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上几个人去干些好事。”顾锦瑟摆摆手,嘴贱的人只能暴揍一顿,说道理是没有用的,打得他哭爹喊娘才是上策。
吞吞去办了,顾锦瑟继续捣鼓自己吃的,为了安慰明相,接连几日都去送吃的。
今日果冻明日双皮奶,前日送来的西瓜汁,消暑纳凉的甜点总是有许多的。
送了三日后,明祎亲自来了,带来许多甜点,顾夫人自觉不出去,免得碍眼。顾锦瑟将人请到自己的院子,茶水果子摆了满满一桌子。
明祎将自己的带来的小礼物递给她,“这是我的印鉴,可以调用我的兵。”
“你有兵吗?”顾锦瑟好奇,顾家就没有兵,最多几十护卫,关键时刻,没什么用处。
“有,五百而已,陛下赐予我的恩典,这些年来我换了些人,都是些好手,打架不成事。”明祎轻笑,故意加重打架二字。
顾锦瑟心口一跳,自己的秘密似乎被窥探,堂而皇之地摆了出来。
明祎在笑,甚至笑得有些诡异,与温柔搭不上边。顾锦瑟有些害怕了,对面的明祎不说话时身上有种恬静的美,岁月积累,气质沉淀,矜持与冷漠给她恰好到处的知性美,这样的女人就像是一个漩涡,不断吸引着顾锦瑟。
最主要的是这个漩涡有个毛病,动不动就来招惹她。
长得那么好看,气质优美,时不时来招惹,说好是盟友,今日送什么印鉴。
要命了。
顾锦瑟眉眼微拧,笃定道:“你在撩我,说好的盟友,你干的是盟友的事情吗?”
“我不过是在感谢你,你往哪里想了。”明祎神情微动,唇角微抿,“我很正直。”
“正直?”顾锦瑟不信,拿手戳着自己的脸,“正直的人就不会戳我的脸。”
明祎有些头疼,努力找理由,“姐姐戳妹妹的脸,有何问题?”
“是没有问题,你如果性取向是男,自然是简单寻常的动作,但你是喜欢姑娘。你随意戳我的脸就等于是戳一个男孩子的脸,你说,正常吗?”顾锦瑟眨了眨眼睛,“你口是心非。”
明祎的笑容微微僵硬,顾锦瑟咄咄逼人的模样多了几分冷硬,人都有冷酷的一面,她点点头:“下次不戳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锦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一点亲密都没有了。她不满地轻哼了一声,张了张嘴,却见明祎低头。
好家伙,狗又来了,蹲在明祎的脚下,攀咬她的裙子。
明祎不恼,将它抱上桌子,恢复人前素净寡淡的模样,“官衙事情查清楚了,婢女利用水果将人迷晕,塞进衣柜里,控制好药量,午时的时候其他人进来后见不到人,以为不见了,四处去找。官衙里乱臣一团,这时,有人出来将昏迷的人带走。”
“能办这种事情的人绝不是平民百姓,那名婢女说对方绑架她的父母,她不得不办事。我已让人去挨家挨户地走了,大海捞针,有些难。要么是针对我,要么是丧心病狂来换命。”
“不难,请君入瓮。”顾锦瑟扬了扬手中的印鉴,心里有些闷闷的,说过话后,她就在想她二人之间到底是谁在招惹谁呢?
