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糕儿>﹏<:别人过年睡了吃吃了睡。
糕儿>﹏<:我过年被家长先生盯着做作业!
糕爹⊙ω⊙:那我和你娘走了,你慢慢写作业。
糕儿≥△≤:你们去玩不带我!
先生≥ω≤:做完作业,先生带你VAN♂
(完)
第八十七章 海尾集 ...
“你是打算放过你……二姨夫了?”竺瀚一直知道儿子心软,对儿子最不满意的,也就是他的心软。
竺年不可思议地反问:“放过?开什么玩笑!他要不是占着个皇帝的名头,他现在坟头草都比我还高了。”
动到他娘头上,能够让他现在还站着自己走路,已经是他的破例。
竺瀚认真看他,确定他没开玩笑,点了点头:“哦。”招招手叫他到近前,小声说道,“我让大夫跟着宋老二,他身体快不行了。”
竺年这些年折腾医疗兵什么的,对这方面多少有点了解,知道宋恒这种常年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人,身体本来就健康不到哪里去。
他若是好好在宫里面养着也就罢了,这一年来天南地北地来回折腾,心理和生理都经受了极大的冲击。而且刚才所见,宋恒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有了,反倒有一种临到死前,一切都看透放下的通透。
“大夫有没有说他还能撑多久?”不管怎么说,现在全天下哪个姓宋的,都没有宋恒名正言顺。
宋恒在他们这里,他们北伐就有了一块最正当的招牌。
若是宋恒死了,“他要是死了,那我们就讨逆?想想二姨夫不过是去南泉探望了一次长辈,回来被大儿子赶出家门,深受打击,郁郁而终。”
竺瀚看着理所当然倒出一筐坏水的儿子:“就这思路。不过死的到底没活的好用。希望宋老二发挥一下宋家的长寿体质,你看他们姓宋的,都挺能活的。”
确实。在这个活过六十都少的年代,宋家人多数都能妥妥活过七十岁。譬如高祖,享年八十八。
竺年知道他爹的话是这么说,心里面肯定恨不得要把宋恒怎么弄死呢。
爷俩琢磨了一番怎么应对宋恒死后的局面,又计划怎么给北地朝廷一个开年惊喜;另外和北境尉迟联合的事情,也不能他们几个人说过就行,具体落实还得涉及到方方面面。
“其实我们不用着急。”先苟住发育一波,再来打团不迟。
中帐有现成的舆图,他比划了两下:“东西线,我们守住蒲岭;东面的南北线,有阳海渊天堑在,正好发展海州。”
竺瀚不太理解竺年对海州的看重:“海州虽然地广,但是苦寒之地,又和西面州郡隔着阳海渊,要来何用?”
阳海渊太险了,除了有数的几条小道,能勉强够单人单骑通行之外,没有什么军事价值。海州甚至比阳州还要苦寒,传言中再怎么穷凶极恶之人,到了海州也要被冻哭。
竺年只说了一个理由:“海州有木头,咱们缺木头。”
海州气候寒冷,树木生长速度慢,长出来的树木品质非常好。
南王府擅长造船,造船需要使用大量的木头。
另外,打仗和日常所需的各种器具,也非常需要材质好的硬木。
“……很多?”
“漫山遍野。”海州是一片几乎未经开发的地方,除了两三个地方有一些人聚居外,大量的树木甚至都长在平原。海州还有不冻港,非常方便运输。
海州对于大月,那叫隔着阳海渊;但对于他们南地,那叫连着海。
他的手指沿着阳海渊往西一划:“仗要是暂时不打的话,我先去一趟阳州。熊北北带着人在这里要给阳海骑造一道门。”
竺年说完之后,又准备了一天,转天的大清早,就和尉迟兰一起,带上几名亲卫骑马北上。
从小道翻过蒲岭之后,他们在松山县略作改变,经东州之后已经变成了往海州去的富户。
竺年在外面转了一圈,才钻进马车和尉迟兰挨着,过了一会儿才脱掉大氅:“唉……这天寒地冻的,怎么有这么多富户想不开要去海州?”
