,眼前的人身材身高都和他知道的一个人对上了,孟负山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谬的念头:
这人会不会是霍染因?
可他立刻失笑:
就算纪询透露了这艘船,就算霍染因知道这艘船,霍染因要怎么上船?
柳先生这艘船,之所以能长长久久安安全全的存在,就是因为柳先生对船上客人和员工的审核,无比严苛。纪询之所以能够顺利上船,是因为他借陈家树的事情,赢得了柳先生的信任,掌握了一条小船,握有通向大船的航路。哪怕费了这么多劲到了这个位置,当时的航路,也不是一开始就全部知晓,而是由柳先生那边每隔一段时间传给他一个前进的方位,他再安排穿了潜水服的纪询提前到该方位等待上船,再替换原有的一个老板,才蒙混成功。
这种情况下,霍染因要靠什么成功上船?
这人没有在大门前呆多久,很快转身离开了这里。
对方离开之后,孟负山又在里头多了几分钟,确定不被杀个回马枪之后,才从雕像后出来,回到房间之内。
十个保镖组成的队伍,要走遍整艘船不难,但要找遍船上方方面面的角落,一时似乎变成了有些难以完成的任务。因此,在搜查开始的两个小时后,孟负山等船员都被叫了出去,加入搜索的队伍。
这倒是好。
孟负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遍船只的每个角落了。
撇开主甲板下的空间不算,主甲板上的空间一共3.5层,最高的0.5层是柳先生的地盘,不让外人上去。而他们昨天的晚宴举办地,是船只的中堂,贯通整艘船只的1-3层,悬吊其中的水晶灯,从三楼的天花板,一路旋转下垂自一楼位置。
围绕着中堂左右,都有螺旋向上的楼梯,透明观光电梯,则在这两座楼梯的中央位置。
一楼中堂的左边位置,他们进来时候的通道中,分散着厨房、冷冻室、安检物品存放地,和监控室,从中堂通向这块通道的位置已经锁上了。
一楼中堂的右边位置,分为赌博区,员工休息室和船长室。
二楼中堂的左边位置,有餐厅,酒吧,和咖啡厅露天游泳池,其中咖啡厅环绕在甲板上的露天游泳池周围。餐厅可以直接下到一楼厨房中。二楼中堂的右边位置,有老板客房,老板客房之后,是“游戏观光厅”,这里有一块茶色的单向可视玻璃,“游戏”到了最后,当女人从甲板下逃到甲板上,又一路攀爬到二楼的时候,他们便隔着一块薄薄的玻璃,观看逃生成功,去攀找救生艇的女人欣喜若狂的姿态。
“游戏观光厅”之后,是驾驶舱,驾驶舱就在船长室的上方,可以直接通过单独楼梯下到船长室中。
到了船体第三层位置,依然以中堂分左右,左边位置,是带着保镖的三个老板的居所,这里是他们的固定房间,外部有块独属于他们的私人甲板;中堂向右,则是多功能厅、室内高尔夫、健身房、水疗房、以及船上总统套房位置,总统套房之外,也有观光甲板。
孟负山等船上员工,跟着保安在一二楼巡视了一圈,大约也再检查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没有找到干扰仪。前前后后三个半小时,什么结果都没有。
现在就只剩下三楼的总统套房以及内部老板的房间没有检查,以及最高层柳先生的房间没有检查。
大家没觉得干扰仪会藏在这些地方,但查还是得查。
藏得真隐蔽。孟负山暗暗赞许。
他们只能上了第三层,第三层的总统套房里,还住着两位老板,其中一位,就是孟负山在甲板底下看见的那个人,这两位老板见到保镖前来敲门,也都任由保镖进去搜索,自然,保镖什么也没有搜索到。
出了总统套房,他们再往三楼左边的方向,也就是内部老板们的住所去,这回是由内部老板的三个保镖带路了。
这块地方一共有六个房间,五个是老板的居住套房,一个房间是佛堂和私人理疗室。
他们敲响右手边的第一扇门,门内的老板姓吴,是那位脸色像猪肝一样的老板,他们进去搜查一番,一无所获。
众人接着去敲吴老板的邻居,右手边第二扇门,门内老板开门了,这是个脸上手上都有老人斑的老板,他姓蒋,进去搜查,也没有情况。
这时众人再去敲第三位老板,也就是走廊对面最尾巴一间的老板住处,但这回,老板没有开门。
趁着这空隙,孟负山暗想:这里有五个房间,但来的只有三个老板,是否有另外两个老板,此次没有上船?
“怎么还没有来看门?”大概前后有十来分钟里,里头依然没有声音,终于有了质疑了,这位老板带上来的保镖提高声音,“林老板,你在里头吗?”
还是没有回答,于是保镖拿出房卡,去刷房门。
房卡刷了,房门没开,这个房间被从里头反锁了,也就是说,老板一定在里边。
众人迟疑地来回对望几眼,有人上去请柳先生。
柳先生很快下来了,不止柳先生,隔壁的两位总统套房老板,似乎也听见了这里的小插曲,在差不多时间里过来。
这几人来了后,众人当着柳先生的面,再敲林老板的门。
里头依然没有回应。
柳先生朝保镖看了一眼,保镖拿起准备好的斧头,开始劈门。
一下,两下,重重劈了十来分钟的时候,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开了。
门里是套间。
套间的客厅没有人,房门也紧紧关在,再敲门,还是没人应,里头的门倒是只关着,没有锁,提着斧头砸门的保镖一马当先,打开了主卧的房间门。
房门一打开,一股很冲的味道冲出来,这味道非常熟悉,但众人在还没有辨别出来钱就看见了林老板,便没有再在意这股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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