似乎都没有。当初自己一走了之,或许就没有今日的事情了。
顾锦瑟胡思乱想,明祎眼前一亮,冷艳的眉眼立即弯了弯,“你的意思,我懂了,谢谢你,顾锦瑟,看来调你去户部是调错了对方,你应该去刑部。”
“我一小姑娘和死人打交道,你舍得吗?”顾锦瑟没好气说道。
明祎挑眉,少了几分冰冷禁欲,“舍得。”
顾锦瑟想赶客了,却又舍不得,抓了把晒干的葡萄干放入嘴里,明祎微微一笑,“你要是有兴趣,我就让人调你过去,横竖你在户部日日头疼。”
“不去。”顾锦瑟拒绝,她就多看了几本悬疑剧而已,没什么大本事。
“这么讨厌啊。”明祎可惜,看着对方郁闷的神色,不觉有趣,这个盟友似乎不大满意自己的身份。
顾锦瑟不言语,抓了一个普通干给她吃,“很甜的,晒干的容易保存。”
不仅有晒干的葡萄干,还有各种果干,颜色各异,明祎挑了几样吃了,继续说道:“你想要打架的时候,记得掂量着呢,打人不打脸。”
“还有这个说法吗?”顾锦瑟不解。
明祎深以为然,“对,身子随便打,脸上不能碰。”她打过很多回,起初不知晓,后来明白,看伤先看脸,身上的伤看不见,旁人也就不知晓。
顾锦瑟从小就是三好学生,别说打架,自己一个巴掌都没有碰过人家。明祎不同,从小就是混出来的,打架一事很有心窍。在行宫里的时候,自己后面还跟着一班小孩子,算坐是耀武扬威。
“你是不是经常打架?”
“小时候,后来,不打了。”
“在哪里打架?”
“行宫,我娘死后,陛下送我过去避难,赵家的人怀疑我的身份不正,扬言要勒死我。”
“那个将军呢?”
“没回来,算了算,二十多年没有回来了。后来听陛下说,他娶妻生子。”
顾锦瑟点了点头,继续吃果干,明祎沉默下来,目光沉沉。
待了片刻,明祎走了,顾锦瑟送她出门。临上马车的时候,顾锦瑟拉住她的手,“我不想做盟友。”
明祎收回手,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
顾锦瑟就差指着马车骂人,这个女人凉薄无情,亲都亲过了,还说是盟友。
口是心非。
顾锦瑟气得第二天没有准备甜点,连口水都不送了。可到了晚上,心里又有些愧疚,明祎本来就是无情的女人,捂不热的冰块,自己和一个冰块计较什么呢。
半夜爬起来做早饭,让人送去官衙。
天亮了,她躺下了。
一觉睡到午时,浑身都很舒服,起来吃过饭去做下午甜点。
走进厨房,吞吞来了,又有一个姑娘失踪了。吞吞气得骂娘,顾锦瑟问她:“还是有内应吗?”
“上回是密室,这回是生病了,烧了一夜,婢女们松懈,人就不见了。”
“既然这么神通广大,就说明对方实力雄厚,多半与百姓无关,可以从高层开始查了。”顾锦瑟眼皮低垂,专心手下的动作,勾心斗角的事情太多,脑子都不够用,不如留家做甜点。
“我也觉得不寻常,对了,今晚三皇子去赴宴,您要行动吗?”吞吞故作邪恶地笑了,“我告诉你哦,丞相打架很厉害的,要不要找她问问,她有回打的太子半月没有怕起来,偏偏太医说没什么大伤。”
顾锦瑟停下来,“她作何打太子。”
“那日是丞相母亲忌日,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丞相好生气,扑上前就打了太子。那回打得可狠了,丞相差点被赶出宫,还是陛下去皇后跟前说情才放过她的。”吞吞哀叹一声,小时候的丞相脾气可暴躁了,打架的时候牙齿咬,揪头发……
“多厉害?”顾锦瑟不大相信这番话,丞相多高冷,不食人间烟火,她不信她会打架。
吞吞的话受到质疑,登时就脸红了,努力辩驳道:“真的,下回您去问问几位皇子,谁没有挨过丞相的打,陛下那时笑话他们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丞相身子高,占据优势呢。”
“难怪呢……”顾锦瑟彻底懵了,想起初见那回,二话不说就咬她,啧啧啧,好蛮横。
表面清冷,实则呢,蛮横打人,这样的人设好带感,顾锦瑟表示很喜欢。
她信了,“初见那回,她就咬我,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咬人。”
吞吞都不好意思了,“您也咬回去。”
“好主意,下回见面就咬回去,等我做完这些,我们就出去,你去找些好手,穿着黑色衣裳,戴黑色面巾。”顾锦瑟心情好了许多,听了些笑话,整个人都很舒坦。
吞吞去办事了。
顾锦瑟做完手中的伙,回屋更衣,也找了套黑色衣裳打包带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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