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棍说道:“舍即为解。”
顾锦瑟翻脸了,拍桌说道:“我要其他解法,你和我扯什么哲学,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烂摊子。”
女神棍不为所动,反而劝顾锦瑟:“姑娘面相好,多子多孙,何必与自己过不去呢。”
“多、多……”顾锦瑟多了半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色发红,女神棍好像认识自己,不对呀,认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喜欢女子。她打量对方,言谈间气质高冷,不像其他神棍那般言笑晏晏。
唬人的。
顾锦瑟不信她的,抓了银子转头找隔壁的男神棍。
男神棍可乐坏了,笑得眼睛没有缝隙,看看手相又看看面相,叹一句:“姑娘好福气,这辈子顺风顺水,情爱一事坎坷,不过,你有大富大贵的命,解法也简单。”
顾锦瑟聚精会神,男神棍右手掐指算了算,“日后心思虔诚,遇佛拜佛,今夜回去蒙着被子睡一觉,明日清晨不吃不喝去庙里参拜菩萨,三日不食,即可化……”
话没说完,隔壁女神棍一棍子抽在他的身上,“胡说八道,你要饿死她啊……”
哦豁,神棍们内讧了,招摇抓起顾锦瑟的手,两人拔腿就跑。
顾锦瑟体虚,跑了十几步就开始腿软,招摇停了下来拉着她躲进小巷子里,眼睁睁看着女神棍把男神棍狠狠地揍了一顿,男神棍落荒而逃,毫无还手之力。
招摇笑得不行,顾锦瑟好奇:“抢资源也不用大打出手啊,我觉得女神棍挺可靠的,要不我们再去问问。”
“哎呦,主事,她们专门骗您这种涉世未深的姑娘,说不定就是演戏给您看,女神棍的那些话、哎呀,我也遇到过,都是看开点、日后儿孙满堂。”招摇劝慰顾锦瑟。
“不对,她的意思就是让我放弃现在的感情,日后就会儿孙满堂,不对吗?我和明相在一起,不会有孩子啊。”顾锦瑟奇怪道。
招摇被她说服了,“或许出了新骗法,若是真那么灵验,怎么会出来摆摊子呢,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也对哦。”顾锦瑟释怀了,旋即又高高兴兴,与招摇一道离开。
晚上等明祎回来后,她说了一句,明祎轻笑:“顾主事出门的次数怕不过十回,连这种江湖骗子都被你奉为神仙,可见你的智商止步于此了。”
“那是,我有两个脑子,总比某人没有脑子的好。”顾锦瑟轻轻怼了回去。
明祎:“……”
屋内一片静寂。
顾锦瑟依旧在想女神棍的话,“我觉得她认识我,手相都没看,就看了面相,怎么就那么灵呢。”
明祎少不得劝一句:“都是骗子。”
顾锦瑟不停,反而叉腰怒视她:“总比你强,我指望你什么呢,空有丞相职位。”
明祎被说得万分愧疚,难得吃瘪,顿时又成了闷葫芦,接着就听到顾锦瑟嘀嘀咕咕:“肯定认识我,明日我还要去看看,明日她若不在了,我就觉得她是冲着我来的。”
“明日再去。”
“明日一定再去。”
此刻的顾锦瑟将女儿家的刁蛮任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明祎也拿她没有办法,令人先去盯着。
顾锦瑟神神叨叨了一夜,就连明祎半夜爬上床都没有在意,反而拉着明祎说哲学。
明祎困顿,顾锦瑟说个不停,天亮的时候,明祎烦不胜烦,默默回到自己的地床,她发誓今晚不会再爬顾锦瑟的床了。
天大亮后,顾锦瑟还是领着招摇去了,果然,没有女神棍了。
顾锦瑟回去找明祎,今日明日在驿馆与小将军们密谈,待人走后,她告诉明祎:“我觉得就是冲着我来的。”
“好,冲着你来的,我让人去查。”明祎好声好气地应下了。
顾锦瑟还是不满足,“你怎么不怼我了,我好不习惯。”
明祎:“……”
明祎很忙,与她对视片刻后再度出门了,顾锦瑟一人在家继续神神叨叨,招摇出门一趟后回来了,与她说道:“女神棍方去了三五日,以前没有人见过,好像就是为了等您的,您说,是不是顾家安排的,想让您离开明相。”
“肯定是我那个祖父干的,没事了,不要在意、不要在意。”顾锦瑟干干笑了,不大相信,毕竟顾老头每回都是狠招,什么时候这么温和了。
在驿馆待了半日后,明祎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袖口缺了一角,就连襟口都被扯坏了。
顾锦瑟大笑,“你说、你是不是去了什么不正当的地方,被其他女人抓着不肯放手。”
“遇到刺客了。”明祎淡然地脱了黑色的裙子,虽说灰头土脸,倒也不是太狼狈。
顾锦瑟不笑了,认真打量她,眸色带着几分担忧,“你受伤了吗?”
