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无见误会了他意思,一把抓住谢兰因:“你把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都不知道你等谁,你喝多了吧。”谢兰因打开寒无见的手,寒无见推开他,在旁边吐了起来。
谢兰因深深拧眉:“你该不会是,喝了一天?”
寒无见走过来,想搭谢兰因肩膀,被谢兰因避开了,“脏死了,别碰我。”
寒无见差点栽下去,谢兰因没法,将他拦腰扣在了肩上,在店小二的讶异中走上楼梯。
昨夜去查了卷宗,今日补觉到下午卯时,被拽起来去作影子阁新一批影卫的武试选拔,半道上碰见了寒无见,谢兰因相当心烦意乱,恶狠狠瞪了店小二一眼,“看什么,房是哪间?”
“最,最里边。”
谢兰因把寒无见扔床上,扭动肩膀,刚想走,看了一眼松泛的木窗,想了想还是别让他看见得好,虽然他都喝成这样了。
谢兰因撕下一块白布条,蒙住了寒无见的眼睛,绑紧,正要离开,外面雷声轰隆,秋雨如注。
谢兰因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床上人回扣了他的手,把他拉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酒精和伤心麻醉下才好容易放下姿态的寒将军喜闻乐见地睡错了人。不确定之后的能放出来多少
谢兰因多少有点洁癖和有起床气
第21章 风寒
“别走。”寒无见说。
“你做什么。”
谢兰因的脸碰到了寒无见的鼻尖。寒无见没有回应,咳嗽了两声,一身酒气。谢兰因蹙眉,但挣不开,寒无见拽得很死。
谢兰因腰封上的流苏玉佩被扯落了,谢兰因伸手去捞,被蒙着眼的寒无见从身后抱住。
“我知道是你,就像做梦一样。”
谢兰因道:“你确实是在做梦,松手,睡你的觉。”
寒无见卡在现实梦境的混沌冰层,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只吐露自己:“你那天的话让我想了很久,你说话让我很难过。”
寒无见音调难能地软了,谢兰因还没听过寒无见这样说话,好像对方是他可以任意依赖的人,没有任何隔阂。
谢兰因道:“那我以后少说点。”
“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寒无见说,“我今天其实是想问你,你呢,你怎么想?”
谢兰因转过身,还以为寒无见稍微清醒了,谢兰因问:“我能怎么想?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说不定和你一样,要不你还是告诉我?”
“我爱你。”
寒无见说的很含糊,但似乎又想吐露清楚,导致这个简单的句子就像一串黏在一起的珠子。谢兰因第一反应是愣了一下,然后很想发笑。
“居然会说这么无聊的字眼。你醉昏头了,我还有事要先走……”
寒无见捧过他的脸吻了上去。嘴唇没有贴对位置,蹭在了谢兰因的嘴角。谢兰因伸出舌尖抵了一下,寒无见张嘴含*去了。
“这雨下的好大。”一个影卫撑着伞,看着为了争夺入阁名额在泥水里撕打作一团的贫民小鬼头,问林琅,“世子怎么还不来?”
林琅坦诚:“不知道,他昨天很累,其实很不想过来。又到这个点了,估计随便找个客栈睡觉吧。”
闪电落进窗子,照亮地上狼藉的衣衫和散乱的腰带。
两个人汗湿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在摩擦中疏解快感,发出愉悦的喘息。
寒无见把头埋在谢兰因颈侧,在被,,不知轻重惯入的,,时候急促地叫了一声,其他时候都是闷声守着他的死节,紧紧箍住谢兰因,似乎可以任其发泄。
寒无见身材是偏瘦削的那类,也许是因为骨架小,有肉,但是不多,恰到好处,为京城女子梦中情人的样板,现在却躺在自己身下。谢兰因讽刺地想,不过确实挺愉悦的。
谢兰因伸出手指抚摸寒无见胸膛上的伤痕,都几乎是在心口位置,但好像每次又都差那么一点。
手指滑下他塌下的腰,收窄髋骨,在他臀部流连,帮他稍作清理。
寒无见枕在凌乱的被褥上,头左右微晃,即使谢兰因没有在动作,他也疼得抓紧衾被,脸上的薄汗打湿鬓角散发。
谢兰因握住寒无见下巴,俯身亲了亲他唇角,伸手去捞自己的衣衫。谢兰因本来想把玉佩留在寒无见枕边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让他想要自己来拿。
林琅问谢兰因:“您可总算是来了,不然我得派人去找您。要不下次还是叫两个仆从跟着你吧。”
“又不是出门赴宴,叫人跟着反倒束缚。再说这边也没什么好忙的,还是跟往年规矩一样,你按着来不就行了。”
林琅点头,“也是,不过,世子,”林琅打量他侧脸,“你怎么看起来心情不错,你不是讨厌下雨天的吗?”
