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祎傻眼了,“你怎么喝了。”
“你只说不能洒出来,但是没说不让喝呀,我喝了,它也洒不出来。”顾锦瑟得意洋洋,将碗放回原处,立即握住明祎的手腕,露出可爱的糯米白牙,“好了,我们要熄灯睡觉。”
明祎似乎有些明白了,冷冷道:“我可以拒绝的。”
“我拒绝你的拒绝。”顾锦瑟故意说着绕口令,然后,白嫩的手贴着她的颈侧,“你就不想要我吗?”
作者有话说:
顾锦瑟:我喝了呀,看,我比梁山伯聪明!
文案还有一部分没有贴出来,我太懒了就没贴,也不对,是我太懒了没写,毕竟写文案很费时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见面
明祎合上眸子, 攥住那只为非作歹的手,“顾锦瑟,你就这么如饥似渴吗?”
“你……”顾锦瑟皱眉, 四个字触及心坎,直接气得躺下,背过身子, 盖上毯子,“我生气了。”
明祎点点头:“那就气着呢,横竖你要走了,等你回来, 气就该消了,省得我去哄。”
顾锦瑟沉默良久, 抓起碗就往地上丢, 啪嗒一声, 碗落,她压在明祎身上。
明祎吓了一跳, 顾锦瑟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虽谈不上阴鸷冰冷,却瞧得人很不自然。
“我们成亲了, 做任何事都是符合礼法的, 又不是第一回,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三回四回就很自然啦。”顾锦瑟轻轻说道,目光盈盈, 低首吻上那双惊颤的眼睫, 暖暖的笑起来。
她看起来似冬日大雪过后的阳光, 没有那般炙热, 带着浅淡的温度照进你的心里,平平淡淡。明祎看着她,感受到她灼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少女独特的体香,更夹杂着一股撩人的欲望。
明祎吸了口气,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顾锦瑟的吻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起来。
她有些抗拒,迎上那双晶莹的眸子后,心又不自觉地软了下来。顾锦瑟忽然放开明祎的肩膀,微微坐直了身子,不肯服软,老气横秋地教导明祎:“你看,你不也没有抗拒,还是要适应,适应惯了就好了。”
明祎看着她,想笑又笑不出来,只能就这么干巴巴的看着她,“我瞧你似乎不是……”
“打住,我也是第一回,我看了些书罢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自己不成还来冤枉我。”顾锦瑟据理力争,眼睁睁地看着明祎的脸色由粉妍转为红,登时,她就笑了,“你看,你脸红了。”
明祎晓得心口发颤,恨不得捂住那张说个不停的小嘴,和当年一般,聒噪得很,她有些烦躁,“我去书房睡。”
“好啦,我不碰你了,睡觉。”顾锦瑟把握分寸,快速在自己的位置躺下,背过身去,努力和明祎保持距离。
明祎轻轻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心口一阵起伏。
不知缓和多久,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顾锦瑟都已经睡着了……
撩完她竟直接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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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瑟前往行宫,明祎送行,两人在城门口分别,顾锦瑟也没有作出依依不舍状,简单说了三两句后就登上马车。
明祎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原处眺望天际,不知站了多久,顾锦瑟离开的方向又驰来一辆马车,上面有顾家的标志。
并不是顾锦瑟去而复返,而是顾老来了。