说完,拿着手在她身上戳了戳,先戳肩膀,再戳脊背,大腿也戳了戳,最后拿手去戳柔软的胸口,明祎还是忍不住握着她的手指:“没有受伤。”
“这里衣裳都破了。”顾锦瑟挣脱,拿手去拨开她的襟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没事,看着吓人。顾锦瑟坐回原位,而明祎就这么坐着,指尖一点一点地将露出的肌肤掩盖住,无端透着几分诱人姿态。
顾锦瑟看得心口一跳,一股暖流流向小腹,她哼了一声,不去看她。
明祎站起身去更衣,中衣都褪了,最后露出白皙的肩骨,顾锦瑟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快露出更多的春景。
换衣裳而已,为何搞得那么暧昧?
顾锦瑟并不避让,而是就这么看着,眼睛睁得很大,最后嘻嘻笑了。
明祎很快就换了,侧身看向呆笑的少女:“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好看。”顾锦瑟作势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啊。”
明祎不信,走到她的面前,凝着她雪白的面孔,一言不发,眼中浸润着冰水,又似乎凝着一滩化不开的浓墨。
两人都没有说话,顾锦瑟觉得嗓子发干,不断吞着口水,而明祎呢,微俯身。
顾锦瑟悄悄抬头,目光落在襟口下的沟壑中,登时间,她开始头晕了,道:“你在诱我,不好,我们还在吵架呢。”
“谁和你吵架?”明祎勾唇浅笑,伸手,抚上她的唇角。
瞬间,一股丝线开始缠绕着两人,如光般,慢慢地将两人笼罩起来。
“我和你吵架呢,你别靠那么近,明祎,你的矜持呢。”顾锦瑟低声叫了起来,禁欲者沉沦,要命了。
她慌忙想逃,明祎却扣住她的手腕,手落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一扯,将小老虎的香囊扯下,然后若无其事般挂在自己的腰间。
顾锦瑟石化了,特么没有霸道总裁料事如神的能力,却有霸道总裁不讲理的范儿。
什么人呐。
顾锦瑟干瞪两眼,恼恨万分,却又无可奈何,明祎做完不可理喻的事情后,眼中却是温柔缱绻,道:“女神棍或许就是冲着你来的,我觉得不是顾家人。毕竟顾家只会简单杀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迂回的事情。”
顾锦瑟没好气道:“你还我香囊。”
“我已令人去找女神棍了,你且安心。”明祎恍若没有听到顾锦瑟愤怒的声音,反而用食指轻轻拨了拨香囊上的小老虎,凝目浅笑。
顾锦瑟彻底没招了,人若是不讲理,说再多的话都是浪费口舌。
睡觉,照旧各睡各的。
两人都很累,顾锦瑟昨晚就没怎么睡,明祎半夜爬上来了。她也没计较,背对着明祎,躲在自己的被子里。
一夜醒来,启程离开驿馆,两人坐在马车上也不言语。
晚上照旧睡驿馆,接下来都是在赶路,晚上找到驿馆就歇息,找不到就随便找一户民居,给些银子就住下。
七八日后,顾锦瑟感觉自己筋骨被马车颠散了,明祎说歇息一日,明日再赶路。
这时,驿馆里来了一位大夫,替顾锦瑟诊脉。
大夫说水土不服,注意休息,顾锦瑟恶狠狠地看着地主明祎,明祎愧疚,让人去送大夫,然后给她道歉:“我不知道你身子这么差,嗯,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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