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戈眉目带着冷诮,朝王凝道:“这是我夫人,平生不老实,往后要是看见他干不正经的事,劳烦王先生知会我一声。”
王凝朗声大笑,连连拜道:“世子发话,小民岂敢不从。”
卫戈淡笑两声,在众目睽睽下翩翩而去。出了百花馆,天光乍亮,更多的眼神纷纷落到二人身上,像是在看奇观。还有些闲人小孩一路尾随,伸长着脖子一探究竟。
烈日炎炎似火烧,林晗却出了身冷汗,仿佛尸首僵着不敢动,游街一般被人扛回军营。
两人静默地进了营门。军规森严,将士们面不改色,对二人动作视而不见,旁若无人地朝大将行礼。
卫戈一进主帐,林晗便活过来,卯足了劲反抗。卫戈妥协似的任由他扭摆,眨眼便让林晗寻到机会脱身。
林晗跌在榻上,抬脚就踹,卫戈早有防备,稳稳握住他作乱的足跟,虎口像铁钳一样。
“别碰我!”林晗红着眼睛怒喝,忙乱地抹泪珠,“脸都丢尽了,你满意了?”
他腿脚一伸,卫戈手腕竟松开,靴底便重重踏到胸前银甲上,惊得林晗仓皇缩回腿。
“你怎么不躲?”
卫戈挨了一下窝心脚,身子跌到灰土里,慢悠悠爬起来。他身形高大,一旦站着,影子便如牢栅似的笼罩着林晗。
林晗仰倒在榻上,一点点往后挪动。卫戈紧盯着他的眼睛,双眸暗潮汹涌,腰身缓缓前倾,俯近,将人堵在下方。
“衣裳解开。”卫戈呼吸有些粗重,定睛瞧着他。
林晗长吁一声,两手不停发抖,战战兢兢照做。衣带滑开,几层衣衫堆在身躯两侧,当中雪白里衣微弱起伏,依稀可见肌肤轮廓。
卫戈眼眸深沉,唇畔却是温煦一笑,摸了摸他鬓发,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兽。
“让你解下面,没叫你动上边。”
林晗眼梢仍挂着泪珠,才晒过大太阳,颧骨边潮红不减。
他无力地仰躺着,偏头蹭了蹭卫戈手指,低声责怪:“我哪知道。”
说话之间,他的腰带便被卫戈扯落。两人亲近过不知多少回,卫戈对这事熟稔于心。
林晗想起先前吵过的话,忽地有些害怕,两手搭上他肩头,柔柔地抵着。
“你……”
卫戈警告地盯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别动。”
林晗浑身一缩,垂下双目,眼睁睁望见卫戈矮下身子,粗糙掌心折起他两腿,磨人地褪去衣衫。
外头日阳大盛,帐子里倒是阴凉。微风习习,吹在光裸的腿上,林晗冷战不止。
卫戈掀起眼皮,深邃地凝他一瞬,紧接着分开腿根,埋首腿间。
林晗脑海一空,轻声惊呼道:“别……”
他的呼声忽然停止,尾端绕着点宛转的吟哦,汇成一声慨叹。那处陡然融进一汪温热的泉流中,水波吮缠冲荡,快意瞬息便蔓延到全身,激得他手脚瘫软,张口欲喊。
第231章 别糊弄我
可他发不出一丝声音,脖颈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钳住,只能抬高下颌勉力呼吸,恍如一尾游到水面透气的鱼儿。
林晗微微眯眼,迎着几束射进屋帐的阳光,鼻息逐渐急促,变得潮湿滚烫。
他仿佛置身于浪潮顶端,化成晃荡聚涌的泡沫,摇摇欲坠。
林晗手足无措,十指搅着被褥,慌乱挣动。
卫戈攥紧他的足踝,强硬地压制着,将折起的双腿推到腰间,不许乱动。禁锢的姿态加剧了飘然若飞的快慰,林晗溢出几声细腻高亢的短音,脊背弓起,两膝难耐地收拢。
他想说话,脱口的却都只是支离破碎的断音。随着口舌的裹束缠动,他不再沉浸在水里,而是变成一片轻柔的云,因风的流动变换出飘逸的形态。晒过温暖的太阳,便又凝成水珠,洒落在奔腾的江海,碎成一朵摇曳的浪花。
林晗失神地凝视着天顶,满眼朦胧飞旋的光晕,像是飞蛾一般聚散。须臾过后,大分的腿股间如同被鞭子抽打几下,猛烈地痉挛。腰心疲乏酸软,宛如烂泥。
卫戈松开手,缓缓起身,擦试着嘴角。林晗仰首低喘,浑身浸润了汗意,腿根踝骨被大力掐狠了,红白交错,无力地摊开。
他目光游弋,贴在卫戈湿漉红艳的唇瓣上,不由得吞咽两下,哑着声道:“吐掉。”
卫戈笑了笑,舌尖飞快舔舐过嘴角,盯着他大开的腿脚,道:“尽兴了吗?”
