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总而言之,”纪询一锤定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难当重任……”谭鸣九非常感动,只想拒绝。
“拒绝的话我就在你下班路上堵你套你麻袋。”纪询。
“不是我说,”谭鸣九忍不住吐槽,“三年前你要揍我,没得说我立刻跑;三年后你要揍我,正常情况下我们五五开吧;现在你要揍我……”
他看着纪询的绷带肩病号服石膏手,只想问,兄弟,几个菜啊,醉成这样子。
然而纪询的套路是这么简单的吗?
纪询优哉游哉:“没错,我去套你麻袋,可惜被你反揍了。”
倒也不至于……谭鸣九刚想说自己不会趁人之危,就听纪询再往下。
“然后我告诉你们霍队我被你揍了。”纪询语气平静。
“?”
“然后你觉得你们霍队会不会找你练练?”纪询礼貌微笑。
“?”
“你觉得你们霍队会因为你欺负老弱病残……而找你练几回?”纪询最后友好微笑。
“???”
脏还是你脏!
谭鸣九最后竖了根中指给纪询,怒气冲冲挂断了视频电话。
一通视频电话,消耗了谭鸣九全天的所有精力。
他视手机如洪水猛兽,静音了立马丢进抽屉里,趴在桌子上装死。
此时二支的大家已经吃完了午饭,陆陆续续回到了办公室。
谭鸣九依然装死,只是悄然竖起一只耳朵,听办公室里闲言碎语。
文漾漾在和胡芫聊国产的护肤品越来越好用了,她们最近关系不错,已经进展到要和原本的室友分开,共同找房子同居的阶段了……等等,共同找房子同居?难道?
不,不能腐眼看人基。
要好的同性同事同居是一件多么正常的事情!
所以之前他没有发现,也是情有可原的。
谭鸣九为瞎眼的自己自我找补。
他接着听钟小谨,钟小谨最近在为局里搞视频账号,现在什么都要求公开透明群众监督,局里有个自己的对外窗口,也是很必要的。
这也导致钟小谨天天都忙,忙着看各种视频,还自己搞各种视频,据说弄得挺不错,已经有些粉丝关注了。
还有其他人,他们正在饭后一杯茶,聊着晚上下班了一起去烧烤摊吃宵夜。
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提起纪询和霍队那点破事儿!
哼,以为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心明眼亮吗?谭鸣九心中冷笑。看吧你,根本没人在意你中午的那点小小插曲,只有你自己在意……
“诶对了,你们说,等纪询考编了,会回来当我们的副队吗?”办公室里突然有人提起了纪询的名字,“我们这不是缺个副队吗?”
谭鸣九心里咯噔一下。
其实他们是有个副队的。只是在霍染因调来前就去学习深造了。
学习深造得很好,被省城看重,借调过去工作,这一去就回不来了,这两天省城那边的单位透露意思,想要彻底调过去。
这样二支就少了个副队。
一般情况,是二支里直接提拔一个上来当副队。
但这不是情况不太一般吗?就过去几个月来纪询的参与程度和工作能力,要让他回来当副队,大家也是服气的。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文漾漾在旁边说话,“纪老师可能真没什么想回来的心。要不然中午周局都那样问了,他肯定会答应一两句的。”
“那纪老师也太帮着我们破案了。”钟小谨也加入话题,“编外专家一般都是局里有问题,咨询他们一下,现在纪老师直接成了和局里一起寻找问题破解问题。上回我和粉丝推荐了他的书,已经有看完的粉丝催下一本了,而他为了和霍队一起破案,都没有时间去写下一本。”
“对对对!就是‘和霍队一起破案’!我觉得纪老师不想当回警察,但他还挺想和霍队一起破案的,就是那种……那种福尔摩斯和华生的感觉,或者波洛和黑斯廷斯的感觉!”文漾漾灵光一闪。
谭鸣九心里的警铃已经开始疯狂拉动。
但他抱着万一的想法,期待着他们赶紧把话题转开。
然而他们不止没有转移话题,还越聊越深入。
“我觉得都不太对吧。”钟小谨提出反对意见,“这些都是侦探和助手的搭配,可是不管纪老师还是霍队,都不是单纯的助手,再说不管是华生还是黑斯廷斯,他们都结婚了。”
为什么要强调其中一个人结婚了,结婚了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吗?谭鸣九心惊胆战。
“是灵书妙探。”胡芫用清凉的声音淡淡说话,“纪询是小说家,霍队是警察,职业都匹配上了。”
“对啊!”其他人击掌赞叹。
对个屁啊!之前举例侦探和助手就算了。谭鸣九疯狂吐槽。这是部男女主的影视剧啊,你们还给霍队性转了啊!
但他告诫自己不要表现得太心急:“也不太对啊,霍队还成了女主?”
“嗯。”胡芫似笑非笑,“确实,要说女主的话,可能纪询更像女主一点。”
“哎呀性转认识的人不太好啦。”谭鸣九简直要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了,他不知道胡芫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肯定不能让胡芫把真相……不对,把节奏带起来,“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可惜没人理会谭鸣九。
文漾漾继续快乐的说:“不管像什么,纪老师和霍队感情是真好啊。一起破案,一起同居就不说了,这回还打电话来给周局为霍队请假……我都不敢和周局说话。”
谭鸣九赶紧插话:“那是你不敢,周局好啊,多关心我们啊,天底下第一好领导,我就巴不得和周局喝茶聊天吹牛打屁。”
“他们感情能不好吗,琴市纪老师救了霍队,船上,霍队又救了纪老师。命都是彼此的。”钟小谨笑道。
谭鸣九哭丧着脸:“什么命不命的,丧气话。出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我的命不是你的吗?你的命不是我的吗?是兄弟,背靠背,别多想。”
“话虽如此啦,他们的感情还是很不一样的,这点从最开头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吧?还一同被隔壁的扫黄队拍到了……对了!纪老师之前被绑架的时候,我们看过霍队的微信,纪老师是不是还给霍队发了洗澡的照片……”
“嗨!这算什么,我天天给纪询发洗澡的照片!”谭鸣九拼了,“男人的友情,就是在对比胸肌和腹肌中良性增长的!”
说话的那人被谭鸣九震慑住了。
办公室里没人说话了。
他们全都看着谭鸣九,仿佛在说……你竟是这样的你?
然而没人说纪询,就是成功,就是胜利的果实。
正当谭鸣九发自内心地松一口气的时候,袁越拿着手机进来了,他问二支的人:“霍队回来了吗?”他又说,“刚才琴市的赵队打电话过来,说霍队最近太辛苦了,我又问了问,才知道是纪询跟他说的。”他自我反思,“都怪我最近忙家里忙得太多,把事情都推到霍队头上了。纪询明明也和我打过电话,却不和我说这件事。真是太见外了。”
办公室里的人听了袁越的话,突然反应过来。
“咦,”文漾漾说,“所以纪老师是为了给霍队减负,给所有人都打了电话拜托了他们是吗?”
晴天霹雳啊!
如果纪询在面前,谭鸣九的手指都要点到对方脸上。
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干了这么多事,还怎么让别人相信你们不真?
你们真死了,真得不能再真了,好吗?!
谭鸣九都快要词穷了。他强撑着呐喊一声:“你们都想歪了!”
大家看着他。
“就纪询那脾气,哪可能为霍队做那么多!”谭鸣九一气说话,“他只是穷极无聊静极思动,随便找了个理由到处唠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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