她登上马车,而顾家的马车停了,顾老下车,站在城门下痴痴地看着城楼,眼中涌动着向往。
明祎微笑,吩咐车夫回官衙。
明祎离开不久,顾侍郎府上的马车姗姗来迟,将老者接走。
回到官衙不久,顾侍郎匆匆而来,先是揖礼,而后说道:“明相,顾老入京了。”
“顾老入京?”明祎作出惊讶状,“昨日婆母刚走,今日夫君去了行宫,她二人都未曾说顾老入京。”
顾侍郎面色铁青,心道人家就是瞒着你们来的,可你们倒好,都跑了,就留下他面对,真是要了老命。
“竟然顾老来了,不知落脚何处,我也好去拜见。不如今日我给顾老接风洗尘,可好?”明祎温柔极了,眼神更是清透如水,看得顾侍郎无言以对。
“您最好还是避一避。”顾侍郎张了张嘴巴,这两人要是遇上,唇枪舌战,谁能受得了啊。
不成,想想销魂的场面不觉全身发抖。
明祎不肯,言道:“祖父来京,我自该去拜见,夫君不在,我当尽一尽孝道。”
“也成,您接他回顾家。”顾侍郎开始摆烂了,只要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吵起来就成,早知道这样他也趁机离开,免得两头不落好。
顾侍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挥挥袖口,留下一腔怒气。
明祎恢复神色,目送顾侍郎离开。
午后,皇帝召见,在大殿内,她见到了德高望重的顾老。
老者年过六十,头发花白,半旧的灰色衣袍衬出几分儒雅的气质,坐下皇帝下首,不苟言笑。
明祎上前拜见皇帝,直起身后,皇帝乐呵呵地给明祎介绍:“这是顾锦桓的祖父,明相,速来拜见。”
明祎上前拜见,“明祎见过顾老。”
顾老起身回礼,皇帝止住他:“都是一家人,你是长辈,该受她一礼,早知你来,朕昨日便让旁人去行宫了,真是可惜。”
顾老微笑道:“为陛下分担,是为人臣的本分。”
殿内气氛有些尴尬,明祎故作不知,也不说话,任由两人说东说西,最后,皇帝示意顾老:太后死了,你可以入朝了。
顾老委婉拒绝:臣老了。比不得年轻人。
说完后看了一眼明祎,明祎继续装作透明人。
官场这一套,她也玩了许多年,顾老的想法,她如何不知呢。
继续装傻!
说了许久的话,皇帝口干舌燥,让人去奉茶,明祎借机离开,皇帝说道:“你留下,事情交给其他人去忙。”
阻断了明祎的退路。
明祎看向内侍长,抬手摸了摸自己发髻上的金簪,内侍长悄悄退了出去。
宫娥奉茶,皇帝继续说长道短,顾老耐心好极了,一一作答。
半个时辰后,皇后杀了过来,明祎勾了勾唇角,抬手端起茶盏抿了抿。
顾老起身揖礼,皇后理都不理,直接走向皇帝,揖礼下拜:“臣妾见过陛下。”
“皇后来啦,做、坐。”皇帝神色有些不自然,肩膀紧了紧。
皇后在皇帝身侧坐下,看向顾老:“顾来当年离去之际说过了,永不回京,过去十余年,莫不是老人就忘了。”
明祎将茶盏放下,扭头看向外间的天色,顾锦瑟走到哪里了?
她的心思与殿内三人不同,只想着顾锦瑟。耳畔传来顾老低沉的声音:“回禀陛下,草民过来是为了孙儿的亲事。”
皇后大杀四方,先一步开口:“顾老来晚了,顾主事与明相已成亲,木已成舟,难不成你还能舟劈成木头吗?”
顾老拧眉,说道:“没有父母之命的婚姻不作数。”
“这桩亲事,由顾夫人亲自主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宾客见证,陛下赐福,哪桩不符合规矩?”皇后继续怼,“顾老,你也说了父母之命,你是祖父了,他们的亲事,你如何做主呢,好比当年我姑母启用女官,你又如何做主。看不下去便辞官,这回您看不下去不如将顾锦桓从宗谱中除名。”
“皇后啊,你消消气,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皇帝在旁劝导,恼恨明祎通风报信,搬来皇后搅局。
顾老却说道:“后宫不得干政。”
皇后气得眨了眨眼睛,半晌没说话,皇帝借机说道:“太后仙去一年,物是人非,顾老此次回京,朕愿礼贤下士,顾老可曾留下?”
明祎忽而开口:“祖父年迈,心中只有田园,与我等小辈同朝,怕是损及身份。”
好不容易缓和的局面又被搅和了,皇帝瞪着明祎:“你别说话了,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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