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因喝令他们出去,让下一拨人进来。寒景行也出去,偏头望见顾且过来了。作为少数不多觐见皇帝可以配剑的人,顾且大将军真是意气风发,不过其人心狠手辣也可见一斑,如果说其他人是谢兰因的狗,那他就是毒蛇。
顾且偏头也看了一眼寒景行,这小孩儿已经长大了,眉目间像极了寒无见,只是显得鄙夷而薄情,看得他很不舒服。
出来的人和顾且寒暄,顾且问:“陛下还在找?”
“是的,”一个人低声笑,“第一时间不是犒劳三军,而是掘地三尺找一个男人,哪怕是尸骨都要挖出来给他验一验。依我看那个人就是怕了他了,故意躲起来,避开风头好彻底离开。”
“这是,陛下怕不是吃错药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不顾大局放下这一切找一个人。这新年都快要到了,陛下恐怕不会去边关慰军了,这多寒人心啊。”
“朝中如此多事,陛下曾能轻易离开。”顾且瞪了那人一眼,对方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讷讷收话。
有人道:“顾将军所言极是,还望将军帮我们多劝劝陛下,不要让他以小失大。”
顾且严肃地点了点头,古板着脸进去了。
剩下的人继续一边走一边闲聊:“也不过是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我不信陛下真的就多听他的话。”
一人搭话:“你小声点,附近都是他的人。是他第一个从中州领兵过来,陛下多看重信任他,你不是不知道。”
“我感觉陛下也不多喜欢他。”
“对了,你们知道那个跟着陛下的亲卫,侍卫统领顾影是他的儿子吗?没想到吧。”
“他为人低调,确实不曾料到。他父亲居然让自己的儿子一直做一个侍卫吗?”
“统领也不错了,听说还有别的。”
“你们最近有看到他吗?好像不见了。”
“好像是的,他去哪里了?”
……
顾且进去,行了礼,谢兰因习惯性让他不必多礼,语气冷淡。
顾且开门见山:“陛下还要如此胡闹下去,不说会断送这一切,只怕也叫将士心寒。”
“找个人就令你们心寒了,你们是有多脆弱?”谢兰因反唇相讥,“还是说,又要杀几个女人才能让你们感受到皇恩浩荡?堂堂九尺男儿要把自己的心态建立在个人,甚至是女人身上?!”
顾且脸青了又青,道:“再找下去也未必有用,他只怕是已经死了,不然就是执意要离开,一个人执意要离开,您又能做什么呢?”
“那就困住他,把他抓回来,打断他的腿,囚禁他,让他一辈子都踏不出这里一步。”谢兰因愤恨说完,拿起桌上的画,展开,看了一眼,丢到顾且脚边,“去,拿着这个,全城通缉。这半月一直有盘查,他绝对没有出城。你去,不要跟我耍什么手段,守城的人已经撤了一半换了我的人,他别想踏出皇城半步。”
顾且把画像捡起,出人意料,不是通缉画像,上面是寒无见一身红衣的模样,雅人深致,美如冠玉,像个新郎,而不是囚犯。
只是纸是新的,那这就是仿品,要拿着这幅画去当通缉令?
看着顾且一副怀疑的模样,谢兰因道:“顾将军最好少管朕的事,你应该多看看你儿子。他自前日回去后至今了无音讯,朕为他很是担忧,”尽管他脸上并无半分担忧,“有您这样的父亲,我真为影感到心寒呢。”
顾且还想问什么,一个侍女毫无眼色地踱进来,立刻被拦住,侍卫抽剑:“陛下议事,你有什么急事禀告?”