林晗揉着后腰,慢吞吞爬起身,两腿叠在一处,遮挡住下方春色,便要伸手拿衣裳。卫戈见状再度俯身,紧捏在他手腕,目光灼灼:“你尽兴了,我还没有,怎么办?”
林晗撩起眼梢,顺势将他推到榻上,抬腿跨到人腰间,不急不缓地坐下。一面揉捏着劲瘦有力的腰肢,一面解开卫戈的衣甲。
他双眸带笑,放浪地挑了挑眉尾,在他光洁的脸颊上印下个吻,而后并起右手两指,身子稍稍后倾,探至下方幽密处,娴熟地撑拓。不过一会儿,便是两靥绯红,迷离昏沉,身躯晃悠欲坠,只得分出条手臂攀着眼前人肩头,动作之时紧紧盯着他,微启的唇缝露出一线贝齿,轻抵着朱红柔润的唇瓣。
林晗双眼湿润,既温驯明亮,又隐隐透着股凶狠,像狼一样。
正被赏玩的分明是他,但他却凌驾于上,尽在掌握。
卫戈牵住他手臂,低头啄吻着指尖。时机成熟,林晗便朝他怀中倾倒,紧拥着他的脖子,两臂宛如花萼似的舒张,交叠在卫戈身后。
卫戈揽住他缓缓抬起的腰肢,口鼻间尽是林晗身上湿热馥郁的幽香。
他已经疏解过一次,再来这回,疼得去了半条命。
林晗喘着气道:“扯平了。”
事毕,彼此都衣衫凌乱,仰倒在狭窄的床榻上,五指紧扣,却盯着帐顶变幻莫测的天光云影,想着各自的心事。
卫戈摩挲着他圆润齐平的指甲缘,轻笑道:“别说这个。”
“那你想听什么?”
“想听你说喜欢。”
林晗失笑,指头蜷起,轻轻搔他手心。
“喜欢。”
卫戈偏过身子,侧躺着审视他:“想听真心话,别糊弄我。”
林晗垂着眼睛,低声道:“是真心的。”
卫戈松开手掌,坐起身穿衣,叹道:“我掏心掏肺地爱你,你偶尔也想想我的感受。”
他束起衣带,站在床沿前仔细瞧着林晗。林晗揉着额角,眼睫轻颤,脸上红潮未尽,像是一枝雨打风吹后的带露海棠。
“我和辛夷姐姐约好,今年中秋跟她回镜谷。算算时日,快了。”
卫戈有些惊讶,紧接着挤出些寡淡的笑,道:“你还说要跟我回禄州。”
林晗拨弄着鬓边发丝,点头道:“我记得。”
“镜谷在东都,辛夷还没回宛康,今年赶不回去了。”
“那咱们等她,”他慵懒地撑起身子,悠然穿衣,“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卫戈应答一声,坐在一旁帮他穿戴。两人收拾齐整,结伴出营,骑马到衙门外。一进府衙,卫戈便不见人影。林晗找了几圈,拉住几个官吏问,都说没看见,只好作罢,独自到赵伦跟前。
“殿下睡好啦?”赵伦挤眉弄眼地笑。
林晗脸色一黑,搪塞道:“睡个头。我来问你正经事,铜泽、樊川二地的盐田如何了?还有学院,动工了没?”
赵伦唤了两个小吏,捧出几卷书册给他过目。林晗握着细细翻看了,稷明学院所用的木料、桐油、灰土、砖石等物材记录翔实,每日耗用了多少,皆写得清楚明白,没有一个铜钱去向不明。
“至于殿下跟聂峥说的种稻洗盐,臣往日也听说过,便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改,斗胆在二地试行,倒是效果不错。”赵伦捏着笔管,讨赏似的笑道,“殿下来看。”
他做出个“请”的姿态,将林晗邀到治栗衙门跟前。林晗走上台阶,几个属官正在堂中忙碌,问了声安,便埋头匆匆做事。
正堂书案后悬着一幅山水工笔,绘的正是铜泽二地。东北开凿一道长渠,连接苏勒河与两县田地。那些盐田都被开垦成了梯田,更方便种稻米,如今灌满了河水,清波涟涟,绿苗起伏,一改当日荒芜景象,变得生机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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