谢兰因拍了一下桌子:“那又怎么样?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
林琅凑近:“等下,世子,你遇到寒将军了?”
“怎么?”
“你身上有他的味道,将军的衣服不是都会熏养神的香吗,说是寒老夫人要求的。”
“你怎么了解那么多?”
“我和寒将军聊天的时候问过啊,倒是你世子,你平时太粗心大意了吧,也可能是你闻惯了,你下次说不定可以注意一下。”
“是吗。”
林琅点头:“挺淡的。”
谢兰因若有所思,他现在能想起来的,全是寒无见一身酒气的样子。不过也不算讨厌,比他平素故作正经的模样好得多。
林琅还在分析:“如果寒将军在这带,有没有可能是陛下让他来的。不过他一向对影子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不觉得……世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没有遇到他,”谢兰因好整以暇地理理袖口,“你做的很不错,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都赏,好吗?”
旁边站岗的两个影卫在谢兰因走后都回望了林琅一眼,林琅耸耸肩,“可能,他吃错药了。”
寒无见扯下遮眼白布,灰白光线被薄窗纸滤进来,像渗了淡淡的烟。他剧烈咳嗽起来,牵动全身五脏六腑疼痛,尤其是下面,简直是要被撕作两半的疼痛。
昨天。短暂的思考勾扯起大片有关昨天的回忆,不过都是碎片,他蒙着眼睛,做了什么,和谁,他一概不清不楚,好像那是一个再朦胧不过的梦境。
手里的白布是特供细绸,皇城里没几家宅邸用的起的。谢余的脸跃入他的脑海,嘴里尽是苦味,喉咙像火灼一样。
寒无见回到家,被迎上前的侍女扶住,“讶”了一声,“您是哪里去了,老爷找不着您,这手怎么还这么烫呢。”
主事嬷嬷擦手过来捂了捂寒无见的头,叫人:“来人啊,快给五公子请大夫。”
寒无缺这几天也被卸了职务,正在家里和寒夫人说话。刚出屋就被等着的丫头央去寒无见院里,寒无见一再不许他们惊扰寒老夫人,他们只好叫二公子过来看看。
大夫给寒无见把完脉,去门房写药单等马车。大夫走后,寒无缺把人也都叫出去,抓住弟弟的手,问他:“你哪里鬼混去了,一身酒气,我先给你擦身子,等你好些再换身干净衣服,把这身烧了。”
寒无见烧着,却还有意识,他抓了二哥的手,问他:“你怎么还在府里呢。”
“可能是要调职了。”
“那不是年末的事吗,陛下怎么说。”
“难为你还记挂着这个,鬼知道他和父亲怎么说的,也许是想拉我去户部吧。”
寒无缺去解寒无见衣带,寒无见衣衫大多偏绿,不记得什么时候的毛病了,就偏爱各种绿,问他他就说是觉着淡雅,给人不争不抢的感觉。问题是他从来不需要抢,有些东西是你的就一直是你的,这傻弟弟怎么就不理解这个道理呢。
寒无见阻止他,摇头把头上降温的湿布都晃下去了:“别,哥,我自己来。”
寒无缺眉一横:“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出去鬼混成这样,你以为能瞒得了我吗,幸好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你连我都瞒不了,你还想糊弄父亲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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