侍女似乎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道:“我们美人准备了除夕家常团圆饭,想请陛下过去。快到点了,我们美人脸皮薄,所以我来替她说。”
总管过来,呵斥她没大没小,被谢兰因止住,谢兰因看了一眼顾且,扬声道:“朕一会儿过去。顾将军如果没有别的大事,朕就要去吃除夕饭了,顾将军也快回去——阖家团圆吧。”
说完他笑了起来。顾且把画像卷起握在手里,紧了又紧。
侍卫面面相觑,着实没料到是这样,陛下居然会纵容她。侍女颇为得意地看了总管一眼,后者只是叹息一声。
李静认真筹备饭食,在廊下来回踱步,等着陛下。她等了许久,都冷透了,开始失望,虽然她知道自己应该体谅陛下,他那么忙,这两天听说他一直在找什么人,此事一定很重要,很可能关乎江山社稷,她几乎都没怎么见到过他。
想着,谢兰因来了,掰过她的肩膀。李静眼里涌起欢喜。
谢兰因用手指拂掉她发间雪片,侧身帮她挡雪,“等很久了吧,冷吗?”
她仰脸笑起来,“静儿不冷,陛下来了,静儿心里欢喜。陛下,我们快点进去吧,时间都快到了。”
谢兰因道好,李静挽住他的手,和他携着进去了,把风雪和暗夜一并关在了门外。
大雪不止。
顾影坐在床畔一如既往地守着,床上的人仍旧昏迷不醒。窗外突如其来的爆竹声惊到了他,他闪电般抽出佩剑,护到寒无见跟前,然后才意识到是新年了。
他重新坐回去,拿着剑握住寒无见的手。
窗外烟花投下的光影明灭,雪意正浓,他在黑暗中俯身吻了吻沉睡中人的唇角,轻声祈求。
“快点醒过来吧。”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今天又是被diss的一天,不要再care作者了,作者不是不想努力作者只是死了(卧倒头埋沙子里,两耳不闻窗外语),作者七夕本来打算更点番外的作者不敢更了,废物作者决定多存点稿,下周看情况更新,不连更五天了。
第213章 番外[雪影]
情人节浑水摸鱼一下,这是在微博更过的,所以不收费,车那啥震那啥
雨烟缥缈,竹影寥落,寒意在此间蔓延,车窗摸上去像是凝了一层细冰。
寒无见撑着窗,谢兰因把他压在车壁上轻柔地吻着,从容不迫地伸进舌头,一点点地攻城略地。寒无见扶着半开的车窗,微仰着头,半阖着眼眸。
冷雨黏湿了他的手指,像是裹上一层蛛网。谢兰因贴着他的胸膛是如此滚烫,他又冷又热,又醉又迷,谢兰因恰如其分地勾动他,他想保持一点身居长辈应有的风度和正经,但只能在无意中为面前男人的欲望添火。
谢兰因咬红他的耳根,把手探进去玩弄他的茱萸,又带着一副天真的神情把自己逐渐变得硕大的物什抵到他微微张开的腿间,好像要他感受一下怎么负责,如何解决。
寒无见温吞地去宽腰带,谢兰因径直撕下他的衣裳,把修长的手指放进他嘴里,强迫他吃下去。
寒无见软和地含着,吞咽了一下,谢兰因看着他这幅动人的模样,眼神都变了,把手指取出来,换个地方捅进去。
寒无见的正经和他的衣服一样,就快荡然无存了,软软地趴在谢兰因身体上,在他进得格外鲁莽的时候咬咬他坚厚的肩膀。咬的很轻,不是心疼,是被弄的太没了力气。
谢兰因扶着他的腰一下一下地送着,低声还在他耳边说什么正经的东西,谈论今天的朝政。寒无见说不出话,只能不时“嗯嗯啊嗯”几声,也听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借此叫床。谢兰因喜欢他这个样子,好像难得服软了。寒无见经常纵容他玩,很温柔爱克制,但就是很少服软。
谢兰因说话好像也不是多正经,有时候情动得过分张扬了会突然说些军中的混账话,把寒无见听的气血上涌,他很羞赧,于是装出一副深沉得不为所动的模样,想体现谢兰因完全是孩子气,虽然还含着,而且好像更深了。
谢兰因满意地叹了一声,咬他耳朵,“好紧。”
寒无见脸红到了脖颈。
“不要进去。”寒无见说话,用的气音。
“进哪里?”他想逼他说出来。
寒无见喘了两声,又不说话,谢兰因不动了,他自己又动了动。谢兰因笑了,喘着气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会留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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