他本来以为他们这样一支马队,行走在路上会特别显眼,现在夹杂在这么一支起码有上千人的队伍里,简直再正常不过。
哦,这支队伍的主要构成是他原本留在北地的新兵。他们训练不足,还不能上战场,但是后续等竺祁回去之后,让他们改做运输物资的后勤。现在外面挂了一个镖局的名头,生意竟然很不错。
主要也是因为缺人手,效果肯定不如封闭训练要好。
尉迟兰把支起来的桌子收起来,捏了捏鼻梁,有些睡眠不足的头疼:“狡兔三窟。大家族的正常操作。”
“大家族不是应该和属地共同进退的吗?”不少门阀世家,在当地几乎就是个土皇帝。朝廷的官员到任,只是做个样子,具体要干点什么事情,还得和他们打好关系。
当地百姓也只认这些门阀世家,对官府都当不存在。
当然,这些门阀世家会做很多事情。修桥铺路,施粥施药等等。当地但凡有些名望的人,都是这一个家族的人。若是发生战事,遭遇匪患,往往也是这些大家族直接率人抗击,或者谈判。
除了这些事情之外,他们也免不了成为地方一霸。
他们的行事全凭自己的好恶。
“没人能管得住他们,这些人是会干坏事多一些,还是干好事多一些?”尉迟兰借着在东州的短暂时间,把之前和南王府合作的事项抓紧落实,两天都没合眼,本想着白天睡了晚上要睡不着,现在还是不再挣扎,扯了扯大氅盖住两人,拉着竺年躺下,“当皇帝,身边还有朝臣劝诫。那些人身边能有什么?以为凭着吟诗作对的本事,就能做个好官?”
他们所在的马车是刘少他们的手笔,车厢比寻常的要长,棚顶上嵌了已经很接近玻璃的琉璃,虽然颜色还不够纯净,但多少能透点光,比原先的一拉帘子就乌漆嘛黑好多了。
竺年躺下后,腿不仅能伸直,还有余裕,借着微光,在尉迟兰的下巴上搓了搓。
尉迟兰不知道为什么竺年就对他的胡子很感兴趣,为了防止不安分的胖狸奴再生拔胡子,赶紧扣住爪子,勉强睁开眼瞪了他一下警告,继续说道:“那些人不能不当一回事,也不用太当一回事。你以为他们不当皇帝,只是因为他们不想吗?他们的脑子里可没有天下,只有自己家族。格局太小,顶了天也就这样了。”
竺年把他的话琢磨了一下,有些不同的想法:“一般来说,不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达者兼济天下?”
像他自己,就是因为有能力改善别人的生活,所以才会这样去做。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地主,掌握到的资源有限,自然能够提供的改变也有限。若他只是噫个普通的农户,说不定还会为了今天晚上的饭食发愁,那就完全谈不上去改善别人了。
世家门阀,动辄积累数百上千年,底蕴之深厚是他家这种渔民出身的家庭完全无法想象的。
“有这样的人,但是不多,很少。”尉迟兰的母族郑家就是这么一个家族。他幼时随母亲生活在郑家,见多了,“多数人,呵。”
竺年忍不住想起一件事:“去年这会儿我在京城,娘带我去各种聚会,偶然遇见一位陪同亲戚出门做客的姑娘。娘后来就跟我说啦,让我想都不要想,怕我身上的鱼腥味薰着人家娇客。”
尉迟兰一听,原本已经合拢的眼皮子瞬间睁开:“娇客很好看?还念念不忘?!”
“没有没有!”竺年赶紧否认。
虽然人家小姑娘确实挺好看的,不过在竺年眼里那就是个长得好看的初中生。他又不是变态,喜欢十几岁……他心虚地看看十几岁的尉迟兰。
就……初中生肯定不行,但是他家先生怎么也是个大学生了,也不算是早恋叭?
车队晓行夜宿,一路向北。天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完全看不到一点早春的萌动,土地还是冻得梆硬,时不时有车马掉队,需要停下来修理。幸好镖局有足够替换的零件,也有足够熟练的修车师傅,除了要多花点钱,并不怎么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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